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抱着文件袋站在楠眠的郊外别墅前,指纹锁 “滴” 的一声亮起绿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对她的信任。推开门,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那是楠眠常用的香调。她踮着脚走进书房,却在看到书桌中央空空如也的玻璃相框时微微一愣 —— 原本夹在里面的照片和泛黄纸条早已不见踪影。
“又藏到哪里去了……” 江画嘟囔着,开始分门别类整理文件,偶尔被窗外的蝉鸣打断思绪,便掏出手机拍了段视频:“小眠!你的书房快被我收拾成图书馆啦!”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楠眠的回复带着惯有的简洁:“辛苦啦,回国请你吃饭。”
江画对着屏幕做了个鬼脸,噼里啪啦打字:“吃饭哪够!要陪我喝酒!就上次说的居酒屋,不许再用‘工作忙’当借口!”
屏幕那头沉默了片刻,就在江画以为对方要拒绝时,终于跳出两个字:“随你。”
“这还差不多!” 江画满意地晃了晃手机,突然想起下午的对峙,指尖在键盘上犹豫许久,还是打下:“今天在公司碰到祈茉了,她问我要你联系方式……”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别墅里的落地钟突然敲响。江画抬头望向窗外,暮色正从远山漫过来,将草坪上的薰衣草染成深紫色。手机震动的频率惊得她差点摔了杯子,楠眠的消息简短得异乎寻常:“知道了,早点回去。”
当晚十点,伦敦希思罗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楠眠捏着登机牌穿过安检,羊绒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是江画发来的别墅夜景图,落地灯在窗帘上投出温暖的光晕。她望着照片里熟悉的角落,突然想起五年前离开时踢翻的红酒瓶,暗红色酒液在记忆里蜿蜒成河。
“女士,您的航班即将起飞。”
凌晨三点,楠眠的指纹再次唤醒别墅的门锁。玄关处,江画留下的字条被台灯照亮:“少抽烟。” 她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字条边缘,简单洗漱后便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照进总裁办公室,楠眠踩着八点的钟声推门而入。她低盘的丸子头利落优雅,碎发随意垂在颈侧。皮革转椅随着一道银白身影轻晃,祈茉银白色狼尾辫随意垂在肩头,发尾猩红挑染扫过办公桌边缘,桌上还散落着几份未签署的文件。
“没长眼睛?不知道敲门?” 祈茉头也不抬,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滚出去。”
楠眠将公文包甩在沙发上,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这是我的办公室。”
熟悉的声音让祈茉猛然抬头,棕灰色瞳孔剧烈震颤。她几乎是踉跄着起身,发丝扫落了一旁的钢笔,却在即将触碰到楠眠时,被对方伸出的食指抵住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