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安静了一阵,最后幽幽道:“你别总跟你哥哥闹别扭,他出国两个月回来,你连面都不跟他见。你今天在哪里?他说没堵到你。”
姜齐逢掀开被子起床,“你让他别那么像流|氓,好歹是个老师。他也不怕吓到他学生。这个剧本我再看看。你先别推了。挂了,我在遛狗。”
推开客房的门,姜齐逢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客厅也安静无比。
姜齐逢下意识皱了皱眉,走到客厅发现人不见了。
三只狗像是死了一样横在狗窝里。
他的眼皮一跳,接着听到了玄关开门的声音,宋桦卧槽了一声。
郝佳的声音也有些犹豫:“这是我们家?”
两个人走到客厅打开客厅的灯,看到了杵在电视机旁边的姜齐逢又是一吓。
郝佳揉了揉脸,看了眼姜齐逢:“小姜你下部戏演僵尸?”
宋桦的目光却看向犹如陈尸一般的三只狗身上,眼睛突然睁大,扑过去看狗:“该不会死了吧。”
郝张伟被吵醒,以张怀民的眼神看了主人加客人一眼,十分疲惫地汪了一声,又挤进自己两个兄弟中间,脑袋十分沉重地躺下了。
上一次见到狗这么累,还是宋桦回老家帮他爹收苞米。
那个时候三个贵族拉了一天的小拉车,晚上也是睡死过去。
然而宋桦的老爹不以为意,说这才是狗的正常情况。
果然第二天起来,三条狗又是生龙活虎,要跟着去玉米地。
“这是怎么了?”宋桦看了眼姜齐逢,朝他寻求答案。
帮宋桦带了不少次狗的姜齐逢也想知道,这几条傻狗是怎么了。
傻狗们大概觉得光有些刺眼,躺了一会儿自发地排着队回笼子里睡了。
平时三个笼子都装不下,今天一个笼子它们盘着睡还能再进去一个人。
宋桦沉思半晌,得出一个结论:“那研究生是不是听到我的心愿,帮我把狗换了。”
这三个拆家贼,怎么突然还知道有序排队了。
郝佳打了个呵欠,从包里拿出手机:“我来看看是不是闹鬼了。”
家里安了监控,专门用于盯着狗的情况。
郝佳打开电视,把监控弄到电视上看。
然后三个人就看到平时总心机的郝张伟在面壁了十五分钟之后,呜呜两声要求上课。
除了握手之外,应微言还教了它们拜年、打滚之类的动作。
更别说她拿了三颗狗粮,让它们一狗一颗分着吃。
要是宋桦这样一狗分一颗,他早就被狗打死了。
监控是倍速快放的,开始它们还有暗戳戳的反抗动作,比如轻轻咬应微言的手啊,甚至拿身体撞应微言,但最后都被应微言镇压下了。
晚饭后出去遛弯的时候,犯了错的郝爱国果然没被一起带出去,而是等应微言带着两只狗转回来之后,应微言问了几个问题,才又单独带它出去转了一圈。
应微言看着好说话,却很有原则。
要走的时候困得不行的郝爱国还想拉着她多玩一会儿,应微言让它蹲好,把被扯变形的裤脚给它看。
那个时候没良心的狗突然多了两斤良心,匍匐在地上跟应微言道歉。
应微言摸了摸狗头说去休息吧,郝爱国立刻就去找自己的兄弟们,跟它们贴着睡了。
“......快看看现在监控有没有PS功能。”宋桦摸了一下眼珠子,确认没有掉出来之后,转头看姜齐逢,“让你小子给我遛狗,你就睡了一下午?”
“是一天。”姜齐逢毫不脸红地纠正,“上午我也在睡觉。”
宋桦哽了一下,想起监控里阿姨跟应微言交谈说姜齐逢休息不好,难得睡这么久。
应微言也不在意,就跟阿姨说让他继续睡,睡好了再吃东西也一样。
“佳佳,你给大学生发了多少?”
郝佳比了个手势:“一千,就这个教学效果。我觉得一千还少了。明天来我问问她能不能多上几天课。它们在她手里比在爸爸手里还听话。”
郝佳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包,拿出应微言的学生证和身份证:“她证忘了拿了。”
身份证和学生证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往往代表着一个人最丑的时候。
郝佳早上急着出门,没注意看应微言什么样子。
“刚才看监控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小姑娘好标志。南影的学生。姜齐逢,你校友啊。”
证件上的应微言都穿着校服,高中生眼睛里蕴含着笑意,下巴微抬看着镜头。
“这证件照比我上次花一千八修的图还好看。妈的世界上这么多好看的人,多我一个宋桦怎么了。”宋桦把电视关了。
郝佳搓了搓胳膊:“你是不是今天反串戏串上瘾了,你要喜欢我给你多买几条裙子。”
郝佳和宋桦是生活美妆博主出身,最近在转型短剧博主,所以格外忙。
今天就是出外景去朋友的剧里客串积累经验。
宋桦说了句别了吧,又看了眼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三个没良心的不是只尊老爱幼吗?研究生也比咱们都小两岁,怎么它们这么听她的话——姜齐逢你就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你的校友?”
郝佳收到应微言的消息才放下手机:“他哪里有那个时间,大一大二被他哥按着学习,大三大四几乎全年泡剧组。”
姜齐逢已经把应微言的证件拿到眼前,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他笑了一声往厨房的方向走:“见没见过这个问题,你们得问我哥。”
两人正在研究狗是不是口呼吸,谁都没注意到姜齐逢这句话。
宋桦伸手拨了一下狗嘴没被咬,叹气:“狗大不中留啊。”
郝佳:“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