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怕这糖糕有毒?”潼眠舀了几勺鱼羹,不紧不慢地说道。
“咳咳咳......”司马炿月猛咳几声,不可置信地仔细端详着手里的桂花糖糕,又指了指楼容璟,“你不是也喂他吃了?”
“那咱俩一起死咯!”楼容璟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趁其不备,塞了大半块糖糕到司马炿月嘴里,“洛洛太坏了,刚才用同样的话骗过本公子了。”
“女帝陛下,咱们能不能聊聊正事?”司马炿月碾碎第四块桂花糖糕,糖屑簌簌而落。
“你们俩还有事要密谋,那本公子走?”楼容璟说着就放下糖糕准备走。
“听说周国公有一女,名为周明棠,若能从她着手,就能顺理成章进入国公府调查。”司马炿月耸耸肩道,“整个大飖都知道我倾慕女帝陛下,这美男计我怕是使不上了。”
楼容璟懒散伸了伸懒腰,状似不经意伸手揽过潼眠:“本公子已是有妇之夫,再说了,你们查案跟我又没有关系,还想让本公子牺牲色相?”
言下之意,两人都不愿意去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饵。
“你们俩行了。”潼眠抬腕,将腕间血髓镯交由楼容璟,“镯子先放你这,你们俩等案子结了打一架得了。”塑形术催动的刹那,嗓音已化作清润公子音。
菱花镜映出个玉冠博带的少年郎——眉似远山含黛,眸若寒潭映月。
“这镯子……”司马炿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他怎会不知,血髓镯是厉家的传家之物。潼眠一眼看出司马炿月的心思,赶紧打断他:“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先讨论如何入周国公府吧。”
“看来他不知道这镯子的意义。”司马炿月自嘲地瞥了一眼楼容璟,楼容璟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炿月太子……”潼眠提高了音调,意在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楼容璟突然伸手扯住潼眠的锻带:“这般绝色如玉的公子,倒像是专为诱拐姑娘而生的。”
潼眠侧目望着镜中陌生的俊颜,指尖抚过眼尾新添的泪痣:“听说周姑娘喜欢太子多年,殿下看我这颗泪痣,可有太子殿下的几分风采?”
“听闻周姑娘从小身体不好,我已召苏屿暗中回大飖,你可以游医的身份入手。”
“想不到太子殿下会给苏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对于苏屿的到来,潼眠倒是颇为惊讶,毕竟以司马炿月的性子,是断不会再使用一个曾经有异心的手下。
“看来殿下的原则,也是能打破的。”
话音刚落,檐角铁马骤响。
太监佝偻着候在前厅,手中鎏金拜贴格外醒目:“殿下,国公府明日赏荷宴,邀请二位殿下前去。”
“知道了,拜贴放案上,出去。”楼容璟指了指案几,不耐烦地说道。
潼眠广袖拂过案几拜贴,露出周国公几个大字:“此番赏荷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巧了。”司马炿月挑起请柬,“周笃这老狐狸,倒是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