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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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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狮子,冯科从她办公室里出来。

脸上有一些不悦:

“在说什么?”

小品对号入座,以为是她作为科长对于上班“聊闲天”有微词。

但忙了一天,临到下班点了,还上纲上线,小品便不乐意,干脆说:

“在说狮子。”

冯科:

“子钏,你今天上午怎么不在?”

这是明知故问,成子钏一下子便明白——

冯青城是冲她来了。

成子钏应对冯青城很有方法,她望着她,缓了几秒,语调平缓:

“昨天加班过零点了,我在群里报备了。”

冯青城翻了几下眼皮,质问的口气缩了下去:

“我看到了,你十一点多把项目梳理稿点给了我、方主任和苏主任,我以为你十二点前就走了。子钏,你还是副科长,以后还是先把东西点给我,我审核之后再点给主任,还有,江局说十点之后项目大楼留人的事,我们要不排个班呢?像我们也都是有家庭的人,也有辅导孩子的义务。”

冯青城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

一是说她半夜发稿,有故意做作之嫌,二是说她越权。

小品的性格却最听不得她最后一句——

觉得这是冯科常规阴阳她们没结婚的人。

一听就炸:

“什么意思,冯科?是不是没结婚就有罪,活该加班加到猝死吗?”

冯青城被这样直怼,反而没辙。

面对冯科,成子钏也有会情绪,但是她向来很欣赏一句话:

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一个人的智慧。

她朝着冯科一笑:

“那这样吧,冯科。我们就分成两个班次,既然说十点,我们就以十点作为分界,分两批,第一批下了班直接去大楼测试,第二批先回家,十点过后交接,到半夜两点,十点过后的这一班辛苦些,明天有半天休息,这样轮班,保证抽查我们科总有人,也能兼顾家庭。”

冯青城刚才被安品鹿呛了一下,一时觉得没有台阶下——

成子钏的态度却让她回了神。

冯青城既担心家庭,又担心工作,她知道领导层更欣赏成子钏,害怕自己在这次测试中,失去很多表现的机会。

她如果争取后一班,既能辅导高考的女儿,又能给“突击的”上层留下勤恳工作的印象。

也如同成子钏所说:兼顾。

冯青城口气彻底地软下来,过来挽着成子钏的臂膀:

“行呀,大家一起开会商量商量吧。”

冯青城召集大家开会,一个会开得没完没了,科里人多,勉强排了一个初期计划,这个人家里有事,那个人不方便,旭哥提出要去旅游,冯青城就躁了,说这个节骨眼还有谁敢旅游?旭哥说没日没夜的加班,三年没出去旅游了,今年有任务,明年有任务,又扯到公益性岗位和公务员编制的问题,小朱说她周末加不了班,要去外地看牙,如果要强制加班,她只能辞职了,话说到这里,气氛便很僵,冯青城知道小朱一个人担了半个科的号,一时感到很害怕,又温言相慰。

蔡姐提出半夜那个班大马路上都没人了,信息大楼不让停车,女生应该防范危险,要冯青城协调停车问题,冯青城特别怕为了这种问题麻烦领导,但这个提议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答应了找苏主任汇报协调。

讲到停车,宁子问了成子钏一句,待会要不要去信息大楼,顺带捎上他。

成子钏说好。

宁子一路上情绪有点低落,说今天科里的“氛围感”不行,这种气氛会传染。

但是他说没关系,一个地方的气氛有down,就有up,这是规律——

他相信热烈的气氛终究能回归。

他很有信心。

成子钏笑听着,开车门将他放了下来,自己去寻周边停车。

一瞥,熟悉的三个人影聚在楼底——

刘一蒲和汪厚处两人高兴地说着。

陆浮闲垂头静听。

三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一扫前两日的阴霾气氛,像是在印证宁子的那句话——

热烈的气氛终究能回归。

S市这片区域的路灯很有意思,是仿园林的那种宫灯形制,四角的,八角的,底下垂的是大红穗子,三个人的烟汇聚上去,像一种戏台上的特效,由烟雾和灯光组成的,无味还有味的情景。

远远朝着他们摇摇手,汪厚处却朝着她招招手。

成子钏走了过去。

陆浮闲扬了扬眼。

接着侧过两步,走向银色的立式烟灰柱,一点星火,给掐灭了。

“哊,怜香惜玉。”

汪厚处敏感,咧着嘴。

刘一蒲提着手里半根烟,“要不我们也学学?”

“别了。”

成子钏开口,“我打声招呼就走。”

他们也学着陆浮闲,轮流把烟掐了,掐得非常做作。

汪厚处摸着口袋,“要不这样,你也来一根?”

“神经!”

成子钏笑骂道。

汪厚处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今天早上,你们江局在楼下碰到我们,对于这两天发生的问题和陆浮闲‘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们仨不知道你们江局平时不抽烟,先给他递了一根,他没接,说了二十分钟的话,再给他递了一根,他接了,一看就是给我们熏得实在不行了,与其英勇反抗,不如直接参与。”

说罢和刘一蒲互搀着笑起来。

成子钏看他们又都恢复了活跃,想来是溪市的事情得到了解决。

一提这个汪厚处就来劲了,说了四个字:

“老段到了!”

这个“老段”之前成子钏听陆浮闲说过,但没有细问。

汪厚处的语气里,对于这个“老段”似乎有无比的信任,是那种只要“到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语气。

成子钏难得对于什么人产生了一种好奇。

但她注意到陆浮闲的神色,似乎有些复杂。

陆浮闲望了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开口:

“老段……”

刘一蒲插话了,他倒竖拇指,显得很兴奋:

“老段是我们的副董,我们仨其实都有狂劲,上头谁都不服,就服老段!他和成成你们一样,有编制,有股份,我们总部有几个是有国企编制的,老段就是一个,军医大出身,军转干到上海海关,再到我们总部。泗市之前陆浮闲暴走了之后,两边都不知道该怎么整了,老段就亲自从总部过来。”

“老段把公文包一放。”

汪厚处把臂弯里夹着的包做为道具,突如其来的模仿:

“大伙儿说说罢。”

“那泗市的领导就从发难变成了告状,最后诉苦。”

“最搞笑的是什么吗?你知道那领导做了什么事吗?抓着陆浮闲拼命问老段的来历。”

“说知道我们总部的来历,硬是给老段套上神秘色彩。”

“最后矫枉过正,变成告罪。”

陆浮闲笑起来:

“别听他们瞎说,老段这个人非常低调……”

成子钏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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