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喜笑颜开,一扫悲戚,道:“好嘞,给您揣好了,钱刚好,您慢走啊!”
温时月没走出多远,只听到一个女声:“奸商!!竟然还真有傻瓜蛋被你骗到了。”
温时月:“……”
因为温时月没有坐车,一路还算畅通,除了被那个“奸商”拦了一会儿,总算没有迟到,这会儿到了学堂还有好长的时间。
广场之上多的是人来人往,不少人与家人抱头痛哭,仿佛这场毕业大考是真的要出去打仗。也有人喜笑颜开,法器背了满身,竟比她身上的包袱还多得多,像是生怕还有空档,被敌手钻了去。
她的确是个另类,没叫家人来送。
广场的一旁是个储藏室,温时月过去将手中的大包小包全都寄存,若是真是场“打仗”一样的毕业大考,这些个包袱实在用不上,只留下个食盒,出发之前吃,万事不能饿着肚子。
环顾四周的课室,不比从前的“一、二、三、四……”,如今全都重新取了雅名——凌沧、搬山、破浪、广寒……
紧邻广场的一圈似乎都是剑修,方便他们随时到广场上来练剑,循阶往上两三圈,才是除剑修之外的其他修者课室。来之前姜夫人特意叮嘱了她,她所在的课室,名叫“扼月”。
啧,真是晦气,这个名字。
温时月拾级而上,往“扼月”去。
扼月在最高处的山壁上,且在那一层所有课室的最里面,温时月经过每一间课室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引来了侧目,还有人窃窃私语。
“不是说前些日子闻音被邪阵摄了魂吗?这么快就好了?她不来还好些,看着她我就心里不爽快。”
“这下好了,身上不仅有魔气,还起邪阵,谁能告诉我她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啊啊啊啊!”
魔气?温时月抓住重点,然后继续听。
“你瞧她,穿得跟个颜料罐儿似的,什么品味!”
“诶诶,她不是觊觎那位光风霁月的阁主么?我听说昨夜阁主的羡青山闯进贼人啦,不会就是她吧!”
“我天,好不要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家族的脸面呢?”
“诶,你不是要去跟她套近乎做朋友一个月吗?这个赌你还打不打了?我灵石都准备好了!”
“谁缺你那点儿灵石,还有,要跟她玩儿啊,恶心!”
“小声点儿,小心她冲过来扇你巴掌,再灌你一壶哑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恶语伤人六月寒。
闻音这过的什么日子?
不说她是嚣张跋扈堂堂闻家二小姐么?
纵然心里泛起一阵阵不舒服的感觉,温时月还是坚定地往“扼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