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选择还是让你不满意呢？”

即使知道这句话会令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但李洙赫不知是想死个明白还是要切断自己的所有后路，在某种莫名心理的驱使下他还是近乎不识趣地挑衅出口。

意外的，长夏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

她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像是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

“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出门锻炼前打开通风的窗户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原本近乎凝滞的时间和空气像是重新开始流动。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中，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所以，这是你的答案吗？”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所抱期待破灭的长夏此刻却像是抛弃了所有枷锁。

她微微笑着看向男人，眯起的双眸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狡黠，整个人自然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的感情，她的表白，她是愤怒和失望，在此刻竟像是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并不真实的存在。

听到问话李洙赫此刻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从脊柱根部升起的寒意在瞬间席卷全身。

他像是被逼到一个岔路口，一个走向万丈深渊，另一个却是步向盘旋在沼泽之上、布满迷雾的独木桥。

被空气挤压围困的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纠结迟疑又多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