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放我下来。”
“不行,放下来你又要跑。”
“我真不跑。”许岚忍俊不禁,“不见你时觉得心已冷,见了你才知道其实我心中根本不舍,也不想再吵下去了。”
“我亦如此。”易寒非把她放下,温声细语道:“那便不吵了,卿卿与我和好吧?”
她笑道:“嗯。”
踏进玉韫园,许岚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日你在耳房说的话真叫人生气。”
“我说什么了?”
“你居然敢忘了?”
“我没忘,那日我也没干什么啊。”易寒非摊手。
“哼,你等着。”
许岚对此事感到忿忿不平,她要让易寒非体会一下那种话的杀伤力,于是晚上她洗漱完屏退了婢女,在一旁练琵琶等易寒非沐浴。
等易寒非从耳房出来,她从容把琵琶放下,慵懒往软榻上一靠,对着易寒非不客气地来了一句:“把衣服脱了,不脱就出去。”
易寒非不明所以,微微挑眉,随后乖乖开始脱衣服。
许岚愣了一下,咦?他就这么听话?等等,一定是她的打开方式不对。
“等等,出去。”
易寒非却并不理会这句话,自顾自脱掉睡衣,只剩睡裤,危险十足地朝她靠近,在她懵圈的眼神中,把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围在怀中,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喃喃,“我不出去,我要进去。”
!!!炸裂,太暧昧了,不是,太冒昧了。
许岚想要不是这个效果啊……
她声若蚊蝇:“你那天在耳房对我说不脱衣服就出去,我很生气。”
“我错了,你消消气。”
嗯?他就这么水灵灵地道歉了?
许岚推着他往上,缓缓撑着软榻想坐直,对上他为爱欲而发出亮光的眼,“你……看得我,看得我害怕。”
易寒非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印下一吻,“你是该害怕,毕竟我要吃了你。”
许岚手下没撑住,又倒在软榻上,她伸手推拒他,却像是在故意蹭他胸膛,“才和好,不缓缓吗?”
“缓不了。”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的神情,就如新婚夜烛火朦胧中看到的一般,她总是含羞带怯,身体也是紧绷的,他扬起嘴角,轻轻慢慢地剥着她衣服,不愿错过她任何一点羞涩的表现。
许岚将头扭向一侧,衣衫凌乱,香肩半露,伸出手指了指床,可爱的紧。
易寒非稳稳将她抱起,三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她向大床中心退去,他紧随她动作跟上,拉开她敛着衣口的手,边探触她的肌肤的温度,边纠缠她索取香吻。
帘帐落下,两道身影交叠,阴阳调和。
上联:郎君骨软筋酥,恣情纵欲。
下联:卿卿娇喘哼吟,烟视媚行。
横批:如胶似漆。
许岚可不知道,他已经去找大夫请教过,还问过喜婆,得知她手里有一本春宫册,白日里他便翻找过,已经从她嫁妆箱子里找出来观摩了。
有图不早拿出来,看他笑话这么久,下次为了惩罚她,让她自己随便翻开哪一页就做哪一页。
许岚:啊?不是故意的,早就忘了那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