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翔有些不解黎阳今天怎么会出现他们白sir的办公室,他每次会主动来找他们白sir,是因为他们组破案的效率比他们高,虽然每次两组都不是同样类型的案子,但他们两个总是不厌其烦的比较。
这次他们组虽然还没有抓到嫌犯,但黎sir抓人只抓到小喽啰,两组的战绩目前来看也算是旗鼓相当,他怎么会过来。
葛东心有七情,他想到之前被他们请回来的黎暖,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但结合黎sir现在是督察,想必和黎老也有关系。
猜测黎sir可能是为了她走这一趟,可等到白sir和黎sir气氛融洽地出来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二东,你去化验署找梁sir,让他们仔细检查她的裤子,一定要小心,上面很有可能遗留凶手的指纹,你就在那里等着报告。”
化验署也很忙,要想早点拿到检测报告就要耍点小心机。
“裤子?”
衣服裤子上很难留下指纹,更何况他们一家确定嫌犯当时带了手套,白sir怎么会突然想要让化验署那边检验裤子呢?
但他也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就听他的话去化验署“监督”他们先把裤子检测了。
葛东把报告拿回来,在拿到那一刻他就急不可耐的打开了,“是他?”
一路小快步回大办公室,没了以往的沉稳,“你们绝对想不到凶手会是谁。”
“别卖关子了,还不快说。”
“就是死者隔壁的范建安。”
“可他当时不是在夜总会和人打架?”也可能在被带到油麻地警署的路上。
白宇帆:“那说明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谎言,这他故意利用时间差来迷惑我们的判断。”
之前他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嫌犯的范围就大。
而且之前他们去找他问话的时候询问的也是错误的死亡时间,难怪他那么淡定的说出他的行程,以至于到后面更定了死亡时间,他们还是犯了第一印象的错。
总以为他既然敢把油麻地警署说出来肯定不会是假话。
想必他当时在心里庆幸警察查错了方向。
雷达翔给油麻地警署打电话,确定了他们当时是夜总会里面的客人报警之后就立刻出警的,而报警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不到。
然后他又给那些打架的客人打电话,询问他们打架的具体时间和起因,这电话是他们在油麻地警署调解时留下的。
正好这个负责重新对隔壁劏房住客进行询问的展宏图回来了,他也带回了好消息。
“我去找John。”这就是要去抓人了,比之前请黎暖回来的力度还重。
“范建安,7月24日凌晨十二点到两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阿sir,这个问题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7月23日晚上因为有人在我看守的场子里闹事,我和我的弟兄们就跟他们打起来了,然后有人就报了警,差。”
差点又把差佬骂出口了,但范建安很机灵的改了口。
“阿sir就把我们一起带到油麻地警署到调解,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才放出来。”
范建安就跟提前演练过很多遍一样,很有社会气的讲出一样的说辞。
“不对吧,你不是7月23日晚上和人起冲突的,而是24日的凌晨。”
原本还翘着一只二郎腿装镇定的范建安眼神慌乱,虽然很快就平复,但还是被展宏图他们捕捉到了。
“阿sir,我不懂你在讲乜嘢?”
“你懂,你懂得很。”展宏图咬牙切齿,只要想着他们被眼前的他耍的团团转就火大。
“你们打起来的具体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你却跟我们说你是在24日前一天晚上。”
“阿sir,打架嘛,对我们马仔来说是家常便饭,谁能记得当时是几时。”
范建安早就排演好了说法,之前没用上,现在再回想也是脱口而出。
展宏图轻缓又用力的点头,行,这也算你说得通,那“有人能证明你十二点到两点不在夜总会。”
范建安很快就说道:“是阿彪吧,他早就觊觎我这个位置,要把我赶下去自己上位,他说的话哪里有什么可信度。”
“可也有人在24日见过你从金山大厦被锁住的小门进出。”
这也是展宏图问到的,他一直觉得是他没有火眼金睛识别出他说谎话,没有对他的话进行多方仔细问询,才会致使他们走了这么多弯路。
所以在白sir让他们再询问隔壁大楼的人,他自告奋勇接了这个任务。
之前他们询问的24日白天的证人,没有人从小门出来过自然就找不到证人。
现在他们有怀疑的嫌犯,问得都是当天出去工作前一天晚上在家的租客,自然找到两个证人。
其实还有几个也看到那天凌晨有人出来了,只是他们住的楼层高,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更没有注意过他的身形。
而这两个人租的劏房都是能看到金山大厦小门的,他们虽然现在穷的只能租劏房,不妨碍他们有着那一天能买金山大厦房子的梦想,经常都会目不转睛的关注金山大厦。
“阿sir,你都说是凌晨了,天这么黑,他们看清楚脸了吗?像我这样身形的人整个香江都数不过来吧。”
展宏图:好,果然嘴硬。
“你之前说你跟郑三妹没有任何交集,只是睇她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