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眠静静地打量着司马炿月,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玉雕真是精美无比啊!”
“是啊是啊,跟我们殿下简直一模一样。”
席间,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好不热闹。
“听闻永安殿下文武双全,才十八岁,便已达到通天境后期。”司马炿月看向潼眠,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炿月太子过奖了,本殿不过是世人过誉罢了。”潼眠客套着说道。
“殿下谦虚了。”司马炿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察觉不到的深意。
“太子请坐。”潼眠抬手示意,几个内侍心领神会地帮忙将玉雕抬走,殿中央顿时空旷了不少。
她记得她十岁的时候,父皇还想把炿月许给她,倒不是因为他当时是质子她看不上,而是她确实不想太早成家了。况且皇家的婚姻,哪里会有两情相悦,都是利益联姻,她甚是不喜欢。
一番寒暄后,晚宴才正式开始。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光闪烁,乐器悠扬。
一曲《蝶舞》,婉转动人。歌姬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薄如蝉翼,或转身回眸,或轻跳垫脚,宛如斑斓的蝴蝶。她们舞姿轻盈,表情娇而不媚,灵动跳脱。
席间也投去赞赏的目光,百里冼也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眠儿......”百里冼招了招手,潼眠抬头应声,从座位缓缓站起来,走到百里冼身旁。
“儿臣在。”
“今日是眠儿生辰,就别太多虚礼了。”百里冼压低声音,悄悄附耳道:“来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公子,炿月太子也在,眠儿就没有看得上的吗?”
“父皇......”潼眠面露难色,父皇又开始催婚了,着实头疼,以前还能以年纪小搪塞过去,现如今正是论婚嫁的年龄。“儿臣刚过十八生辰,等......开春以后吧。”
“真拿你没办法。”百里冼无奈地摇摇头,果然催婚计划还是以失败告终。
潼眠回到座位饶有兴致地看着歌舞,眼睛不经意瞟到了不远处对斜面的座位。
少年一袭藏蓝锦衣,身披蓝白裘皮。身后,是红衣女子,依旧是提着长柄灯而立。
是上次在楼外楼遇到的奇怪主仆。不过......女子不像是侍女,同样也是一身华服,裙摆没有拖地,似是练武的。
“秋璇,那边那位是谁?”潼眠轻抬下巴,眼眸微闭说道。
秋璇顺着潼眠的目光望去,俯身悄悄说道:“那是楼相的独子——楼容璟。”
楼......容......璟名字似曾相识,但是貌似也想不起来是谁。或许是听哪个宫女茶余饭后提起过吧。
曲毕,席间众人纷纷鼓掌,掌声雷动,响彻整个大殿。
潼眠双目有些失神,附和地跟着一起鼓掌,无意扫了一眼席间,竟对上了斜对面的目光。
那双瑞凤眼带着笑意,眼眸清澈,面色有些苍白,衬得他有些清冷。
少年礼貌点头示意,潼眠莞尔回应。
白衣望着蓝衣,而红衣望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