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为了不偏向任何一方,一直说尝不出来,味道类似,再烤个别的。
后来两人也意识到他们是故意的。
刘方元最后承认,那个鸡腿其实是他烤的,他烤完放在盘子里,一直盯着,看哪个幸运儿能够吃到。
“欺负人!”窦远愤愤地把围裙摘了,扔到凳子上。
刘方元连忙给他俩道歉。
沈挽歌因为在减肥,最近吃的都很少,今晚突然吃那么多烤肉,胃里胀得难受,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坐起来,揉了揉头,看眼手机,凌晨两点。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外面汽车的鸣笛和路过的几个发疯的人在大笑。
沈挽歌很想出去走走。
她听到客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沈挽歌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林沐雨和于笙蔓,慢慢下了床。
她轻声打开门,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往客厅照了一下,有一束光也照向了她。
她抬手挡了一下光,几秒才看清是徐赫洲。
沈挽歌把房间的门关上,徐赫洲正蹲在地上捡东西。
他看到沈挽歌走过来,问:“怎么不睡觉?”
沈挽歌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反问道:“你不也是吗?”
他把东西放好,如实回答说:“我晚上喝了杯咖啡,睡不着。”
沈挽歌不理解地笑了一下,问:“你干什么晚上喝?”
徐赫洲跟沈挽歌坐同一张沙发,中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他说:“窦远的,他说这种咖啡没有用,纯属好喝,我就喝了一杯。”
谁知道,这咖啡可太有用了,他现在没有丝毫的困意,窦远倒是睡得很沉。
沈挽歌对这个咖啡很感兴趣,说:“什么牌子的,这么好,我下次也试试。”
“这算好?”
“咖啡的作用不就是这吗?”
徐赫洲无法反驳,他晃着手机的灯光,问:“你怎么没睡?”
沈挽歌说:“肉吃多了,睡不着。”
徐赫洲那边笑了一下,沈挽歌灯光照过去正好看到他露出的一点牙齿。
太好看了,沈挽歌怕自己行不轨之事,立马撤回这束光。
安静了几秒,徐赫洲问:“于笙蔓呢?”
沈挽歌说:“挺好的,睡着了。”
徐赫洲没有说话。
于笙蔓最后喝得有一点醉,被沈挽歌和另外一个女生扶回民宿房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挽歌把手电筒关了,看向徐赫洲那边,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沈挽歌轻声问:“徐赫洲,要出去走走吗?消消食。”
沈挽歌能看到徐赫洲在想。
像是想通了,他答应说:“好。”
两人起身,往门口走。
“啪”沈挽歌在黑暗中碰掉了一个东西,她吓了一跳,小声说:“什么东西?”
前面的徐赫洲照了一下,无奈说:“窦远买的塔,我刚把它捡起来。”
塔滚到了桌子下面,沈挽歌正要过去捡,徐赫洲拦住说:“明天再捡吧。”
“好。”
街上没看到人,那几个大笑的人已经走远,往前看往后看,都只有他们两个。
沈挽歌里面穿的长袖长裤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她看徐赫洲穿的还是白天的衣服,问:“你本来也打算出来吗?”
徐赫洲点头。
沈挽歌双手插兜,心情很好,“感谢今晚的烧烤!”
她声音突然有点大,在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清晰。
“感谢今晚的咖啡!”
“感谢窦远!”
她把好心情全部坦露出来。
徐赫洲看向她,沈挽歌跳着往前走了几步。
这条路走到头,就是海边,两人站在围栏边上,放眼望过去,只能看到海。
海浪翻卷着,喧嚣着,把裹挟着的海风和声音一同送到他们身边。
风挺大,胡乱吹着沈挽歌的头发,她张开双臂,抬头迎着风说:“感觉我们拥有了这片海。”
徐赫洲胳膊搭在围栏上,说:“你今晚说话打算用'感'字开头吗?”
沈挽歌说:“我是有感而发。”
沈挽歌和徐赫洲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中间能够站一个半人。
不说话,就想这样安静地看着海,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沈挽歌心里,这是专门为她打造的凌晨两点专属浪漫海景。
之所以专属,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
黑天,大海,徐赫洲和沈挽歌。
没一会儿,沈挽歌鼻子被吹红了,她往徐赫洲那边挪了一脚,问:“徐赫洲,你平时闲着喜欢做什么?”
“打游戏。”徐赫洲回答。
大学生的普遍爱好。
沈挽歌不打游戏,偶尔会突发奇想玩点益智小游戏。
“小游戏你会吗?”沈挽歌问。
小游戏,徐赫洲说:“下棋算吗?”
“下棋!?”沈挽歌有点惊讶,终于有点她能聊的了,她问:“我也会下棋,你会下什么棋?”
“围棋。”徐赫洲说。
“你呢?”他问。
沈挽歌说:“五子棋,不过我好久没玩了,我上次玩还是高中,跟人线上对抗。”
“五子棋我也会,太简单了就没说。”徐赫洲欠揍道。
沈挽歌不同意了,说:“我五子棋很牛的好吗?你不一定能赢我。”
“改天试试。”
“我的爱好是做甜点,之前还去蛋糕店做过兼职。”沈挽歌开始给徐赫洲说自己,“现在有空也会去。”
徐赫洲听完说:“我还以为你的爱好是参加活动。”
沈挽歌被“噎”住,磕磕巴巴说:“这,也算一个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