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宋十鸢被沈确打横抱着,笑得肆意张扬,看着屋顶巨大的洞和沙沙作响的银杏树,顺手接住了滚落的酒壶。她摇了摇手中的酒壶,经这么一遭,里面居然剩了些酒,她便剩下的酒灌倒口中,对黑着脸的沈确道:“你欠我一壶酒。”
没一会,在房内就能听见叶尽霞在质疑姜南,“到底为什么不能过去!阿鸢都能找到呢!那边怎么大动静,万一阿鸢有什么危险呢!”
姜南结巴道:“宋姑娘已经找到了!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你拦着我干什么?那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姜南结结巴巴说不出说,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什么,便就鸦雀无声了。之后就是姜南和金玺羽拉着叶尽霞离开的声音。
宋十鸢环顾了一圈屋子,就跳下了沈确的怀抱,顶着满屋的灰尘就躺在了床上,见着站在原地面色不明的沈确,低声调笑道“天色不早了,在这对付一晚吧!现在出去回屋的话,见不得人的沈仙君就要见人了。”她面上挂笑,闭上眼睛,随着酒意将自己淹没。
脚步声渐近,沈确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撒下来的月光,宋十鸢等了一会,迟迟没等到沈确的动静,便懒懒地掀起一边的眼皮,心不在焉道:“怎么了?”
沈确站在那里,逆着光,银白色的月光流转在他如瀑的长发中。宋十鸢有点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在月光下红得似乎可以低下血来,原本清冷的声音现在喑哑地可怕,“吾虚度四百二十二年,身无长物唯有一剑。此生所求唯一事,与卿朝朝与暮暮。”
见此情景,宋十鸢酒意散了一大半,立刻坐直了身子,脸上虽笑意盈盈,心中却色苦涩异常,她心中所求之事,注定只能辜负沈确了,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沈确,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先告诉你。三百年前,我确实是已经死在你剑下,是夏悯以魂飞魄散的代价保住了我的魂魄。当时我的魂魄,当时我已经……”
宋十鸢一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她心念道难道告诉沈确自己是穿越而来?这三百年中其实是回了自己应该所在的世界?还没等她想清楚,沈确修长的手指便捏住了她秀气精致的下巴,侧身轻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温柔而又缱绻,没有任何的亵渎,如同虔诚的信徒在亲吻神像。沈确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惨白着一张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扑腾着。低声的哀求声在他口中溢出,“求你,求你别说。”
宋十鸢顿时反映过来,沈确的别说,是别说三百年前她的死亡。心脏想是被人狠狠拽了一下,对沈确的心疼顿时盈满了她整个身体,她双手揽住沈确劲瘦的腰,稍一用力,他便顺从得跟着她的动作躺在了床上。
她直接跨坐在沈确的身上,唇贴着唇直接将话传到沈确口中,“阿确,这么多年了,没人教你怎么亲女孩子吗?”
沈确刚要开口反驳,宋十鸢就顺着他张开的那条缝加重了两人的亲吻,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擦。沈确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他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身上正在和他轻吻的人是他的所有。
沈确猛然想到什么,挣扎着从缱绻旖旎中回过神,洁白的牙齿对着宋十鸢的嘴角就是一咬。宋十鸢呼痛,连忙抽身,却被沈确的大手堵住的背,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沈确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话问得不明不白的,但是宋十鸢却听懂了,她只能心虚地转移视线,不敢看他的脸,嗫嚅了几下也没说出话来。自己到底是个现代人,总归年纪轻的时候也是谈过的,反而毕业之后,忙着工作,无心恋爱,搞钱要紧,而且,多多少少看过一些男的女的、男的男的的那种小册子。
沈确虽看不见宋十鸢现在的表情,但是也从这诡异的安静中知道了什么,心下酸涩,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隐藏了所有的情绪,被她亲得嫣红的嘴唇死死被他咬着,环在她身上的手却如同铁一样桎梏着她的自由,寸步不让。
宋十鸢心虚地瞥了一眼沈确,见他的样子,心中悸动,便柔柔地贴了上去,捧住他的脸,含糊不清道:“ 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沈确软软地嗯了一声,“我与你分离三百余年。”
宋十鸢闭了闭眼睛,想了想,还是附身压了上去,她呼吸微沉,唇瓣温热带着酒的清甜,柔软的舌头撬了撬沈确禁闭的牙关。她低低的笑声顺着两人的接触,直接传到他口中。
沈确眸色一深,搂紧环中的软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像饿了很久般径直深入到她口腔中,一路攻城地卷扫涤荡。意乱之间,宋十鸢双手摸上了沈确的胸口,紧实的肌肉被衣服包裹着,因为用力而紧绷着。她胡乱的想着:难怪抱不动,实心的,不带点肥肉。右手却在他的胸口摸到了点异常,她不免多摸了几下,沈确却猛然抬起头,面色潮红,眼中含春,晶莹的丝线还连着两人的嘴唇。
“怎么了?”宋十鸢不解问道,右手还在他的胸口上抚摸着。沈确喘着粗气,一手握住了她的右手,便缓缓往一侧躺下。
宋十鸢疑惑不解,腹诽道:又怎么了?
随即,身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宋十鸢撑起身子侧身看去,沈确抓着她的手,已经睡过去了。“啊?这是醉了?刚刚是在发酒疯?这也太奇怪了吧?”她泄气般地躺了下去,抽了抽被他抓住的右手,见实在抽不出也放弃了。
她躺了一会之后,猛然撑起身子侧身用左手拉开了沈确的衣领。沈确常年习武,一身肌肉在放松的情况下都极其明显,白皙肌肤几乎没有任何疤痕。一来是赤华宗习武之人又多,对去闻香峰的去疤膏要求也多,久而久之,闻香峰的去疤膏效果极佳。以沈确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愁没有去疤膏;二来是沈确剑法极高,肉身又被灵力锤炼,一般兵器根本伤不了。若真有高手伤到了沈确,以他的修为,过段时日便能修复。
现在这副身体上却又两道疤痕,一道是之前她和沈确对峙时,用匕首划伤了他的脖子,他并没有用灵力修复,也没有用去疤膏,任由一道浅浅的白线横贯在他脖间。还有一道就是她刚刚在她胸口摸到的异常,是一个三指宽的星形伤疤盘踞在心口处。
看这伤口的大小和位置,当时来人肯定是对沈确下了死手了,这修真界何时有这般大能能让沈确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赴死,又是谁能在这般大能手中救下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