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寻见状也想单手拿起晒盅,可刚从桌上拿起,底盘便掉落在地,骰子也跟着掉落在地。
“手滑……手滑……”孟寻尴尬地脚趾抓地,她还想在自己老婆面前耍帅谁知道是糗大了,正打算弯腰捡骰子时,一副新的骰盅出现她眼前,顺着拿骰盅的手往上看去,是那个叫周哥的凶脸男人。
“谢谢。”孟寻大方接过道谢,双手抱着骰盅,略显滑稽地摇了两下放到桌上,悄悄地抬眸看向自己身侧的老婆,直到谢嘉因点头,她才缓缓打开骰盅,不就是平手嘛,大不了就是把赢来的钱还回去。
等等……六个骰子垒在一起,只有最上层的一个一,点数为一,是自己赢了。
孟寻听着身后的赌徒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人说她这个小姑娘扮猪吃老虎。
“呵……很好。”女子被气笑了,视线往孟寻的手看去,这双手不像是练过的,指尖没有茧子。
“愿赌服输。”孟寻也跟着笑起来,这得多少钱呢。
女子笑眯眯地抬手,叫周哥的人赶忙走过去俯身侧耳倾听,而后起身招呼着伙计开始赶客。
孟寻见情况不对,连忙起身准备要走,却被女子伸手按住,孟寻蹙眉道:“你是不是输不起?”
很快偌大的赌坊里,只剩下赌坊里的伙计和女子以及孟寻,不还有两只鬼。
“请。”女子起身示意孟寻跟自己来包间里,孟寻坐着没动,她桌上的钱怎么办,可下一秒便被两个壮汉架起来,双脚离地带入包房里。
门被关上了,屋里就只有孟寻和女子。
“咳……这位姐姐,你要是觉得我赢得多了,你说就是了,何必整这些事呢,我只是想拿回我夫人的嫁妆,还请姐姐高抬贵手。”孟寻嘴巴很甜,一口一个姐姐,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坐着的女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更别没有注意到她叫出姐姐时,谢嘉因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女子终于不再压制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人看穿伪装的摆烂,身体往后一靠,冷声问道。
孟寻愣了一下,她是谁派来的?她自己来的啊。
“不不……姐姐,我与你的仇家没丝毫关系,我是因为我二叔把我夫人的嫁妆拿来挡赌债,想来赌坊自己赢回去。”孟寻连忙摆手解释道。
对面的女子一脸你看我信吗的表情,而谢嘉因脸色更阴沉了。
“姐姐,你别不信啊,你查帐本一查便知,我二叔叫孟德柱。”孟寻继续解释道。
又是一声姐姐。
女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幽深地盯着孟寻看,孟寻猜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也不再继续解释,她能解释的已经解释了。
半响,女子从桌子下拿出一册帐本,快速翻找着孟德柱的名字,这个名字她还算熟悉,烂赌鬼一个,很快就翻到孟德柱的名字,的确在昨日来挡过赌债,并且还有余钱接着赌。
“翻到了吗?我二叔的名字,孟德柱。”孟寻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帐本上的名字,虽然她也看不太懂,但孟字她还是认识的。
“你的夫人?你一个女子如何娶得了夫人?”女子啪的一声将帐本合上,抬眸对上孟寻的眼睛问道。
“或许这位姐姐听说过冥婚?”孟寻试探性问道。
好,又是一声姐姐,谢嘉因深吸一口气,昨夜哄着自己陪她洗澡的也是这副德行。
“略知一二。”女子点了点头。
“我与我家夫人天赐姻缘,她家被我二叔两口子骗了,说我是男娃,就这么成了亲,我二叔拿着我夫人的嫁妆就来赌了。“孟寻说天赐良缘时,还不忘对着一旁的谢嘉因眨眼,却没有注意到谢嘉因的脸色不大好。
“好姐姐,我真没骗你,我真只是赢回我夫人的嫁妆的。”孟寻做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道。
好姐姐……谢嘉因放在身侧的手,已经捏紧。
女子依旧没有松口要孟寻走的意思。
孟寻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怎么好说歹说都说不通,忽然瞥见女子肩膀上趴着的小鬼又露了头,吓得立马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很怕我?”女子见孟寻忽然挡眼,沉吟片刻问道。
孟寻无奈地指了指她的肩膀道:“你肩膀上趴着只小鬼。”
女子脸色一白,侧眸看去,可自己肩膀上什么都没有,断定此人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