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旅游?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吗?”与谢野一整个羡慕住了。
“是每天开私人飞机,坐私人轮船开,闪瞎别人狗眼的机车,喝着不要钱的红酒,然后走到哪花到哪的到处去浪的那种旅游吗?”
幻想一下,每天戴着墨镜,穿着痞帅痞帅的西装,脚踩切尔西,戴上大金链子金手表,然后开着敞篷跑车跟别人飙车,拿金砖砸别人痛车窗户,想想就觉得nice。
中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森鸥外,最后又将目光转向魏尔伦,这是魏尔伦第二次向他抛出了这种问题,如果是换做当时的话,他是不太会轻易相信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中也。”好似赛壬的呢喃,温顺的着近乎极夜般的玄幻的向中也加重了质问的语气。
魏尔伦无时无刻的想将这个唯一的弟弟占为己有,尽是疯狂的,一点都不想让别人沾染的。
他顾及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内因为中也的性格是涉及森鸥外所教育的,那个男人男人牢牢地掌握中也的一举一动,以至于蛰伏在侧的魏尔伦深彻明白中也已经变成了人类的傀儡,如同简单的洗脑般,森鸥外简直是罪大恶极传销组织的老大。他是缅北传销专业吗?
他在兰波那里学会的洗脑术和蛊惑人心的技能,在森鸥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他无法相信森鸥外怎么将中也转变成这样的孩子。
同时他也是仅有十几岁的少年,他并没有对人类的恨意达到最顶峰,因为他至今以为他是完美的,是符合专业哥哥的人设,同时对人类的憎恶没有达到了极端,他还是那个杀害了搭档也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但他对的世界抱有一定的疏离感和不可名状的复杂多变性。
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对中也的更多是一种尊重和选择,所以他选择在表面上继续维持着完美哥哥的人设——毕竟杀掉森先生,夺回中也要从长计议。
理智会在迷雾迷茫,雨波涛汹涌的癫狂之海上无影无踪。
但迷雾重重的海洋之上,茫茫大海仅有一抹诡异的跳跃的波特兰灯塔在徐徐的将他诱入理性的道路,魏尔伦现在理性还是占着上风。
他愿意一切一切都引诱他走上死亡的幽谷。
“啊?可是现在我还要完成学业。”中也他以一种精准的,似乎测量好的速度慢慢的说道,“我在努力融入到社会的必修课。”
“以后我一定会去的,哥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久。”
魏尔伦的身体一种高雅的姿态坐在那里,冷冷的蓝眼瞅着下方,愁苦的面容似乎将这个少年的神情都覆盖了。乍一看还以为对方是彬彬有礼的大少爷,完全忽视他在战场大开杀戒的撒旦降临。
他双唇紧咬,原本愁苦的眼睛略过一丝异样的颜色。
“是哥哥考虑不到了。”魏尔伦笑着点头,柔和的脸颊线条此刻又舒展开来。
他就微微的眯起那只蓝色的眼睛,他的存在是令人发憷的。
在压抑的气氛中,若鹤立马打着原唱:“啊,今天周末嘛就不要再在意这些事情的啦。魏尔伦先生——”
说是迟那时快,宅急便的人敲响了他们的门口,外面喊着:“包裹。”
魏尔伦那是瞬间变了一个脸,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出去签收。
然后他们三个人的脑袋挤在一块。
“魏尔伦先生,这是什么?是吃的吗?”
“只是一些生活要用的。”
魏尔伦站起来,包裹里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其他的配件。
“要买它干嘛?”
魏尔伦道:“办公。”
“?”
“……?”
与谢野用力摩挲着后脖颈,腾出的那只手指着魏尔伦上楼的阶梯:“他这是打算补贴家用了?”
“看起来是。”森鸥外背部仿佛抽进了一根顶门棍,忍不住哆嗦。魏尔伦那个蹭吃蹭喝两个月的家伙终于不当啃老族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森先生油然而生满满的欣慰……不是,她不是做网络直播专挑富婆和退休金给多发霉的大阿姨吧?现在转行专吃富婆姐姐的软饭了,看不出啊,小白脸的潜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幸中的万幸……魏尔伦不会读心术。
要不然这当爹感慨的慷慨言论被魏尔伦知道了,森先生要领悟十八般武艺了,他会死的很没面子。
——
平平无奇的又一个周末。
那一天是正常的温度外面微风轻飘,群青日和,花鸟风月,花弁雪,夏天的午后阳光透过树荫投射下的金色的斑点,随微风有节奏地颤动,木霊山谷的回响。
“嗯,若鹤我牙好痛啊……”中也拉住了在太师椅摇摇晃晃看科学杂志的大闲人。
今天周末,森先生秉持着周末不上班的死规矩在一楼房间陪爱丽丝,与谢野还是跑去森先生的诊所看班,因为她说,她会尽力把亏欠的钱还上,补上财政窟窿。她可不想欠森先生如何东西,能撇清的要尽快撇的一干二净。
“怎么了?”
“就是这边的脸很痛。我试过用冰块敷药,吃止痛药也不管用……该肿的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肿成馒头了……”
“你这是当自己是寿司料理吗?,”若鹤好笑地压下扬起来的嘴角,双眼炯炯有神,把中也拉过来,让中也张开嘴巴,“啊。”
“……好像是长蛀牙了。”
“没办法,让森先生来帮你看一下吧,”若鹤开始呼唤最强皮卡丘——森先生。
极限闪位。
若鹤和森鸥外并肩而站,森鸥外的身影挡住了捂着脸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的中也。他难为情地错开视线,好使他做了坏事暴露在家长面前,他现在想逃避到空无一人的地方呆到没事了在回来。
他好怕森先生生气。
“森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啊,有些棘手,我在找工具……”森鸥外摩挲下巴,医疗包里面掏出一把镊子和锤子以及掰手。
“森先生你这是想谋杀吗?!塞得进嘴吗?!”
“我不要……”中也现在发言的含糊其辞,肿的半边脸限制了他的发挥。小小的中也被蛀牙大军打得瑟瑟发抖。
“好吧,其实我没有读过专业的牙科。”都是吓唬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