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原本空洞的眼睛听到了若鹤的声音,灰白的空间里又聚焦起色调,她感到了一股寒的寒意从脊梁滑过,她拉了拉若鹤的衣袖,低声呢喃,“我快撑不下去了……”
若鹤的目光非常柔软,像雏鸟的羽毛一般小心翼翼地划过与谢野的脸。
“没关系,我会帮你。”
“谢谢。”与谢野站直了身子,重新打起精神应对。
若鹤站在余谢野的面前,在军队里面的锻炼,他的身体已经比同龄人要健壮,性格更沉稳,皮肤也被晒黑了一个度,但忽视他眼睛下黑压压的黑眼圈和没有以前精致的皮肤,他怎么看都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与谢野。”森先生的声音在众人喃喃自语中宛如地狱呼唤死神收割的号召。
“然后哦,原来如此……”与谢野仰起头,露出来破碎的绝望。她的表情奇异的空白起来,太多太复杂的感情交织在那里,最终混杂了一种无法解读的神情。
“你想让他离开这个战场吗?”森先生难得地听与谢野的需求,他一贯是我行我素的家伙,“真是困惑了,在立场上我必须得命令你才行,但是我无法拒绝少女的愿望了,不过你的话就相提并论吧。”森先生捏着与谢野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他生气了。
与谢野和若鹤被露出杀气的森先生震慑到了。
森鸥外面无表情地松开与谢野:“与谢野,你也知道我的苦衷吧。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还能在这里跟你解释,是因为我有耐心。绝对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准则,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换上面的人和挑起战争的当轴吧。”
“在近代史上,他们没能理解,战争早已变成了枪炮主导的军火天下,所以灭亡了之后,在上次大战坦克早已不再单纯的炮塔了,而是能迅速蹂‘躏对方阵营的怪物,将忐忑如此在定义的国家虐杀了敌人,海邦那边担任战争主角的战斗机,而没能找出敌方的隐形战斗机。那边就能会满盘皆输。
如今,异能正在主导战争。”
与谢野像被掐住了脖子,她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你的任务就是让军方理解这一变化,给我干下去,不然的话,国家就会灭亡。”森先生停顿,让那种可怕的恶意在沉默中升级。孰轻孰重,森先生无疑是无比正确的,战争中需要老衲果断的人来掌握证据和权利,而不需要妇人之仁的心思去以人情世故,展盼一个掌握着无数人希望和生活为代价去陪伴你成长的一种磨练。因为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想。
沉默还在继续着,可这一次她的眼睛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尽管这才是正常的——
“我拒绝,我只是想要一个拯救眼前的生命而已。”声线愈发的冷冽,“至少让他回去吧……”
“好吧。”
无需多言。
森先生失望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浑身痛苦地痉挛着,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被刺穿肉翻的肌肉在空气中宛如一朵红玫一般,鼓鼓的跳动,极致的灼热和极端的痛楚让他掩盖不住涌上喉咙的惨叫。
“那么一来他就死了。”森先生平静地看着痛得痉挛的士兵,仿佛对方只是一个破败的洋娃娃,他带着暂时的沉默,平静的说,“给我治。你没有权利。因为你救不了每一个被我盯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