“不知道,”傅沉楼平静的说。
肖匀愣了一下:“你没想过啊?”
傅沉楼垂眼,片刻后开口:“都差不多。”
坐在邻组的人明显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聊天,有人立刻好奇地问时颂:“哎时颂,你打算去哪儿啊?”
傅沉楼低着头,动作近乎静止。
他终于,在另一个人口中,意外得知了时颂的名字。
时颂沉默了几秒后笑了一声,他的语气很温柔,说:“还不确定呢。”
“不过你肯定得出国吧,”那个男生又说,“你原来不是说喜欢巴黎吗?”
时颂又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
“那你那只猫呢?”男生问,“也带走吗?”
时颂这次终于说话了,他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说:“对呀。”
他们还聊了什么傅沉楼没有再听下去,他戴上耳塞转了回去,安静的等待考试开始。
已经做了难以数清的试卷,所以完成的很快。傅沉楼有怪癖,是普通部唯一一个默认允许提前交卷的特例。
完成后他举手,老师熟练的收走试卷,然后习惯性的叮嘱他:“不要到处乱跑。”
傅沉楼点头,径直离开了教室。
认识时颂之后,他很久没有来废弃的教学楼长时间的发呆消耗时间。
傅沉楼在楼下站着,宛若一座雕像。
直到那只猫出现,亲昵的凑到傅沉楼的脚边,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傅沉楼看了它几秒,蹲了下去。
小猫发出娇气的喵声,主动把脑袋往傅沉楼的手心里凑。
没良心的小东西,傅沉楼看着它,静静地想。
明明是他把它救活的,在宠物医院几乎是夜以继日的陪护,那个时候还危在旦夕,一眼看不见傅沉楼都要喵喵叫,直到嗓子都沙哑。可是时颂一出现,只是喂了它一点猫粮,它就那么亲昵的贴近时颂了。
片刻后,傅沉楼嗤笑了一声。
有什么分别呢,他和它。好歹猫是要带走的。
而傅沉楼,说不出任何一句让他留下的话。
那天晚上,他们又见了一面,在呼啸的风声里静默在沉寂的阳台。
“傅沉楼,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时颂看着他问,脸上带着笑。
傅沉楼只摸了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