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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限延伸的极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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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想着让他走我规划的路,"她声音哽咽,"却忘了问他真正想要什么。看到你们相互扶持的样子,我才明白,幸福不该被定义。"陆深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想起这些年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轻声说:"阿姨,小梓一直都很努力,他只是想成为让您骄傲的孩子。"

当江苏梓的母亲康复出院时,北京的银杏叶已经落了满地。三人在医院门口分别时,母亲主动拥抱了江苏梓,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让少年红了眼眶。临走前,她还塞给陆深一袋家乡特产,叮嘱道:"小梓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深秋的某夜,江苏梓突然把陆深拉到天文台上。少年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怀里抱着专业天文望远镜,眼睛亮晶晶地指着夜空:"今天有猎户座流星雨!"他调试仪器时,陆深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手腕——那里戴着两人在瑞典买的情侣手链,银色藤蔓缠绕的设计与戒指遥相呼应。天文台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虫鸣声。

"快看!"江苏梓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滚烫的掌心透过布料传来,"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的刹那,少年转身吻住他,带着寒气的唇却有着炽热的温度。陆深搂住他的腰,在璀璨星河的见证下,将这个吻加深。风卷起江苏梓的刘海,望远镜里倒映着纠缠的身影,与天际的流星轨迹重叠成最浪漫的方程。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流星一颗接一颗划破夜空,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他们祝福。

寒假回到江城,两人在母校门口重逢了林老师。曾经严厉的班主任如今鬓角染霜,看着他们并肩的模样,镜片后的眼睛泛起笑意:"当年就觉得,你们是彼此最好的解。"她递来一个信封,"这是你们留在我这里的'时光胶囊'。"

泛黄的信纸上,少年的字迹带着青涩的倔强。陆深的信写满对数学的热爱,末尾却歪歪扭扭加了句:"希望有个人能和我一起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江苏梓的信里全是对物理世界的畅想,最后画着两只牵着手的小怪兽,旁边写着:"陆深要是敢先毕业,我就追到天涯海角"。信的背面,还贴着一张他们在校园樱花树下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人笑得灿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定格了整个青春。

夕阳将信纸染成暖金色,江苏梓突然伸手圈住陆深的脖子:"我们重新写一封吧。"他的眼睛映着晚霞,比任何星辰都耀眼,"这次的收件人,是十年后的我们。"在学校的老槐树下,两人并肩而坐,认真地在信纸上书写着对未来的期许。

陆深写道:"希望十年后的我们,依然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也依然能牵着彼此的手,看遍世间美景。"江苏梓则画了一幅漫画,两个戴着学士帽的小人站在领奖台上,下方配文:"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想超越,也最想守护的人。"

在漫天霞光里,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像极了数学课本里无限延伸的极坐标曲线。那些曾以为无解的难题,那些穿越风雨的陪伴,最终都化作坐标系里最完美的轨迹。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如同永不熄灭的星光,在浩瀚的宇宙中,书写着属于彼此的永恒方程。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挑战,但只要牵着彼此的手,就没有到达不了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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