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之今天是扮猫的老虎,要么笑而不答,要么笑着点头、摇头,不多说一句。总之,失血过多,十分虚弱。
得知二人惊险遭遇,李大傻说:“他这是苦肉计。无疑。”
方临之无力狡辩,举双手投降,可是左手刚举起来就痛得嗷嗷直叫。
蓝欣见不得男生喊疼的娇气样,只好既往不咎。
李大傻可就不客气了,方临之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和她开怀畅饮。什么手腕受伤、胃不舒服、还有工作,都不是拒喝的正当理由,除非蓝欣说晚上要二人世界。
蓝欣妥协。心说:“方公子你好自为之,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李大傻问这问那,一副相亲现场女方家长的派头,借着喝酒聊天基本摸清方临之的底细。方临之半真半假地回答,李大傻半真半假地听。在轻松的氛围中,两人的对话似乎成了默契的互动。
酒过三巡,方临之的脸色开始泛红,眼神也逐渐迷离,但李大傻却依旧精神抖擞,似乎越喝越清醒。
“你这酒量,可不像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李大傻还想把酒言欢,拿话激将方临之。
“我最不擅长啤酒。大傻,你这高手专挑软肋攻啊!”方临之似乎认输了。
李大傻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对这个坦荡的新朋友有了几分好感。
“软肋?”李大傻抓住蓝欣打,将拳头重重拎起轻轻落下,“方公子的软肋不是在这吗?”
方临之很配合地叫疼求饶。
李大傻乐了:“我还没打,你就疼了?方公子什么时候把你的软肋带回去?”
“打住!”蓝欣阻止道,“你俩别这么无聊。”
李大傻塞了一只鸡腿到蓝欣嘴里,对方临之说:“她现在是软肋,不能说话。请软肋的主人说话。”
方临之看一眼蓝欣:“这还得看软肋愿不愿意。”
“方公子不能怂啊!你不主动,永远等不到她主动的那一天。”李大傻开始出卖友谊,“我跟你讲,她表面上奇奇怪怪,底子里非常理智,冷静得不像话;看上去不好惹,实际上心里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不会轻易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
“大姐!”蓝欣也塞了一只鸡腿到李大傻的嘴里。
李大傻抓住鸡腿啃了两口,安静了会儿。
“闷骚得很!”李大傻意犹未尽,躲着蓝欣的攻击继续说,“喜欢独个儿呆着,能死睡三天三夜的是她。喜欢挑战,坐过山车比谁都疯的也是她。喜欢神秘的男人,却又希望男人给足安全感的还是她。”
蓝欣忍无可忍,好不容易逮住李大傻,捂住她的嘴不放,愤怒道:“大、姐!你再胡说八道,我跟你同归于尽!”
见状,方临之找了别的话题,聊些轻松愉快的事情。三人开始谈论起最近的电影和音乐,发现彼此间竟有不少共同的兴趣爱好。
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夜色渐深。
李大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拍了拍方临之的肩膀:“兄嘚,你虽然酒量不行,但人挺有意思。以后还一起喝。”
方临之看上去有些醉意,傻笑着回应:“兄嘚,必须的!”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蓝欣心里暗自庆幸:方临之没有胡言乱语。
送走方临之后,李大傻咧着嘴笑:“这个方临之家世背景不错,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如果有情,值得托付。”
“李媒婆当得挺有样。”蓝欣语带讽刺,“你第一次见他,不要被迷惑。他这种公子哥,身边无数倒贴上去的美女,只求玩乐。值得托付?大傻你怎么想的?!”
李大傻:“他看你的眼神,有戏。”
蓝欣:“那也只是没得到而已。花花公子都这样,不是吗?”
李大傻:“你成为他的独一无二,就不怕他花。”
“你对花花公子的认知还真独特!”
“姐姐只想你早日找到幸福!”
夏启明之后,蓝欣再也没想过自己能成为哪个男人的独一无二。蓝欣将黯然神伤化为玩笑:“除了是我爹独一无二的女儿,我成不了其他男人的独一无二。哈哈哈。”
李大傻继续游说:“不是谁都能遇到富二代,你可别浪费资源。他条件不错,又对你有心思,不发展发展,咋知道不行?”
“我需要长情,他给不了。他只适合谈恋爱。”蓝欣顿了顿,“社会很现实。他这种家庭,结婚对象都要门当户对的。”
李大傻摇头:“合适就恋爱,考虑那么多,累不累?”
蓝欣解释道:“我是想简单,越简单越好。两个人不要恋爱之后分分合合,更不要结了婚又闹离婚。人生有限,别把时间花在男女闹别扭上。”
李大傻:“也对。可你看我和峰子,在一起这么久,哪有那么多别扭?!”
蓝欣:“你俩闹别扭的次数还少吗?每次和峰子闹过后,哭啼着来找我的是谁?你们是:闹的别扭次数多了,也就没别扭了。”
李大傻:“选择不同,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你坚持你的长情,我享受我的当下。不过,我结婚之后,生娃计划就会安排上,陪你的时间会更少,你还是找个男人解解闷吧!”
蓝欣:“找个男人闷死我,还解闷?”
李大傻:“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渣渣王。”
“晓得。”
“你终于没说‘打住’!可以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