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兰栽种的枫树看起来像人的小手,层层叠叠的枫叶仿佛牵着手一般。花筏落在打造的金鱼池,水面上的蓝色绣球花花瓣汇聚成条带状向远处漂流,犹如木筏放流。
爱丽丝一大清早就开展大工程,一个人在厨房忙前忙后。
与谢野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达拉拖鞋和睡衣从厕所从来,她洗漱完后来到厨房:“森先生,怎么每天都是爱丽丝做饭。”
森鸥外无辜地盯着与谢野:“不是爱丽丝做,我做吗?”他也是睡眼朦胧,晚上警匪片看的突突突。与谢野没少拿着柴刀抗议。
“偶尔森先生也要体谅爱丽丝,而且做早餐什么的不是家长应尽的义务和吗?”与谢野叉腰,随后拉过在打蛋的爱丽丝,“爱丽丝不是我们家的女仆。森先生家长课没毕业——”
“啊?”森鸥外挠挠头,挠挠鼻尖,再不可置信,嗔目裂眦,“爱丽丝一开始的设定不就是女仆吗?还别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懒鬼,要不然我早换傲娇金发萝莉设定了。我三头六臂也伺候不了几尊大佛折寿。”
与谢野把手搭在若鹤的肩膀:“听到了吗?”
若鹤:“听到了,与谢野你是不是该换衣服了。”
“啊,”与谢野言简意赅,直接上手将睡衣直撩到肚子上边。
“唔——”若鹤目眦尽裂,手疾眼快飞龙走虎,两手刀含泪拿下与谢野的两只胳膊肘——打折。
“干什么!”
“啧,大清早谁要看你!”若鹤满脸通红,点一下就要炸了。
“以前在军队里面不也经常这样吗?”
“现在条件不一样了,喂,大姐!”
“好吧,”与谢野气鼓鼓地扭过来,拿着制服重新走进厕所换。
若鹤与森鸥外对视了一瞬间,双方的眼睛都流露出了一种无奈的神情,果然这大姑娘家家的要让她懂得点东西了。
这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随时随地脱掉上衣的行为无异于寻衅滋事罪。
大刺刺的性格也不是百分百安全。
啊,我担心的是起歹念的边台。
与谢野挤着若鹤的身躯,凑到锅炉边:“我要鱿鱼。”
若鹤坐在餐桌边:“有美乃滋就够了。”
中也举手:“我要虾尾出汁。”
魏尔伦欧洲贵公子的气势咄咄逼人呢,坐个破烂椅子都坐出了主角的侯爵压迫感:“我要鲍鱼、鹅肝、鱼子酱和歌颂(一种法国贵的瞠目结舌会飞起来的酒,笔者不记得英文名了)。听说这里的怀石料理很不错……”
森:“???”你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吗?来来来,语音循环重新。
“大少爷我供不起你。”这句话森先生敢怒不敢言,魏尔伦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
中也去学校认识了一个女生。
“中也,中也,今天到我们组喂小白兔了。”
“到我们值日了?”中也不明所以,他没有这种理念,好多事情都是新奇的,从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上出来的中也是为数不多心理和生理没有过多创伤的幸运儿,他以不谙世事的婴儿般融入人类的世界,学习他们的人情世故和生活方式,使自己努力成为“正常人”。
“对吖,中也君是没看安排表吗?”弥生看着中也,“我们是四个人一组的。”她拍拍胸膛,她是中也班级的积极分子,长着张水灵灵的娃娃脸,“中居和元江也是我们一组的。”
“哼。”和中也打过架的中居扭过头不看他的假想敌。他现在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
“中居,不要这样我行我素,我们是一个团体。”弥生叫着中居。
“我没事,”中也道,他走到中居身边伸出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中居同学,我……”
“假惺惺的怪胎!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试验品——”中居撇开中也的手,气鼓鼓地炸毛,好似中也是溃烂的美人鱼,浑身腥臭和爬满蛆虫兼脓疮,“暴力怪物!离我远点!歹毒的家伙,你们一家人都不是好家伙,不然我告诉我妈妈!——”(注:日本中骂试验品是挺歹毒的词汇,和中也没啥关系)
“我妈妈说的——”他拔高了音量,零零散散班级的人目光向中也他们投来。
有疑惑,有愤怒,有憎恶,有同情,有欣喜若狂,更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讥讽……形形色色的人充斥无穷无尽的欲望感官……
中居涨红了脸,在中也错愕的表情和弥生义愤填膺的暴力下拔腿就跑。
中也是手还尴尬地停留却在中居果断拒绝的余温还在凉飕飕的。
弥生抱歉地看着中也,她的眼睛噙着泪花:“对不起,中也,中居他没有坏念头,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情绪……都是因为我……555~……”气喘不上来的女孩子仰着眼睛,豆大的泪花砸在地上。凑不到词的小姑娘最有效甩锅的宇宙最强武器——哭。
“没关系,我……抱歉……”中也手忙脚乱地安慰女生这种他认知的生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敏感的女生,与谢野姐姐根本不会在他面前摆露这种情绪,他懊恼地踏入了他的盲区,只能对一旁呆立的元江投出求救的眼神,他一只手局促地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不断地重复,“我……知道了……抱歉……”
弥生的哭声凄凄惨惨戚戚。
安慰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的声调愈发颤抖哽咽。
两只肉圆子一前一后抽抽噎噎。
“不要哭了……请不要哭了……中也同学还有弥生同学……我……”元江的性格也是软绵绵的,她有个弟弟,耳濡目染,也会哄小孩子。她两只手抱住中也和弥生,轻声细语道,“好啦,好啦,弥生没有错……中也君也是好孩纸,不要哭鼻子了,要不然八虎要来叼小孩了。”
“呜呜……”弥生擦着眼泪,泪腺发达,就元江能忍。
元江不得不恨不得拔毛哄。
“抱歉,中也同学,”弥生拉着中也,糯米糍般软绵绵的女孩纸脸上还淌着晶莹的泪花,人见人爱的怜悯,“中居这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情绪,我知道他脾气很不好,你能原谅他吗?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和他产生分歧……”
中也用手臂捂着脸,不让他人看到他的糗样,埋在臂弯的头浅浅点头。
笑话,我家中也崽崽会那么听话吗?
校园拐角处,安置小白兔的笼子边,一个黑发正在在往透过缝隙喂草。
“中居!”弥生提着草料的桶跑到被声音惊到的要偷溜跑的中居的身后。
被揪住命运的后脖颈的中居无能为力地耷拉着脑袋,原本还生龙活虎地张牙舞爪的中居在看到那微红的眼睛瞬间嬲了,看来这个爱哭包刚刚又哭过一段了,是因为他的原因吗?
他恼羞成怒的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对着正气到头上的弥生有半点不满,在他看到中也和元江的时候,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了,他十分不服气的把弥生拉到他的身后,对了他们说:“你来干什么!谁来看我的笑话吗?”
“如果想看笑话的话就不在这种时候了,随时随地都看得到。”元江笑道。
换句话来说他们三个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换句话来说,他们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但元江对中居的态度处于一种——他这小子玷污了他的弥生小可爱的霸王龙。臭男人什么的,不要沾染我的弥生好吗?
“元江,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讨喜了,你现在都要帮着这个怪胎来欺负我了吗?你是我谁呀,凭什么你来管我,真tmd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