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云见他有些动摇,连忙又道:
“下次你再惩罚我,行吗?”
李纵情想了想,悄悄地又布置下一道能困住人的透明结界,才解开萧随云的手。
甫一放开,两人位置一换,他便被萧随云压在了身下。
原来萧随云不是喝不醉,而是他得要缓一会儿,酒精才在脑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此刻他看着李纵情迷离的一双眼,觉得这影影绰绰的床幔下,这人长得甚是好看,像是从狐妖故事里的美人图走了出来。
于是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李纵情先是一愣,继而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子,乖巧地用灵活的舌回吻着。
“吱呀~”
一点儿调皮的冷风悄悄地从窗缝钻入,它隔着萧随云顺手扯下的层层床幔,看着一个人叠在另一个人身上,而下面那人不仅搂着脖子,腿还缠上了上面那人的腰。
它笑嘻嘻地吹灭了那支欲灭不灭的红烛。
如此,就算是它送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两人不知不觉,萧随云哪怕喝醉了,依旧惦记着生怕他冷,于是扯过周围的被子,蒙在了两人的头顶,继续亲。
李纵情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个逼兀窒息的吻里了。
既渴醉,又贪爱。
不似萧随云狗啃棉花糖一般的吻法,李纵情显然是与失忆前的他多次亲吻过,很有经验地在流连在唇舌间让两人都舒服。
萧随云猩红着眼,将他在自己胸膛与腰腹上不断作怪的手推至高过头顶,按住。
李纵情快不行了。
他想喘息,但是萧随云不让,他像是一只多年没吃过肉的贪婪狼狗,狠狠地吸取着道侣口中的最后一丝气息。
萧随云个子又大,足足比李纵情要高出一个头,李纵情觉得他好重,要将自己压扁了。
身体也好热,肌肤相触间,仿佛要将他的肌肤灼烧出一个孔来。
况且萧随云攥着密不透风的被子的边角,将两人围得严严实实。
“不要……唔……不……”(纯亲嘴,没干别的,就是比较会亲而已,两个都是老实孩子)
李纵情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想着,这也太舒服了,但是他再也不要了。
萧随云显然在这种状况□□力比他更好。
他抱着道侣啃了一会儿后,就觉得身体发热,滚烫炽热的胸膛泌出那么一些细汗。
于是他掀开了被子,大口喘息着。
他头脑晕沉,沉沦的欲望也已经嚣张地抬起了头,可是到底要不要……定然是要不成了。
因为晋江审核小分队恰好踏过屋檐处,目睹此状,登时大呼黑灯瞎火的,两男子简直成何体统!
于是掏出了沉甸甸的一把黄金枷锁,牢固而稳当地扣在了萧随云的裤子上。
萧随云试了一下,那金锁华丽精美,没个成百上千年的修为压根解不开。
不过,经过适才的亲吻,萧随云还总结出一个结论——李仙尊说他欲求不满似乎是真的。
毕竟他适才无意间便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湿润。
做吧。
反正两人都是结过契的道侣了,纵然被锁了,那也天经地义啊!
他做完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后,视死如归地再次凑向软乎乎的道侣。
他先是嗅了嗅他,觉得他浑身都香软的像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
下一瞬他的脸倏地黑了——
就在他被吹笛鸣号的审核小分队盯上,进行激烈思想斗争时,忘记将被子移开李纵情可怜的脑袋,将他活活闷晕了。
他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用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确定了李纵情还活着。
算了。
萧随云整理了一下床铺,先自个儿平平整整地躺好,然后又将李纵情拽过来,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他包好,只露出一颗脑袋。
又接着透过窗棂的月光,用手拨开了他黏在额前的碎发。
“抱歉。”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伴随着鸡鸣声如约而至。
萧随云酒后头痛无比,他想捶捶自己的后颈,但是感觉手臂上躺了个千斤重的秤砣,怎么都舒张不开!
他恼怒地睁开了眼。
李纵情躺在他的臂弯上,一双眼睛在晨熙中亮亮的,他唇角微勾,朝目瞪口呆的萧随云笑了笑,
“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