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此话像是触及了齐牧尘的逆鳞,他猛地扯过司言茉的衣领,手心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不是齐师保先开始的吗?怎么?我算的太准,想杀人灭口?”司言茉却是不慌不忙,挑眉嘲讽眼前的男人。
男人努力平复呼吸,松开了手,故作镇定的整理自己的衣袖,“本官只是觉得你在胡言乱语。”
“是吗?”司言茉向他报以同样轻蔑的笑意,默默退出房间,只留下一句,“不论齐师保如何自欺欺人,秦地巫卜的位置都不会是你的。”
从齐牧尘的书房出来,司言茉又看到了吴彦辰那家伙。
“呦,怎么,你还有脸去和齐师保讨说法呢?要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还不如回去好好伺候秦王,说不定还能谋个官当当!”
周围传来哄笑,司言茉干脆一撸袖子,“你这么在意秦王殿下啊?我看最想爬殿下床的人是你吧?不过可惜了,殿下应当不想对这男人的屁股做那档子事!”
“要不这样吧,我认识一个酒楼的老板,我给你介绍过去!你放心,那里都是达官显贵,爱好特殊的不占少数,保准能让你得偿所愿!”
吴彦辰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气得直跳脚,声音像只炸毛的鸭子:“你……粗鄙!”
“你不粗鄙?怎么满脑子都是淫/秽?”司言茉根本不让着他。
她可是从小到大在贺春楼耳濡目染的人,轮骂人除了仲子贺,没人能比她骂的更脏,更难听。
“吴卜师,你若是真的忮忌,不如去问问齐师保愿不愿意陪你,毕竟你那么崇拜齐师保,会甘愿为下的吧!”
“你……你……你……”吴彦辰被骂的脸色涨红,却是一句能回骂的话都想不出来。
“说不出话了?”司言茉撇撇嘴,“那我可就走了,下次想好了再来和我讲笑话!”
她哼着小曲回身,却看见了陈午,气愤顿时有些尴尬。
方才那点话不会都被他听到了吧?那周言卿还不得嘲笑死自己?
陈午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作何表情,才不会被灭口,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和司言茉道:“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王……漠卜师。”
——
司言茉上了马车才发现周言卿也在,“你怎么在这儿?”
“昨日我不是说要去宁府登门道歉,你和我一起,更有诚意。”周言卿神情自然,示意车夫前进。
“秦王要当真这么在意,不如就娶了宁姑娘吧,我马上就走!”司言茉同他玩笑。
周言卿倒是身子一转,凑近她道:“你吃醋啊?”
“我吃什么醋,”女人伸手将他推开,“我巴不得师傅为我找个师娘呢!”
两人斗了几句嘴,周言卿很快恢复了正经,“一会儿到了宁府,我还要你帮我做件事。”
“看宁事的命格?”
“你怎么知道?”
司言茉轻哼一声,“我对你来说不就这点用了,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这宁府的装潢看起来要比秦王府富丽不少,连门楼都高上几分。让司言茉不禁腹诽,谁更像秦王?
宁府的侍卫见是秦王亲临,赶紧引着两人去了主厅,又叫人去通报宁老爷子,宁阖。
两人在前厅等着,司言茉无聊地打量起宁府的装潢。
透过宁府主厅大门,她瞥见长廊边一位妇人带着个侍女。妇人微微垂头,一只手拿着手帕在脸上擦来擦去,似是在哭。
她没来得及多想,便看见宁阖笑嘻嘻的从远处走来,近到周言卿身边又赶紧拱手行礼,“秦王,”
又看向一边的司言茉,“想必这位就是秦王妃吧,老夫失礼。”
她笑着回礼,早在来此之前的马车上周言卿就嘱咐她,宁阖乃是秦地元老,昨日之事难免被拂了面子,两人是来道歉的,要客气些。
她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周言卿坐下,听两人相谈,手指在衣袖中掐诀,表情却逐渐惊恐……
周言卿:“宁事,此事是本侯未来得及与母亲说明,才闹了这么一个乌龙,还望宁事不要怪罪。”
宁阖自然也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虽说自己年长,算是周言卿的长辈,但人家毕竟是秦王,亲自登门道歉,自己也断不能得寸进尺。
他连声回应:“哪里,哪里,小女自然也有错,贸然上门与秦王攀谈婚事,也望秦王妃海涵。”
“秦王妃,秦王妃……”
宁阖见司言茉一直默不作声,还觉着是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她,又小心地轻唤了对方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