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上周三……时间有点久了，我得想想。”

她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登记簿，“我们这儿买处方药需要登记身份证，如果是普通药品就不记录了。”

顾泽点点头：“麻烦您查一下上周三上午的登记记录，特别是女性顾客。”

店员翻开登记簿，手指顺着日期滑到上周三那一页，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名字。她摇了摇头：“没有这位女士的记录。”

江清屿又问：“那监控呢？能调出上周三上午的监控看看吗？”

店员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的监控只保存七天，上周的已经被覆盖了。”

顾泽和江清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顾泽收起照片，礼貌地说道：“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他递出一张名片。

走出药店，热浪再次袭来。江清屿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下一家？”

顾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第二家药店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有时候调查走访就是这样，枯燥，繁琐，还要看运气。

来到了第三个药店，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因为其他组的走访结果已经新鲜出炉，一无所获。

还是一样的流程，出示身份证明，展示林小雨照片，问监控记录。

第三家药店店员是个年轻女孩，听说能帮警察办案，十分热心地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登记簿，埋头进去就开始翻。

她突然“咦”了一声：“这位女士确实来过，但她买的不是安眠药。”

江清屿一怔：“不是安眠药？”

查安眠药是他们从尸检结果上得来的灵感，也是目前唯一能和林小雨请假外出拎回来的东西扯上关系的药品。

要是林小雨拿回来的不是药，只是外面用了药店的袋子，那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不过他们总归还是有一些运道在身上的。

店员指着登记记录说道：“她买的是叶酸和复合维生素，都是孕期常用的药品。”

顾泽和江清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您确定是她本人买的？”江清屿追问。

店员点点头：“她当时戴着口罩，但眼睛和照片上很像，而且付款时用的是现金，没留什么信息。”

顾泽沉吟片刻：“她是一个人来的吗？”

店员回忆道，“对，就她一个人。”

走出药店，江清屿眉头紧锁：“林小雨买的是孕期药品……难道她怀孕了？”

顾泽立刻拨通杜潮的电话：“老杜，尸检时有没有检查林小雨是否怀孕？”

电话那头，杜潮的声音传来：“没有专门检测，但从子宫状态来看，没有近期妊娠的迹象。”

顾泽皱眉：“但我们查出她买过叶酸？”

杜潮在电话那边思索了一下：“叶酸一般是备孕或怀孕初期服用，如果她刚怀孕不久，可能还没到能通过解剖判断的阶段。”

回到车上，顾泽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林小雨真的怀孕了，那她的‘神秘男友’很可能就是孩子的父亲。”

江清屿点头：“而且，如果对方不想负责，甚至害怕事情暴露，这就是一个明确的杀人动机。”

顾泽启动车子，声音低沉：“回局里，重新梳理线索。”

市局会议室，江清屿站在白板前，写下新的关键词：叶酸、怀孕、神秘男友。

“林小雨购买的药品指向一个可能性——她可能怀孕了，或者至少以为自己怀孕了。”

吴哥皱眉：“可尸检没发现妊娠迹象啊？”

杜潮解释道：“如果是极早期妊娠，解剖可能看不出来，需要做激素检测。我已经提取了血液样本加急插队送检，结果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