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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碗翻倒的脆响惊碎了满室喧闹时，苏婉清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经麻木。红烧肉的汤汁在桌布上晕开暗红的花，像极了运动会那天膝盖渗出的血。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她慌忙起身收拾残局，耳边传来五姨姥的抱怨："这孩子，毛手毛脚的......"
她低头收拾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指尖也浑然不觉。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婉清蹲在餐桌下擦拭污渍，听着头顶传来的欢笑声，忽然觉得那些期待被认可的瞬间，都在餐桌上碎成了捡不起来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