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洛尼斯,欧洛尼斯不吭声了。
它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骂。
丹恒:“……”
抱歉欧洛尼斯,这真的有点……微妙。
大家等了一下,欧洛尼斯也没再继续骂人,于是开始行动——这天秤一看就是考验。
“它是想让我们完成配平吗?”对着那一高一低的天秤,还有上面的砝码,白厄若有所思。
又注意到遐蝶神态似乎有点不自然,他关心:“你还好吗,遐蝶小姐?”
“我……没有大碍。”遐蝶右手轻抚上胸口,“只是……欧洛尼斯的痛苦在和我共鸣。”
“您的猜想应该没错。”
白厄没有多想,只当这是能听懂泰坦语言的负担。哪怕为了同伴的身体,也还是抓紧时间结束这一切为好。
在他们跑去找扎格列斯之手拿砝码——是的扎格列斯之手就和欧洛尼斯的机关似的无处不在——的时候,我有点纠结这件事。
主要是,人家黄金裔能听懂泰坦语所承载的副作用,都比欧洛尼斯的诅咒要……
[你混蛋!!]
脑海中就这样传来一声,而后没了动静。
我:“……?”
我:“???”
不是?不是之前喊你那么多声你都不连麦,偏偏在我蛐蛐的时候连上然后把自己气走了?
我风中凌乱了一秒,甚至怀疑刚刚是幻听。
“那位泰坦,它真的想用这种「考验」刁难我们吗?”
“丹恒阁下的意思是?”
“我不理解。如果它拥有神力,难道不该用更粗暴的方式阻拦来犯之人吗?”
“欧洛尼斯……以我对它的了解,应该不是一位粗暴的神明。”
“是的是的,欧洛尼斯其实是非常好的。”我混乱过后选择补救,加入丹恒和遐蝶的话题,趁机开始说欧洛尼斯的好话。
听我解释欧洛尼斯,我真的不是故意蛐蛐你诅咒能力的,你再连次麦啊!
“——这样就算完成「考验」了吧?”
在我们三个讨论欧洛尼斯的时候,开拓者和白厄已经操控扎格列斯之手,找了个石球放上天秤翘起的那端,令其平衡。
……但好像没什么动静。
“……会不会是放反了?”我看着放在右边的石球和左边的石制砝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左物右码?”
被一句话带起树庭回忆的白厄与遐蝶:“……”
二人看了看左边的砝码,又看了看右边的石球,不约而同发自内心:还好那刻夏老师不在这里。
“……不对,”白厄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天秤,能平衡就对了吧?”
又不是那些还有游标的天平,这种天秤左边右边不会影响结果的?
比起研究到底需不需要左物右码,白厄认为不如直接询问出题人意图:“欧洛尼斯女士!我们已经完成了你的挑战,可以让我们通过了吗?”
话音落,天秤就和声控似的重新左下右上,镜像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东西也玩杰克。
(泰坦的低语)
翻译器:[我不认,你们滚。]
“「不允许…不承认……不允许你们继续前进。」”
“看来是位不守信用的泰坦啊。”丹恒偏头看向我,因为我刚刚夸了一大堆欧洛尼斯的好话。
我:“……”
还好我刚刚没夸它诚信。
(泰坦的低语)
翻译器:[第二次考验,凡人禁止入内]
“「考验,第二次。必须,阻止凡人进入」”
“它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白厄抱臂,似乎在想武力速通,“没空陪它玩游戏了……”
我:“……”
这句玩游戏一出,欧洛尼斯怕不是又气了。
(泰坦的低语)
伴随着低语,天秤左侧托盘上的砝码亮起塔兰顿的符文。
“「现在置于左侧托盘的配重……代表着翁法罗斯的命运。找到比它更重的砝码……将它置于右侧的托盘……」”
“「找到比世界的命运…更为沉重之物」”
“……这怎么和脑筋题转弯一样,”开拓者挠头,“它说这个谁懂啊?”
握着球棒的手松了又紧,话说这天秤能不能拆……?
“它似乎有些反复无常,就像是一位……孩童。”遐蝶想到那个……欧洛尼斯找妈妈……越想越觉得欧洛尼斯像小孩。
比起欧洛尼斯性格,白厄更在意它给出的难题:“比「世界的命运」更沉重的东西?这题面真令人迷惑。”
我想,如果不是有求于欧洛尼斯,最好还是能友善交流,白厄这个最开始就说最坏打算直接硬来的家伙,怕不是想试试看「救世主的拳头」这个答案。
丹恒提议试试看神殿里其他重物,也算预料之中——那天秤就和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泰坦的低语)
翻译器:[*泰坦粗口*]
“「愚蠢……盲目……」”
“……”白厄还算平静点评,“它真懂得该如何惹人生气。”
我也是真的想劝这家伙嘴下留情善良一点,到时候真给一个「救世主的拳头」答案它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