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目前还算老实,至少没有以往的轩轾不分嚣张跋扈。最多就夜里来几束流星雨一闪而过,伴随烟花爆竹绽放光芒四射,划破寂静无声的夜,残红地渗出结疤的伤口,加入几声枪声就没什么了。除去第二天的雾霾和硝烟味,反倒有一种前夜年兽突袭,掠过除夕的错觉。
如果不是伤员与日俱增。森想。
关西那么安静,他就越不安。蛰伏在暗处潮湿的阴暗蠕动爬行的鼻涕虫真是让人想到就厌恶的想吐完胆汁。触碰到它们的粘液都要过敏休克。
他的老伙计那边在搞什么惊喜?那颗塞满廉价的木屑是否进化成猿猴的脑子。
他的脚步声在黄砾土路上加快了,军营这里的一带都是平地,只有延边处有东倒西歪的参差不齐的少得可怕的白色菖蒲在昏黄的背景下羸弱地摇摆不定,被炸了那么多次……
“爱丽丝,在吗?”
“是,主人。”可爱的金发萝莉从阴影中走出来向森恭恭敬敬地行礼。
森钳着她水嫩的脸颊,轻笑一声,夸赞着:“真不愧是我的最完美的艺术品……爱丽丝你就是我——”
森鸥外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的山麓。
两只鹧鸪从灰色的天空掠过。
山麓那边头目前没有被占,被政府军划分为阵营基础领地。绿油油的茂密的树木与灌木成就了最佳理想的天然躲避所。
中也他们躲到了山边的小湖泊的区域。
中也蹲着用手巴拉着水沼的绿油油的水草,若鹤这次来是为了采集草药,政府军的药物供应很足,但是还是需要药草治疗较好。他拧着眉毛,对着手上的中草药大全照葫芦画瓢,在四周杂草丛生的犄角旮旯刨来捡去,时不时从冷不丁冒出可可爱爱的长腿节肢动物。
副作用比较少。他们来的时候森鸥外告诫他们说,让他们小孩子成群结队出现在危机四伏的地带,只能说森的保护意识单薄,就是削了皮的烂玻璃。
末广靠在中也身边,找到了一块扁平的石头,他抛下,伴随着水里的拖力,打了八个水漂。
他帅气的甩了一下他过长的头发。
溅起的洁白的水花,让中也着迷地看着末广:“你能教我吗?”
“……”末广很受用中也的目光,但还是挪开视线,硬是装成不情不愿地道,“可以是可以。”
“知道吗?太好了!”中也喜上眉梢。激动
之余扑到末广怀里。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抱我!保持一米距离!”
“咦?”不喜欢?中也疑惑不解地放开他。
“就是……不习惯……”末广扭过头不再看中也,他弯腰捡起石块。腾出的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发烫的耳尖。
若鹤回来看见两人在河边一起玩,走上前,用手敲两人的头:“你们在水边干什么?嗯?”
“我只是在教中也打水漂。”末广道。
“嗯,来这里玩。”若鹤给末广麻烦来了个螺旋式攻击。
“住手!”末广喊道,他脚下一歪,向河里倒去,情急之下拉住了若鹤,若鹤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射弧拉住中也。
“……”
“……”
“……”
溅起大大的水花。
结果三人落水。
“哇啊!”末广冒出个头大口呼吸。
若鹤此时只是记得手忙脚乱地捞中也往上推拉,中也的水性不好,因为没有搁去水里正统游过。中也只得借着若鹤的力拉住岸边的草,踉跄地摸索着爬起来。
一番挣扎,中也被他们又推又拉地来到潜水滩。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岸边响起,三人狼狈地向上看,是一位从未谋面的大叔,说是大叔,实际上也是一个快奔三的大叔。
末广打了一个激灵,看清来人,此刻,他腰也不酸头也不痛,他行个礼:“福地殿下。”
福地只是微微点头。
从目光转向中也,微微弯下腰,逼视中也湛蓝色的眼睛。
“喂,你……”
小中也受不了他那种身经百战不怒自威的魄力和压制力,那是森无法匹敌截然不同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将脖子缩了缩。
福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中也小小的身子,把中也抱起来,对中也点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
中也看向福地。
“你们怎么掉河里?在战场上见到小孩子这个国家没救了……社会的罪恶……”福地眯起眼睛,将中也放下。
“只是不小心脚滑……”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甘愿受罚。”
“……”没一个统一口径吗?福地冷冷地扫过他们,大人风度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看就是合格的家长预备役:“犯了错就要领罚。”
“唉唉唉?”
——
“下次还到河边吗?嗯。”
“不会了,不会了。”中也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结果被福地摆正脊梁。
中也欲哭无泪。
“这也太绝了吧?”
“好难受。”
“这就是地狱。”
福地把三小只抓起来手把手教高数。
“真的听不懂。”唉声叹气。
“这个财政图例分析不了,什么是距海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