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诶,差太多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寸头男生说。
“我牙齿在不停打颤,怎么这样。”张权领颤颤巍巍说。
一行人继续朝前走。
蓝衣工作人员走最前面。
寸头男生被迫走在徐晨凯前面。
张权领无奈只好殿后。
徐晨凯心中涌现一丝不安。
不对,是有些不一样。
地毯的颜色,鲜艳过头了吧,这红色,就像在流血一样。
蜡烛为什么灭了。
吊灯昏暗无比和没开一样。
还有这画。
墙上什么时候挂过一幅全是张着翅膀的恶魔拿着长矛在天上飞的画???
不是世界名画吗???
记得是什么星空,还有什么来着。
右边那幅怎么变成了一个狰狞的老太婆对着婴儿车上的宝宝张开血盆大口。
太诡异了吧!!!
徐晨凯总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掐着一样,由内而外都充满窒息感。
“滴滴滴,A区一切正常,正在前往B区,Over,滴滴滴。”蓝衣工作人员掏出对讲机汇报。
喂喂喂,这还一切正常?这家伙天天巡视鬼屋怕不是精神力升到了顶,要么就是心理变态看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吧。
徐晨凯非常庆幸他没有在鬼屋工作,每天这么惊心胆战绝对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整个二楼安静得令人发指。
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板寸男生急促的呼吸声。
吱吱吱。
吱吱吱。
吱吱吱。
咦,奇怪。
哪来的开门声。
徐晨凯抬头。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
走廊两侧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全部开着,记得刚刚明明还。
但没有人。
突然。
一件白色衣服从空中掉落地面。
然后是蓝色戏服。
红色大褂。
鲜艳的古代官服。
褶皱的小孩T恤。
上吊用的绳子。
无数衣服凭空出现然后坠落地面。
等等。
半空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飘。
这到底是?
影子?
透明的人?
虚无抽象的全息影像?
为什么打烊之后还会播放影像?
什么情况?
“...肉,肉来了...”
“今天...放饭...晚...饿...坏...了...”
“...双份...的饭...真...香...”
什么???
那是什么声音???
明明没有人说话。
这声音更像是直接透过脑电波传到他脑海深处,灵魂的对话。
到底什么情况。
他在做梦吗?
对,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徐晨凯看到,那最前面的透明生物,飞一般蹿至他身后,用透明的躯壳完全覆盖住张权领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大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透明生物的轮廓越变越大,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它是在吃东西?
终于。
透明生物变幻了好几个形状,最终以巨大的圆形飘回半空中。
“好...好吃...饱...”
再看回地面。
哪里还有什么寸头男生。
刚刚站人的地方只剩下一滩血水。
???????????????
徐晨凯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