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衍冷酷的表情略微发生变化，“您要采购很多灵植？”

“是啊，太初院会定期储备灵植，一部分继续培育，一部分直接炼丹，光供给猎妖战场的战士们，就是一大块支出。”

司空衍低头，不免好奇，如今的丹阳宗是否还能供给这大批量的灵植……不过太初院也不是第一次来采购，或许以丹阳宗的实力，早就有所准备。

他拿出一个写有灵植的清单，的确也都是基本不对外售卖的，是明枫两人事先准备好的。

“那就麻烦您了。”

钟月殿主接过清单看了眼，微微挑眉，她还担心年轻人灵石不够，这大手笔，看来外出历练这几年，收获不菲啊。

“没问题，到时你就以太初院弟子的身份，直接跟在我身边吧。”

两人分头行动，明枫则继续游荡在阳津城内，探听灵植商们的消息。

“听说了吗？丹阳宗掌门又开始废寝忘食，屡败屡战了。”

“不是吧，那么多珍贵灵植，难怪丹阳宗近期大批采购灵植，合着都让他们掌门糟蹋了。”

“胡说什么，人家可是高级炼丹宗师，就算失败，没准炼出的丹药也是绝品。前段时间丹阳宗送出来拍卖的丹药，听说拍出了近十亿，人家就算有失败，但也不是次次血本无归。”

“哎，也就丹阳宗这种大宗门，才耗得起这般实验，难怪人家地位不倒呢。”

“……”

明枫喝着美酒，大口吃肉，耳听八方的同时，对周围信息做着甄别。

屡败屡战……血本无归……

这竟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趣事。

倒是一个很好的平账手段。

更何况，丹阳宗上下也不止他们掌门一个炼丹师，总有人具有冒险精神，以创新突破为借口，还真让人找不到指摘的地方。你能拦着炼丹师们研制更上品的丹药？这可是造福全体修士的行为。

更何况，丹阳宗偶尔确实会拿出效果绝佳的灵丹妙药，直接打消了众人怀疑的问题。

明枫又抿了口酒，看着美食皱眉。

这种平账手段的确可以打消外界的怀疑，不过太初院有自己的炼丹师，特别是供给宗门自己的丹药，基本都是自己内部炼制。太初院的高级炼丹宗师虽为低调，但在炼丹一途，应该没那么好忽悠。

所以，丹阳宗必须控制在一个限度下，否则还是会露馅。

可若真要细查丹阳宗的错漏，还是得请太初院的炼丹师们出手，这就有些大动干戈，基本确定丹阳宗有罪。更何况还是和妖族有关系，一个不慎，甚至能让他们无罪变有罪，有罪变重罪。

明枫开始好奇师兄那的进展了。

钟月殿主到访丹阳宗当日，掌门殷天沫和长老院大长老殷天博陪同在左右，钟月殿主也听闻了前几日殷掌门炼丹失败的事。

钟月殿主笑道：“本座的师妹灵淼，对殷掌门慕名已久，听闻您最近又在炼制新药，非缠着我来向您请教，实在要叨扰殷掌门几日了。”

殷掌门笑容和煦：“哪里的话，我与灵淼真人早年就有过交流，尘渊有如此天资聪颖的炼丹师，实乃天下修士之福，请教谈不上，互相学习倒是正理。”

说到这，殷掌门叹了口气：“自我成为高级炼丹宗师后，在炼丹一途就越发迷茫，如今竟失败多余成功，真是无颜再说以往的辉煌。”

她又诚恳道：“若有机会，我还想与乘风小友请教一二，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钟月殿主笑笑：“殷掌门不必着急，灵品丹药岂是易事，就连我师尊，也在摸索中。”

“夏前辈也是失败居多？”说到这，殷掌门眼中诡异地露出期待的神色。

钟月殿主嘴角抽搐，无奈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珍贵灵植难得，师尊一旦开炉，就算没有十成把握，也有七成把握炼制出天品丹药。”

“夏前辈果然还是强出我太多。”

钟月殿主：“……”

两人闲话结束，接着灵淼真人就与殷掌门就近期所炼丹药进行交流，丹方毕竟是核心秘密，就算是太初院，也不好过问全部细节，于是乎，谈到最后，在殷掌门的侃侃而谈下，灵淼真人露出敬佩的神色。

钟月殿主见此，笑着与大长老殷天博道：“她们炼丹师凑在一起，果然没一会儿就能忘了我们还在场。”

殷天博哪还有密室时的严厉，无奈摇头：“让您见笑了，天沫谈到炼丹，总是容易顾不得其他。”

“我看了您的采购清单，我丹阳宗这边没什么问题，不过配货还是和往常一样，需要您等一段时间。您难得来一趟，不如去灵植园逛逛？”

“也好，我正有此意。”

一行人向灵植园的方向飞去，等来到灵植园，司空衍跟在钟月殿主身后，看着不同于前几日的参差荒乱，如今的灵植园就像它在外的盛名，一派繁华盎然之景，也没觉得有太多意外。

他还是小看了丹阳宗的底蕴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