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她。”看着墨羡垂下眼帘,头在他手中一歪,沈清鸣便知墨羡的心上人被他爱的极深。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沈清鸣将墨羡放下,用灵力将伞撑在他身上,自己置身风雪之中。
漠然的目光冰冷如霜,那是沈清鸣从来都没有的冷漠,饶是在不夜之天,面对十年道侣的生死决战,他的神情他的眼神都没这么冷。
能伤他的绝非那些厉害的人和锋利的兵器,是人心。
然而他不会为此低落为此不振,他转身,白衣翻飞,一片白雪削断一缕青丝,随风飞走。
他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自证清白,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还有想要扶持的人。
……
八阵卦能成为天机阁独有的神器,又能为各个宗门认可用来审问罪人,自有它的神。当境空的手碰到它时,它的门缝完全闭合不留一丝缝隙,同时发出一道电,直接绕上境空的手。
此时境空要抽手已经来不及,八阵卦的电死死拽住他,并不断顺着手臂往他的身体而去。如此下去可不秒,境空一时气也不是惊讶也不是,脸色很难看的运气将电流逼停于胳膊。这电流看起来细小,威力却是不小,焦了境空的衣裳后便贴着他的肌肤。
“秦小蚁!”境空不得不求助于他人。
陷入叶停雪、楼怨包围之中的秦小蚁闻声却抽不了身,身上皎月袍染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血,双手紧握剑柄,两剑都带血。
“秦小蚁,你真是够了!柳归死了,你还霸着他的皎月袍。”楼怨借着时机调息,但见着秦小蚁身上莹莹雪衣,不禁咬牙切齿。
秦小蚁轻笑道:“我就是喜欢霸占他的东西,你能奈我何?楼怨,瞧你愤怒如此,当初我师兄被剜天灵被断筋脉之时,你怎不替他出头?你怎不愤怒如此质问初春南那个伪君子?如今他死了,你才来怜他,甚至是他的一件袍子你都要管在何人身上。人在时,你是如何做的?”
“那时……”
“那时他还活着。”秦小蚁打断他的话,敛敛气息,握剑的骨节咯咯作响,“这世人真是奇怪,人活着时不闻不问,却到他与世长辞,又是哭又是悔。”
楼怨沉气,却是叶停雪道几句话:“世人的病,无药可医,你不也如此,又何以同楼门主五十步笑百步。柳归死之前,你也恨死了他,百般刁难,百般捉弄,甚至羞辱,等到他死了,你却不要命的闯入雪柳谷替他收尸,抱着他的身体哭的像个突然没了爹妈的孩子。
皎月袍,唯是君子非能着也。今日百门齐聚飞花派,为的是证天道,辨是非,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如此庄严圣神的时刻,你却穿着皎月袍来杀人,到底你还是连他死了也要羞辱于他。你这多情的孽障!”
“哈哈!”叶停雪一番话叫秦小蚁笑出了声,他举起双剑,周身真气环绕,“该杀的人不杀,该救的人不救,还有脸说匡扶正义。若不是沈清鸣担负着弑杀之疑,天机阁未必会站出来主持审理大会。果然,一个人犯没犯错不要紧,只要有足够的身家背景,所有人都帮他。去他娘的匡扶正义!该死的一个没死!不该死的死的一个比一个惨。跟我说证天道,辩是非,我来告诉你,强大就是天道!去死吧!”
双剑合并,剑气荡开,秦小蚁双手一合,两剑合一,一层浩然剑气冲向四方。
“闪开!”叶停雪迅速结印,将楼怨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境空结印挡住秦小蚁的剑气,剑气直逼八阵卦,只听得砰的一声,碎片乱溅,境空被突如其来的力冲开十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