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追随的余韵：？

司机在压抑的气氛中，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

“三位小姐，我们到了，你们看费用..？”

余韵从包包里随便抽出一张100，递给司机，脚步很重地下了车。

乐音和叶瑶华对视一眼：？

司机找了零，顺手递给乐音。

乐音顺手揣进兜里。

叶瑶华歪着小脑袋瞪着一双圆眼睛一脸疑惑又惊讶地看向她。

乐音轻咳两声解释：“帮忙收一下而已。”

反正是白嫖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叶瑶华：...“哦。”

小萝莉眼神里满满的：我信你个鬼。

然后她悄摸摸拽住乐音，小声说道：

“见者有份，我要好吃的。”

乐音挑眉，“好啊。”

叶瑶华见秘密协议达成，蹦蹦跳跳追上了余韵。

余韵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乐音。

“你们拿找零了吗？”

二人齐声否认：“没有没有。”

余韵脑瓜子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眯了眯眼睛，绝壁有问题..算了，也不是什么事，她若喜欢，就拿吧。

乐音跟在二人身后，右手插进口袋，摩挲着几张纸币。

她没向我要...没有再问我....

看，不理我，是烦（指拿了她东西而感到厌烦）了吧，她还是不喜欢我吧。

呵，自己又踏马在瞎想些什么啊，真是下贱。

乐音脚步一顿，前几天发生的都是什么玩意啊，自己踏马又脑补多了吧！

她..本来就很温柔，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多想啊...

（孩砸，你是不是忘了某些事？？那玩意那么明显啊！哪个讨厌你的会和你玩这么好啊！！！）

（只能说，她不敢去想）

想到这里，乐音右手一抽，向后一扬。

你的东西，我还是不碰的好，我嫌ex。

一张张纸币，纷纷扬扬，似孤雪，似落花，飘落，飘落，打着旋儿落地，一动不动。

有些也许命运好，被人捡起，利用；有些被不屑一顾，踩进了泥里，浸染，撕裂，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乐音眯起眼，再次戴上自己的兜帽，一手插兜，蹲下，似是想触碰那零落的可怜纸币。

却又突然起身，一脚踩下，再次抬起时，再也看不见纸币的影子。

她看着自己的脚，怔怔说道：“看啊...都是因为你啊...”

她站在原地，目光涣散，思绪踏过了星河。

“妈妈！快看啊！地上有一毛钱！！”一个小孩兴奋的声音传来。

乐音循声望过去，涣散的眼神逐渐凝聚。

一个小孩子，举着一毛钱，对着旁边的母亲喊道。

母亲摸摸他的头顶：“乖孩子，问问这是谁的吧，要拾金不昧哦。”

小孩跑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子。

乐音触电一般甩开。

小孩怔了一下，把钱塞到她的手心。

“姐姐怎么哭了呢，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乐音扯嘴角，沙哑着说道：“谢谢。”

小孩和他的母亲走了。

乐音拿着那一张纸币，面无表情地撕碎，抬手。

余韵在楼道窗户望下看着这些，还好她说有事让叶瑶华先回去了。

此时的紧紧抓着金属护栏，护栏甚至发出了不堪的声响，双眼似乎有了血丝。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窗外，乐音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臂弯，抱住了自己，无声悲痛哭泣。

因为你，不为你，不怪你...

余韵真的此时很想跑出去，抱住她，不顾一切，可是..

她应该是很讨厌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