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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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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张露是个看不准形势的,脱离姒芯长年的压制,内院都由自己说了算,彻底扬眉吐气。

没等她坐热说明来由,张露起身坐在地上撒泼,呛声倒打一耙,哭她纵容妾室坑钱造事,吞了她张家的钱,办事敷衍,伙同罪臣逼疯婆母,写下天理不容的弃阉书,破了自古以外继承家业的规矩,夺走她丈夫的家产。

弃阉书,用来作为一方放弃继承家产的证明,写完后写上名字,盖上自家手印。

主家没有儿子,过继人母亲/父亲写下弃阉书,自家儿子也就失去过继继承家产的资格。

姒家的产业莫名从她嘴里改了姓了。

大正月的,张露抱着肚子,声泪俱下控诉,哭的人真叫一个凄惨了得。

一旁的侍女见搀也搀不起来,不敢太大的动作拉扯,怕伤到肚里的孩子,目光相觑,偷偷把拿主意的目光转向她。

姒兰君平静看着张露哭闹,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局面。

张露一愣,扯大嗓子嚎道:“姒表哥,你既收了我张家的钱财,口口声声答应救我婆母,那些银钱可都是明明白白过了账的。”

“这事你认不认?”

“是”

侍女怕她嚎坏了嗓子,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张露不再躲拦,压住唇畔一抹得意,“我当日找你搭救求情,你不见我,任由湘竹一个妾室推我辱我,撞碎你家中一些物件,表哥护着她,问我索要赔偿,是又不是?”

这是衬着自己孕妇的身份,家中又是她做主,柔弱情理压人,“是,又不是。”

两侧的侍女被这模糊的回答弄。得一惊,早听说姒兰君疼爱妾室,不曾想那妾室,胆敢羞辱一家主母,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

两侧侍女,听得真是又惊又喜,自家少爷和她对比下,心中难免生来一丝好感。

张露听了这话就急,扯着嗓子吼道:“是就是,哪来的是又不是。”

吼完一句,身上就像卸了戾气,捂着比腊月初明显一些的肚子,脸色泛白,下唇几口咬出的痕迹,可怜的只剩下对孩子的怜爱,端的是一副慈母形象,“可怜我的儿啊,还没出世,就被人羞辱残害,我丈夫和公公是个心软纯良的,比不得一些人惯会耍心思。”

“你既答应救我婆母,为何要串通沈鹤安逼疯我婆母,写下那天理难容的弃阉书,姒兰君你敢指天发誓,你不是故意为之!”张露义愤填膺式的表演完,随后配一个压轴,两肩颤抖,气喘不上,动了胎气的模样,吓的侍女大喊大夫,差人在外叫回老爷和少爷。

前厅乱作一团,紊乱的裙带携着窗外零碎的曦光,落在她的眼眸,姒兰君面色如常,眉头都没皱过一下,曦光朝着侍从扶着张露回院的动作,定在她右脸的银边面具中央,青涩的骨相搭配波澜不惊的眼眸,光阴偏斜,眼尾寒光一闪,铮铮的钉在那群人身后。

姒兰君跟在侍女身后进屋,身后扮做下人的萧戕嗤声,“啧啧啧,不该叫大夫,得叫产婆,看给人气的要临产了。”

张露装像模像样,小脸惨白,四肢无力,额头硬生生憋出几滴冷汗,听见这句嘲讽,差点没维持住起身,狠狠掐了擦汗的侍女一把,这才勉强压住脾气。

侍女被这一泄火,眼中顿时含了泪,不敢当场表露,擦完汗,起身去了门外守门。

跟着那名侍女方才擦汗露出的手腕,袖口处断了一节,定是捡了别人不要的衣物套上,正月春寒,还是冷的日子,大家穿的长袄棉袍,她的外袍和大家一样,里面却是短了几截的里裙,眸光低垂,就能瞧见手腕漏出那条青紫交错的斑痕。

颜色深褐,不是这些日子刚掐出来的。

加上张露下意识掐人的举动。

听留在张家的探子提过,张露怀胎来疑神疑鬼,脾气一直不好,一路被婆母压着吃偏方,丈夫又是婆母的口中宝,怀着孕,还得三天两头缓解丈夫提出的需求。

偶尔丈夫提了趣,她忌惮贴身伺候的侍女,防止动了歪心思,更是日夜应下丈夫的趣味。

“谁让你过来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滚回后院去。”守门的侍女被这一刺,不敢回嘴,点头去了后院。

丈夫婆母那受来的委屈,也是全撒在这些侍女身上,递给萧戕递去一个眼神,不痛不痒呵斥一句,“混账东西!还不退下!”

萧戕像模像样行礼退下,随即跟在那名侍女身后,见她去后院,捡起假山下一块碎石,长指一弹,落在侍女前方,那名侍女崴脚一绊,往后一摔。

萧戕见达到目的,长臂一捞,搂住侍女后腰,学着戏剧台上英雄救美的场景,硬生生转了三圈,抵在假山石岩,沉着嗓音,“姑娘你没事吧。”

萧戕面相做事本就带着一股天然的英气,这会跟着姒兰君来凑热闹,刻意照着戏里的妆容,画了个男妆。

侍女哪见过这阵仗,情爱那码子事,都是街边几文钱一本的话本书学来的,望着眼前戏文中走来的萧戕,小脸瞬时一红,嗫声点头,“我没事。”一时之间忘了两人这暧昧的身姿。

张露防着她们,就跟防贼一样,跟着少爷身边只能是男仆,她们要想近少爷的身,得去给管家婆子领了吊牌才能。

管家婆子是要看面相的,见人生的歪瓜裂枣,收了一吊钱,才不耐烦扔下吊牌,不给钱的,耽误了差事,还是落在她手里发落。

想是她这样日历夜里防着的,也抵不过少爷花心,在府里偷偷要了几个侍女,姒老夫人念在她肚里孙子的份上,失了身子的侍女连个通房的名头也没混上,就被赶去厨房做了粗话。

萧戕扶正她,双手在腰间放下,整理她的额发,零散的曦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撒下,这丫头的五官明目,一双水眸怜人,垂手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臂,“嘶”侍女被这一碰,捏紧手臂。

“怎么了这是?是刚才摔疼了吗?”侍女穿着一身浅绿色长袄,袖口处短了一截,里面用了白线缝制,淡青色的头绳捆了两个丸子,裙角鞋面有些淡黄色的油渍

侍女摇头,一副不敢惶说的模样,萧戕明了,怀中拿出药瓶,卷起她的袖口,白皙的小臂带着大小不一的伤痕,或青或紫,一些些刚结痂的创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戳开,一层黄色的浓痂盖在皮面。

“不用忍,不疼。”萧戕及尽全力安抚,这药是她一直待在身上的,对伤口有着极效,她原先给姒兰君送去一瓶医脸,也不知道她用不用,成天天顶着那破面具招摇,搭上她三年不换的浅色系衣袍。

离得远了,活像一个无常。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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