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死掉了的独裁者的弃子被变态狂人拿去当做玩具之后又成为了猪的饲料。
原本应该背负着如此命运的悲叹和哀凉,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一切,离开了蓝天下的世界,融入了深邃的黑暗之中。
“真是残酷,有时候这就是我们世界的真实写照。”
魏尔兰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堆污秽物之上,道德和正义什么的,他是不屑一顾的,他可不需要正义,只需要利益和信任。
他是在黑暗中诞生的,环境乱糟糟的。
成为了牧师的要员供应圈。
独裁者被杀了留下来缺乏爱的试验品。
被兰波收养之前,就一直生活在血与黑暗的边缘性。
他在绝望与迷茫中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神要让我那么痛苦。”
——直到兰波对我说。
“保尔,你是人类啊。和我们一样。”
在沉默中,电光火石之间,捆绑着魏尔兰思想的枷锁窥见了悲剧和觉悟,大彻大悟,那就是……我们不一样。因为我们不一样,所以强调,所以要被无条件利用和服从,所以不配没有目的的心安理得地活着。他堪比台风、火山、地震等自然灾害并列的罪恶。
如果我们一样,他为什么要重复我是否为人的问题?
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
……
他不恨兰波,甚至要感谢他。
他只是憎恶自己,憎恶情感。
憎恶不允许他诞生和快活的世界。
魏尔兰在和兰波搭档,将生命交付给对方的时候,魏尔兰已经察觉到了。
他有……人性。
他们的合作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他一边舔舐伤口,一边洗礼血腥。
他苦笑着,挥舞着杀戮的凶器,想着:这就是宿命。
没错,如果通过杀人,世界就循环往复,人今后就有神明的回执单。
麻木地被当轴做为武器,尽心尽力地为他们的野心勃勃付出鲜血和踏脚石,由骷髅为桂冠戴上高傲的火鸡头上。
在永远一成不变的不刊之论,我会不断的杀人,从今往后也是,为了杀人世界才会存在着。
血的味道,惨叫,断臂,内脏的温热感充斥着少年的生活。
没有人问他愿不愿意。
他就是为了杀戮而诞生的矛盾性异能体。
他是天生的秘密武器。
所有人都告诉他,要以国家利益为前提。
可是……
他的祖国是哪里?
他追随兰波。
直到他的生活和目光转向了另一个自己。
小小的,柔柔的,无声无息的。
一个由无数细胞分裂组合成人形的中也。
他是如此脆弱。
他麻木的死潭里注入了新的水体,慢慢荡漾开来。
世界是为了让他幸福而存在的——
他不想他和他一样。
他不想让这个小小的另一个自己沾满污秽和痛苦。简简单单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学习、恋爱、考公、工作、娶妻、生子,过着他羡慕的恬静的日子。
从枝头掉落的花已干枯,生命水分的流逝,若将花技抛入水中,它可泡烂腐朽,可逢甘露。
带着花的尊严去死,带着傲慢的起点傲视群雄,他的生命力有另一个世界支撑了他活下去的意义。
在加点化肥就可以成烟雾弹。
“神明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看不到的阴霾与黑暗,和伪装华丽的多愁善感。所以……”
痛苦由他承受好了。
弟弟……
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