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谧温馨,外面的夜风轻拂树梢,星光依旧明亮,照耀着这群守护者坚定的身影。时间仿佛凝固,等待着未来的故事缓缓展开。
“——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已非我族。”
那是他在葬礼次日,于预言家日报上的正式通告。冷硬、果断,仿佛他继承的不仅是家族的财富和血统,更继承了布莱克世代的冷峻传统。
可就在无人的深夜,艾尔纳斯独自站在这片静寂的风中,微微垂首,掌心还留有灼痕。他想起孩提时那个爱闹的弟弟,总是偷偷躲在图书室角落里摆弄飞天扫帚的模型;想起西里斯第一次惹父亲大怒,自己站在门后沉默不语,却在夜里偷偷递去一瓶消肿药膏。想起他入学霍格沃茨前一晚,两人窝在天文塔阁楼上偷偷喝火焰威士忌的夜晚,星光照亮彼此尚未完全决裂的脸。
“如果这条路能让你活下去,” 艾尔纳斯低语道,“那我宁愿你永远恨我。”
西里斯不会明白,他那条通告的真正意图。伏地魔已经在搜集各大家族的支援,尤其是像布莱克家这样的“纯血遗产守护者”。若西里斯的名字还在族谱上,一旦艾尔纳斯宣誓效忠——哪怕只是明面上的,他弟弟也将被视为目标。而烧去那个名字,恰如亲手斩断枷锁,哪怕西里斯并不理解这是一种庇护。
可布莱克家族的其余成员,却无一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们太久未尝权柄之味,而艾尔纳斯的出现,宛如旧秩序重燃的号角。无论是远房堂兄,还是觊觎财产的继叔,在面对艾尔纳斯时,都自觉地低头行礼。他不需要争夺,他只需要站在那里,目光冷冽,黑袍猎猎,就足够让整个家族回归他的影下。
夜更深了。艾尔纳斯缓步回到书房,点亮壁炉。他在桌上展开几张来自布尔斯家、罗西尔家、亚克斯利家等旧贵族寄来的邀请函,一一扫过。这些纯血家族嗅到血腥便开始蠢动。他知道,自己必须表演得更像一名“正统的黑巫师继承人”。
而与此同时,命运的另一端也在悄然牵引。
获知到了断断续续的线索——有人在阿尔巴尼亚山林中目击到一条似乎受控于魔法的巨蛇,它像守卫者般盘踞在一处神庙附近。
他尚未完全知晓魂器的真相,但他知道,这些残碎的暗影,正在将他一步步引向与伏地魔之间更深层的对决。不是战斗,而是认知——对死亡、永生、血统、遗忘……以及牺牲的认知。
“你究竟想留下什么?”他自问,指尖抚过羊毛挂毯的焦痕,“一个名字,还是一块不会为你落泪的墓碑?”
火焰映照着他俊美却冷峻的脸庞,映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坚定、压抑、怀念、警觉。
......
而在遥远的戈德里克山谷,西里斯却在深夜翻出一封塞在他离家出走箱子夹层的信,写着那位兄长曾留下的笔迹:“愿你一生自由,无需背负我无法替你承受的名字。”
这一夜,他们各自沉默,却仿佛遥遥望见彼此。风仍在吹,残焰未熄,命运的罗盘开始转动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