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说话闷闷的:“可我不想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更不想与陛下见面……”
段鹤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头涌现出一股内疚感,她想逃离皇宫,是他以阿鱼威胁她回到皇宫的,现在进退两难了。
见他不语,苏秋水赌气道:“你不肯带我去,我就自己想办法去。”
段鹤撑起她的身子看她的神色:“阿浅,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窗外雨声渐密,打在芭蕉叶上发出细碎的声音。
段鹤暗潮涌动,辨不清神色,他一开始起了利用苏秋水的心思,正是因为知道上官澄喜欢她。
倘若上官澄要抢夺她,如今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段鹤轻轻描摹她的眉眼:“你可知道,跟我走意味着什么?”
苏秋水心跳如擂鼓,她当然知道,若事成,后世无忧,若事败,亡命天涯。
她点了点头。
他坐起身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阿浅,这可不是我要拉你下水,是你要做我的共犯。”
苏秋水骑坐在他身上,吧唧一口啄吻了他的唇。
“这是我的诚意。”
段鹤捏着她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气息灼热地纠缠着她:“不如先付点利息。”
苏秋水感受到他身上的应物正在慢慢苏醒,他将她压回锦被里,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她的衣带。
她的母亲去得早,林云过门后,苏府上下都不把她当小姐,缺衣少食也是常有的事,可她的身子却生得好。
他嘴笨,不会哄人,在情事上反倒开窍。
苏秋水软得像一滩烂泥,强撑起身子一看,这厮竟然对她又啃又咬。
听她在吸气喊疼,段鹤又捉住她的手按在枕上,封住了她的唇,带着攻略城池的气势,逼得苏秋水缴械投降。
他突然动作。“这才叫疼。”
苏秋水仰头轻喘,上一次有酒和合欢散助兴,难受的感觉被情欲模糊,此刻的清醒让每一寸侵入都变得清晰。
她嘤嘤起来:“不……不行,你出去……”
段鹤听不清她说什么,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进退维谷,他滚烫的手心贴在她的腰窝,力道不自觉放轻:“放松……”
话音未落,苏秋水一口咬在他肩上,段鹤进进退退,动了起来后轻轻舔舐她的耳珠,勾得她眼波潋滟。
初时的痛慢慢消减,渐入佳境后,就被身体中迸发的快感代替了。
帐中春色旖旎,水声漫漫,直到快五更才偃旗息鼓。
苏秋水面色潮红,胸口微微起伏,这种事,不能再有下次了。
不然她早晚死在床上,只是这话不能说给段鹤听,万一他临时反悔,她又走不了了。
苏秋水缓缓掀开眼皮,见段鹤背对着她更衣,又支起身子看他:“天快亮了,你要去哪?”
段鹤过来替她掖好滑落至胸口的被子,落在苏秋水眼里,人夫感很重。
“若让人看到我在秋水殿进出,有损你的名声,”他知道昨晚宴席上的事,苏秋水已经是清白身份了,又道,“元山传话,皇后有事找我,我去看看。”
她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着他:“那你还回来吗?不会悄悄抛下我提前走吧?”
段鹤低笑一声:“我吩咐过阿欢了,她会帮你混入南下队伍。”
闻言,苏秋水又拿锦被蒙住了头,缩进了被窝。
“吱呀”一声,屋门轻启,转而又合上了。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苏秋水心中暗喜,得逞地笑了笑,一旦离开皇宫,离开京城,段鹤可就管不了她了。
她成功哄骗到他了,谁要跟他去金陵?
上官澄不是好东西,段鹤拿阿鱼威胁她,同样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