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记下生长数值,“扭扭都快到我腰了,再长几年不会超过我吧。”
江椿试想了下画面,抽去纸巾擦掉咳出的豆浆,“还是别了吧,像你一样都够愁人的了。”
江怜年到了教室和同龄人相比,只是中等水平,理应坐在教室的中间,来得太晚,被安排在教室后排。
“年年,真的是你啊!”左侧的书桌被猛然落下的书包砸得“咚”一声。
江怜年扶稳桌子抬头看,“潼潼?”
刘潼暑假过得不错,脸上的肉饱满,身子还是微胖。长高了一些,身板壮实。
在江怜年的影响下,刘潼在幼儿园学着爱干净,再做不出在地上打滚的举动来。
是一个清清爽爽的小胖子了。
“你是不是生病啦,怎么才来啊。要不是我看到有你的名牌,我以为我们要分开了。我特意给你留的同桌的位置!邓浩然和胡旭初在隔壁班,谢梦琪也和我们一个班,她天天迟到。我跟你说……”
刘潼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把江怜年错过的几天都绘声绘色描绘了一遍。
什么语文老师是个秃头的老男人,每天都穿着西装上课,实际上衬衫都穿一个礼拜了;前排的同学爱放屁,还好都是响屁不臭;学校午餐的马蹄炒腊肉很好吃。
江怜年也不吝分享,“我养了只小猫哦。”
刘潼很喜欢小狗,但家长坚决不同意,担心他抢狗盆里的饭吃。
“真的吗,它长什么样啊,它多大了,是不是很可爱!”
“它大概六个月了,像一块毯子一样,有三种颜色的毛,它很漂亮。而且它对我很好,会蹭我~”
刘潼很羡慕,“要是我也能养小动物就好了,我想摸摸他们。”
“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发,我爸爸说小猫的毛,很像我的头发。”
江怜年大方地低下头,刘潼伸手去摸。
“宝宝。”
蒋修站在教室后门挥手。
“等一下哦,我哥哥来啦。”江怜年兴奋地蹦下椅子,小步快走。
“你们在干嘛呢?”
“潼潼说想摸小猫,但是他没有,所以我让他摸我的头发~”
蒋修疑惑,揉了揉江怜年的头顶“宝宝是小猫吗,多摸会长不高的。哥哥已经摸过了,其他人就不能摸了。”
“啊,可是爸爸妈妈都摸啦。”江怜年想抱住自己的头顶,想到蒋修的话,又不敢触摸。
“没事的,现在开始少摸就好了。”蒋修假意咳嗽一声,“这是蜂蜜柚子茶,阿姨教我煮的,你想咳嗽的话就喝这个。还有这一袋是苹果脆片和面包,宝宝饿了就吃一点。有事你来找我或者找老师,我在对面的三楼中间教室。”
丈量了一下距离,蒋修又补充道:“平常我会来找你的,中午我来找你吃饭好吗?”
江怜年已打开杯盖咕咚咕咚吸了两口柚子茶,“好呀。”
快上课了,蒋修摆摆手离开。
江怜年回到教室,拒绝了刘潼摸摸的请求。
与谢梦琪、双胞胎友好会晤后,小学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上课需要把手叠在课桌上,背挺得直直的,江怜年觉得好累啊。
把椅子拉近,胸口抵着桌子,身后倚着椅背。为了坐得更舒服,江怜年把整个屁股都移到了座位上,脚微微悬空,手肘落在桌面上。
要是椅背再高一点能把头也靠着就好啦。
刘潼叹为观止,模仿着被卡在桌椅间动弹不得。
老师对这对同桌的行为表示并不可取。
江怜年没端正坐过那么久,一上午下来全身酸痛,趴在桌子上也不舒服。
“年年,你靠着我坐,我坐直了你不就也直了吗?”
江怜年觉得刘潼是个天才。
在大多数孩子划三八线而治的时期,江怜年和刘潼成为了连体婴,上课靠得紧紧的。
这个好办法延续了几天,因刘潼饭后晕碳打瞌睡,把江怜年一同带倒在地结束。
学校的午餐弥补了江怜年受伤的心灵,再加上蒋修时不时送来的小零食,日子过得很滋润,脸上的婴儿肥一直褪不去。
江怜年喜欢画画,但不喜欢写字,每天登记作业要求很折磨。前排的小眼镜一咧嘴做起生意,“登记作业5毛一次,课表1元一张。代写作业两元。”
江怜年没交过钱,他代为揽客。只要江怜年开口,没有不搭理他的,小眼镜联合江怜年发展组织,不仅将产业线铺到隔壁班,还衍生出其他业务。
代传纸条1元3次,代购辣条5毛一包,闯祸顶罪5元一次。
江怜年不顶罪,只做供词,每每到了最后他低着头说一句我不知道呀,老师就会心软揭过。
但事情早晚有败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