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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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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泯板着脸,平声平气道:“那她是谁?”

谢玉陵饱含深意地看着他道:“皇家的上元宴时你就会见到了。”

“?我还要去见她?”

“你是‘谢玉陵’啊,他会来的,来找你,你肯定要细心对待。”

连泯忍无可忍道:“谢玉陵你疯了?你指望我顶着你的身份去帮你哄情人?我是像傻子吗?我给你哄到手了,到时我俩魂一换回来我是不是还要去喝你的喜酒啊?”

谢玉陵很淡定:“你问我这个问题不就是准备着这事吗?”

“那老子他妈怎么知道你真的有……”

“那这不关我事,反正你话都问出来了,帮我个忙又不是难事,说两句话就好了,你最擅长了。我与谁成亲又碍不了你,总不会跟你抢夫人。”

“我……”

连泯荒唐地在心里觉得自己比被抢了夫人还膈应。

……

上元宴有条不紊地筹备,但有人自从知道了一些事后就对这场宴会产生了种幼稚的敌意。

费劲心思谢绝掉一切筹划,日日夜夜赖在谢玉陵这里。

直到谢玉陵无可奈何道:“你如今是谢家公子,皇室人手如此紧缺的时候你却整日待着我这里,不觉得不合规矩?”

连泯道:“我为何要去精心筹谋你与那位仙家小姐的会见?”

“。”谢玉陵理不通他的逻辑:“这是皇家的家宴,筹备得怎样与这件事有何关联?”

“那让墨羽尘他们筹备就足够了,不差我一个。”

谢玉陵微眯起眼,审视片刻后道:“好,那我去禀报你身体抱恙,由我代替你完成。”说着起身便要离去。

才迈出半步就被人拽住,连泯道:“左不过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何必上赶着去办?”

谢玉陵淡声道:“你若不乐意,大可继续留在这里,可平白缺席总要有理由、有弥补的措施,哪有两边好都占着的道理?”

连泯无奈道:“你怎么老是这么死板?”

谢玉陵扬眉道:“要嫌我死板的话,就当我是为了那姑娘高兴故而不可敷衍吧,这样会舒服些吗?”

“……”连泯有点想骂人又找不到理。

谢玉陵浅笑着扯出袖子,脚步一悠一悠地走到门前,哗地一开门眼都不睁地踏出去。

成功与来此寻人的小厮撞了个结实,鼻尖噔地一声响,磕上了人的额头。

他捂住鼻尖,踉跄了下。

小厮手中的册子也脱手掉到地上,惹得人一手扶头一手捡物,好不狼狈。

连泯转怨为笑,忍都不忍地走上前去扶了谢玉陵一把。

小厮见到人,腰都没来得及直起来就忙施礼道:“谢公子,谢小姐让我把这份宴会单交给你,让你选一个部分负责。”

边说边捞起地上的东西火急火燎地递过去。

连泯微笑接过,还顺势转手撑了下小厮的胳膊把人的身子带直起来道:“辛苦,劳烦回复阿姊,我已收到。”

“是。”小跑着退下了。

小厮前脚刚走,连泯后脚一挥手关紧了门。

再之后,就是笑。

书册掩面都挡不住的笑意实在过于放肆,不容置喙地侵占了谢玉陵所有的感官。

他无言以对又略感难堪地想背过身去,被连泯强制性掰回来,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到的。

书册放下,连泯显露出的面容除去眼底三分未消的喜色已与寻常无异。

谢玉陵的指腹仍挨着鼻尖,手心遮掩住下半张脸,不情不愿的情绪仅从一双眼中溜出来。

连泯眼底的笑散了愈浓,慢慢按下谢玉陵捂鼻的手。

鼻尖点上一丝红,没有大事。

连泯轻声道:“没事,起了点颜色,一会儿就褪了。”

谢玉陵的视线下瞥,不搭话。

连泯更觉着有趣道:“生气了?这事谢公子总不能也要赖我头上吧?还不理我……”

谢玉陵终于回话道:“我赖了又怎样?”

连泯身形一顿,眼底清亮的光却越发生动,似乎没有预备谢玉陵会这样回答。

连泯道:“你自己去开的门、撞的人与我何干?”

谢玉陵道:“你要是安分在外哪来这些事情?”

“我本就不是个安生的人,谢公子第一天得知?况且我还没和你清算什么‘哄情人’的事呢。”

谢玉陵的视线扫过来,好像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很在意?”

连泯不可置信:“谁会不在意?世间众人都是恺悌君子、得道仙人?哪个男子可以毫无芥蒂地去帮另一个人勾搭别家女子。”

“……只是让你在他找你时和煦一些,什么‘勾搭’……像什么风情债一样。”

“这难道不就是你谢玉陵前世未了的风情债?还真是专情,前世错过的缘,今生都还要来补上。”

谢玉陵蓦地又失了话,静静看着他,看了良久,久到连泯都要跨过这个话题了才很慢很慢、仿佛从内心深处挖出来一句:“当然。”

连泯:?!

“我谢玉陵就是愚蠢、无福、软弱,一辈子认了一个人,生生世世我都变不了。不想变、不能变、不敢变。他离开我就去追,他拒绝我就去问,他只要回一次头,我就一定不顾一切地抓住……”谢玉陵的眼眶泛起微红,与被撞红的鼻尖一起。

连泯的唇僵在脸上,动不了半分。心脏如擂鼓般撞得肋骨生疼,却还凉得透彻,导致浑身的血都凝滞住,如同再死了一番。

不知是震撼、是意外还是……

可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震撼之类的,不足以到这个地步。

他绝想不到谢玉陵居然……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个人明明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的爱给旁人、给世人,居然还可以腾出这样一份热烈至极、果敢至极、倔强至极的爱,给某一个人……

连泯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谢玉陵爱天爱地爱谁都爱不到他头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意?

但他发现自己就是在意,在意到这段话谢玉陵都已经出口半盏茶的功夫,却还清晰至极地在他耳边不断地回响,像要刻进去一样。

或许是初冬的景太静,没有鸟雀惊蛰、也没细雨和风。只有人,只有身边人的话,惹他心乱不安。

最后,他攥着已经全皱甚至微湿的书册,在谢玉陵的注视下匆匆逃走了。

谢玉陵默默地盯着连泯的背影,直到消失。

像皑皑雪地的惊雀,乱糟糟一走,就只剩雪了……

他低下头,眼眶的酸涩稍稍疏解了些,抬手欲盖弥彰地擦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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