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端洗完澡躺床上,陆折摸过来把他搂怀里,随手按灭了灯。
“你的被窝怎么这么香。”江月端耸了耸鼻子,这味道他很熟,就是谭市时陆折身上的香味。
“你不懂,这是gay的自我修养。”陆折说。
江月端不服:“我现在也是,怎么就不懂了?”
“也对,你现在身上和我一个味儿。”陆折忍不住笑起来,慢慢靠近他的脖颈,“我想吻你,可以吗?”
江月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忍不住偏了偏脑袋。他和陆折既然已经在一起,两人都是快三十岁的男人,没什么可矫情的。
“我看小说里你们霸总都是二话不说把人怼墙上就亲,你怎么还问我?”江月端说。
陆折差点儿破功:“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提你那破小说。”
江月端欣然同意:“好啊,那你亲我,把我嘴堵上吧。”
陆折:“……”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
朦胧的黑暗里,两人卷在被子里双唇相触,一时都没有爱别的动作,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爱人,黑暗的房间,静谧的夜晚,一切都是刚刚好。
江月端怀疑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放开陆折,就算腰酸的要命也要使劲搂着陆折的脖子,被人扶住后腰紧紧地按在怀里时,简直幸福舒服到让他窒息。
太多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爱抚?温柔的亲吻,身体亲密到有些疼痛的交融,快要枯死的仙人掌盆栽在爱意浇灌下,竟然盛开了一朵鲜妍粉嫩的花朵。
这是一个美妙中带着幽香的夜晚。
……
江月端在三天后被金絮果逮住进组了,他紧张地一夜没睡好,试完戏金絮果更满意了,立刻带着他远赴南省,留下陆折这个空巢老人。
陆深被折磨了一整个暑假,跟着钢琴老师去了一趟巴塞罗那回来,竟然把他那头紫毛染回了黑色。
陆折虽然挺满意,但是还是很好奇大侄儿怎么突然想开了。
陆深一提起这事就郁闷地不行,“阿遇也太受欢迎了,每天都有人跟他搭讪,我竟然没有!”
“阿遇就跟我打了个赌,说我不受欢迎是因为这头发色像不良少年,结果还真是,我赌输了,就听他的把头发染回来了。”
“二叔,我之前的头发真的有那么丑吗?”陆深委屈巴巴地问。
“你陆家的基因还是不错的,”陆折说,“你那头发二十年前才流行,我早跟你说过了,丑得非常辣眼。”
陆深郁闷。
“难道阿遇也这么觉得?”
陆折随口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说不定。”
陆深被震住:“啥?”
陆折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喂金鱼。
“我都听见了!二叔你别装傻,你快说啊快说啊!!!”陆深疯狂地骑在抱枕上面在沙发上cos袋鼠。
“好了闭嘴!”陆折被他吵得头都疼了“他爱死你了!真该让你在巴塞罗那再待两个月!”
陆深呆滞地看着他:“二叔你说他爱我?你说他爱我?”
陆折无语地转动轮椅回了自己房间,听着陆深在后面猛地鬼嚎一声,噼里啪啦地上楼躲进房间里。
他忽然开始期待,林盛遇会把陆深改造成什么样子。
……
十一月二号,江月端还没结束拍摄,据说金絮果给他又写了一段戏份,正加班加点揣摩角色呢。陆折好久没见他,心里超级不得劲,干活儿都没力气了。
他于是带着周助理千里迢迢飞到沪申,当天晚上就开车来到了剧组,让周助理订了五百份奶茶和夜宵给工作人员,附近奶茶店忙疯了。
周助理带着两车奶茶姗姗来迟,刚下车就看到老板正跟他的小宝贝儿卿卿我我(?)
此时此刻,他忽然理解了李哥温哥对于老板的嫌弃,因为他也有种要秃头的感觉。
人生的悲剧就是从头开始的。
比如出生如果是头着地,那么悲剧人生就开始了。如果是脚着地,那么人生悲剧就开始了。
周助理一边搬奶茶,一边观察着这个剧组,一边在心里扎老板的小人娃娃。
他虽然混迹围脖多年,曾经骂遍某明星的粉圈无敌手,但他并没来过剧组,还是有点好奇。
只不过看了一会儿就不好奇了,所有人都是被工作吸干了精气的丧尸脸,就连老板的漂亮小情人都面色憔悴,把老板心疼的不行。
“多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陆折都能看到江月端眼球上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