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我胡说吧。”
将礼给钟伯登记后,师珑映转头看见祝安后脸色一变,赶紧拉着白落雪献完礼一起入座,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祝安和耿怀瑾坐在易寒非下方左侧那面,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师珑映,看她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笑得肆意,似乎并不受那事的影响,想到她那天揍了自己一顿,他居然不由笑了出来。
耿怀瑾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你那眼珠子都快粘人身上了,她主动离开阳城,你才将流言摆平,可别又去招惹她。”
祝安回神,神色敛了敛,苦涩道:“娘,她这一走,我反而思念更甚,就让我瞧瞧她吧,我不会同她说话的。”
“你若是喜欢泼辣的,娘帮你留意着。”
“不是泼辣的,是率性的。”
“有何不同?”
祝安无奈道:“就是不同。”
耿怀瑾都想松口了,若是两人都有意,都能接受那仇恨,她何苦做恶人拦着?其后有什么矛盾别来找她就是。
李璱和姜盼新向易寒非献完礼后,朝祝安这边来落座,姜盼新给耿怀瑾拱手见礼,两人就女学的事寒暄了几句。
李璱又倒酒敬祝安,“祝兄,舍弟李归之事劳烦你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祝安与他碰杯。
“祝兄深得王爷信任,小弟初出茅庐,以后还要多仰仗祝兄提点。”
“李贤弟见外了,只要你我都是替王爷分忧,大家互通有无又有何妨?”
姜盼新微微笑着,“祝城主此言有理,阿璱深感王爷宽厚,没让李家步了师家后尘,自然会替王爷好好办事。”
祝安愣了一刹那,马上笑着点了点头。他看不出姜盼新是故意还是无意,提起师家可是叫他扎心了。
李璱笑应:“自然,王爷文韬武略,我自当追随。”
姜盼新笑眼弯弯扫了一圈,小声问他,“阿璱,我看不清楚,你帮我找找王妃在哪儿,我当向她见礼的。”
见李璱环顾四周,祝安便好心告知他们:“方才我娘已问过了,王妃给王爷准备贺礼去了,不在朝暮楼内。”
姜盼新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提醒。”
司徒霜和秦城城主坐在祝安对面,见宾客到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同易寒非行礼,问道:“怎么不见王妃?”
“她说给本王准备贺礼去了。”
“还想问问王妃,其他各城女学要开设天玑思辨课,可如今也无有空闲有意愿之人来讲授了,怕是开不了。”
“本王同她说了,局势不稳之前,其他族人不会轻易到淮南定居,她说不如把这任务交给学过天玑思辩课的女学生,让她们到各城宣讲,当做她外聘的女夫子,一月一讲,算是先熏陶各城学生,这天玑思辩课得之不易,方知其贵。”
“王妃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王爷也认同,那妾身就去摇光女学拜访拜访。”
“暂且不急,淮南有志之子皆往开阳学院学习,学院是一扩再扩,本王看你们女学一城就十几个到二十几个都办得下去,索性也想用此法,将开阳学院的学子派去各城学院交流一番,具细如何还是等王妃敲定,莫越过了她来问本王。”
司徒霜微微诧异,谁说王妃不得宠,王爷这态度可是明确的。“王爷说的是,倒是妾身逾矩了。”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