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这才笑着点点头,跟他说起了一些事,“豆橘的女儿在我们采薇古典乐舞团里报了舞蹈班,我们除了一些演出,还要教这些报班的小学员,带她们去参加一些青少年的舞蹈节目或者演出。那天演出出了意外,有个歹徒持刀想对我们的小学员下手,我就挡在她们前面了,我虽然没活下来,但我把那个歹徒也杀了。”
易寒非听着她的话略略思索,“所以你救了豆橘的女儿,所以她把许岚兮写成了英勇就义,像你一样,同时也改变了我原本必死的结局?”
“或许是这样吧。”
他轻轻一笑:“当初你既然知道我是反派,为什么还会选我?何况那时我对你也不算客气。”
“喜欢的纸片人哪有那么容易放弃?而且我当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加上,你真人那么帅,我也是有点喜欢的。”许岚把头靠在他肩上。
“幸好。”他感慨着说了两个字。
左家三少爷左远思自从得知师珑映带来的消息,整个人如同捡了天上掉下的馅儿饼一样欢欣。
他姨娘被夫人欺压,他在左家也是谨小慎微,偏偏总惹得大哥欺压他,家中人也漠视,他和姨娘常常被故意怠慢,衣服也穿着短了一截也就罢了,食不果腹可不是办法,为了生存他就用余钱在外面搞了点生意,低价从老农手中收了一些可以染色的植物,然后请人加工成草料,再提价卖给织女村,零零总总倒也有的赚。
本以为要这样偷偷行事,忍气吞声到大哥当家,把他分家出去那日,王妃竟然说要扶持他做家主。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帮着织女村的禾碧忙活布置了一个田庄,以收容所的名义接纳了些老弱病残和孤儿寡母。
王妃虽然赏了他银钱,但其余事未有消息,他也不免有些急了,结果这日刚回了左家,就听妻子和姨娘说,“你大哥兜售五石散,犯事被抓了。”
自淮南安稳之后,王爷明确下令凡家中有领俸者或教书读书者,无论官员将士高门大户或是名流学子,禁止买卖或吸食五石散,违者严惩。
“是他该。”
“他招出了不少人,那些人也全被抓进去了,还好他平素待你刻薄,否则肯定你也逃不了。”
左远思点点头:“爹和夫人怎么说?”
“上面传信来说,王妃让人盯着左家,他们想救也救不了,没了大少爷,我儿有出头之日了。”
“王妃真敢处死大哥吗?”
“嘘,郎君,你们是兄弟骨肉,这样的话留给别人说去,你不能说。听外面的消息说,牢狱虽不要命,大哥他们那些人也得去服徭役去,不日就要送去梧城那边挖沟修渠,修完了水渠,要送山上挖煤去,等他回来不知是何时呢,总归不能欺压你了。”
左远思低头笑笑,没了大哥,爹还把持着左家呢,他是要去讨好爹,还是把他拉下来呢?等王妃的消息吧。
许岚听着师珑映的汇报,神清气爽,这下修水渠就又多了许多免费劳动力了,原来是胡不迟听闻梧城八九月雷雨时节总涨水,主动去走访了各河流,发现有一处河岸沙土疏松,最易被雨水冲平,导致淹水严重。
那河岸恰好在张修管辖的地界内,张修也指望为民办事事,便领胡不迟好好走了一遭,胡不迟提出就地势修一条水渠将淮水大分支里的水往杨山坡山脚下的洼地引,辅以水闸形成一个水库,可以养鱼,山上农耕也方便取水。
那日张修呈上提议,易寒非看了眼胡不迟的拟图,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愣、有点怂的样子,居然挺敢想的,“此事可行,但本王无暇顾及此事,你们去同王妃商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