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齐恒一边品尝着那香气四溢的臭豆腐,一边悠然自得地漫步。他口中不时地发出赞叹:“这臭豆腐,真不错。”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穿过人潮,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张日山正默默地出现于视野中,正在专心地、忘我地救助着一位看似虚弱的姑娘。
齐恒的眉头不禁轻蹙,内心忖度:“这呆瓜,总爱多管闲事。今日又在此上演着英雄救美的戏码。”尽管心中略感不悦,但齐恒仍决定走过去一探究竟。
“哟呵,张副官,今日又是哪一出大戏啊?”齐恒故意调侃道,手里还拿着那串臭气熏天的臭豆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刚从哪里来。
张日山抬头,见到是齐恒,脸上流露出些许意外之色。他好奇地询问:“八爷,您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话问的,我不在这儿又该在哪里?”齐恒轻挑眉梢,话语中泛起一丝戏谑的涟漪,“难道我还得提前报备行程给你不成?倒是你,每次遇见姑娘就变身成了救世主,也不怕哪天英雄救美得把自己搭进去。”
那位姑娘闻言,脸颊如霞光初照,霎时间羞红了双颊。她连声道谢,身形如轻风般掠过,最后留下张日山与齐恒二人对峙。
张日山无奈一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对对对,你是大英雄,我是旁观者。”齐恒摆摆手,语气中虽带着几分调侃,但眼中却闪过一抹赞赏,“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看着挺眼熟,不会是……”
“别瞎猜了,八爷。”张日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略显严肃,“我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还英雄救美?”齐恒用调侃的口吻说道:“你可是最古板、最正经、也是最守规矩的军人了,没想到也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啊!”
张日山默默无语,他的内心已明鉴对方不过是玩笑之语。他平缓地反驳道:“别胡说八道了,八爷,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齐恒听后,反问道:“怪可怜的人多了,难道都要帮忙吗?”
张日山淡然一笑,回应道:“你要不信,那就算了吧。”
“好啦,开玩笑的。”齐恒呵呵一笑,随后指着张日山说道:“我说副官啊,咱俩都认识十年了吧。虽然你总是绷着脸,但我知道你骨子里是很善良的。可你这样子也不讨喜啊,难免让女孩子误解。我倒有办法,教你几招。你要是学会了,保证把那些对你芳心暗许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
张日山白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回家。”
“你这家伙,跟佛爷一样,总爱摆着一张扑克脸,搞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们的钱似的。要我看,你们这种人迟早都会单身一辈子的。”齐恒撇撇嘴说。
“谢谢八爷关心了。”张日山说道:“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张日山就没想过娶妻生子,他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觉得女人太麻烦了,而且像他这样的人,随时可能战死沙场,实在没必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和精力去祸害那些娇滴滴的女人。
曾经有人言及,女人如水,需要的是细致的呵护与关爱,而非粗暴的对待。而他的性格,似乎与这种细腻的相处之道格格不入。他深感自己或许并不适合步入婚姻的殿堂,养儿育女或许更是如此。
“为什么?难不成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张日山目光微扫,淡然地瞥了对方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句:“和你没关系。”随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军营的方向坚定地迈进。
“切,真没劲儿。”齐恒摇头晃脑地嘟囔了一句。他跟在张日山身旁,继续闲聊道:“我说副官,既然您已经找到了心仪之人,那你为什么还整天板着一张棺材脸啊?整日里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真担心佳人见之会被吓得花容失色。”
张日山微微侧首,却未多做停留,依旧冷冷地回复:“不管你的事情。”
齐恒听罢,虽然略感尴尬,却仍旧不改其嬉皮笑脸的本性,轻笑着接话道:“好好好……不管我的事情,不管我的事情。”齐恒无奈地苦笑,说道,“那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那姑娘的下落?我可是长莎城第一神算,说不定能算出她在哪呢。”
“不用了。”张日山断然拒绝道。
“哎呀,副官,你可别不领情。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啊,你现在孤身一人,万一哪天你死了怎么办?难道你就不替自己考虑考虑?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吧?”
张日山目光微妙地眯起双眼,带着一抹寒意地凝视着对方,开口道:“行了,八爷,快闭嘴吧!我不需要。”
齐恒微微侧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的轻瞥。他嘴角轻撇,自言自语道:“呵,脾气还挺大。”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一转,带着些许惊异之色说道:“哎呀!副官,你不会是对我那表妹有所图谋吧?”
张日山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波动地回答:“八爷,您多虑了。我对您的表妹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齐恒闻言,脸上的惊异之色稍减,转而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轻轻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嘛,只是你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我都有点担心你未来的婚姻大事了。”
“八爷,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张日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齐恒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一丝凝重。“好好好,我自然是不用你操心的。倒是你,有时候也该放松些,别让死板的规矩束缚了你太多。”
张日山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深知,齐恒虽看似神神叨叨,实则心思细腻,能洞察人情世故。而自己,作为张家后人,背负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秘密,早已习惯了将情感深藏于心。
齐恒的脸上忽然少了几分笑意,神情变得认真起来,他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副官,你其实喜欢雁名吧。”
这句话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悄然在张日山的心湖上泛起层层涟漪。他心中一颤,然而,瞬间便重新稳住了心神。他的目光依旧深邃而平静,仿佛刚才是心灵的一次无风之浪,一触即散。
“八爷,您又在说笑了。”张日山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眼都经过了细致的考虑和打磨。他是一名军人,身处战火纷飞的前线,不可为私情所扰。所以,他又何必让那姑娘牵肠挂肚,平添忧愁呢。
齐恒凝视着张日山,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呆瓜,你我相交多年,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雁名是个好姑娘,善良热忱,与你甚是般配。只是……哎,罢了……”
两人沉默无语,齐恒回了家,张日山返回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