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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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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可不在乎是谁撺掇的张露说出这一番犯上的话,目光直审张凌,“你是她丈夫,这书张家是认还是不认?”

门外的侍女,被这一巴掌吓的娇躯颤抖,钻进张黔心口,怯怯细声,“老爷好吓人呀,您说会不会出事呀?”张黔被这一声老爷叫的骨头都快酥了,一口一个小宝贝哄着,回了内院。

抱着人丢在床塌,急不可耐扯下她的衣裙,手臂露在空中,没有一块好地,张黔心上扫了几分兴致,对张露这个儿媳心底多了几分不悦。

传话间,抬了黄莺做姨娘。

被褥间传出几串长笑,动作翻转,十指相扣活动,几口白气喘出。

“小姐这地冷,表少爷来时说了,小姐报完官就回府,您偏不听。”报完官姜泽柔叫车夫先回姒府,跟着刘捕头来了门前,混在看戏的百姓中。

姜泽柔经过上回姒兰君直戳肺腑的打点,这些天加上姑母的开解,思来想去,终是品出味来。

母亲病重,父亲早在外院养了继母,有了身孕。

母亲离世不到两月,父亲就敢顶着世俗的眼光,纳了二妻。

大夫诊断继母怀有弟弟,二人对她不管不顾,任由自生自灭,一切种种都是因为身边人,皆是如此。

小时老是听隔壁院子大婶,被丈夫打完叹息,“女子生来就是这样的命。”

“要认命……”

那有人生来就是贱的?

女子生来下贱。

自甘下贱。

这都是那些酸儒写书,当官的有权有势,杜撰拿来给大家洗脑的。

说什么女子命贱,男子命贵,命带官运,万享祖庙。

全是鸡鸣狗盗之辈。

唯有权利不可篡夺,有了权利,有过是功,无过也是功。

小文不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这些天小姐关在屋子里看书,比之前更多了些许从容,也不常常对镜长叹。

眉眼见多了几分自信,就是不太爱笑了。

小文也不知道这是不好还是好。

不等小文得出结论,姜泽柔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小文我们走。”

窗外艳阳高照,熙然的光照进里屋的墙上的花瓶,星星点点形成一角对尖,将他们几人牢牢实实拘在里屋。

现场哭声、血水、呕吐物混为一地,识趣的侍女打开一扇窗户,吹散了污浊的气息,张凌哪敢不认,哈腰点头称是。

张露见事态不受控制,捂着脸,把被子往上盖了盖,遮住孕肚,一副为孩子着想的模样,又是惹怒了张凌,抬手掀开被子。

刘捕头不想管他人的家事,好歹也是孕妇,象征性劝停几句,带着人离开。

“表哥。”张凌开口想留住姒兰君。

姒兰君没有留下一个眼色,抬脚带着人跟在刘捕头身后离开。

这也太丑了,张二娘老态犹存,怎么这远房弟弟,长的一团乱麻,绿豆眼,八角眉,再远的亲戚,也不能隔着黄河长江宽吧?

跟在张顺身后的小鸡蛋子,正打量院里的布置,思考那么穷的人家收拾的还算干净。

见张顺摔倒,前去扶起,对上沈鹤安的脸,手上的笔差点没握稳,还是张顺叫了好几声,这才回过神扶起。

张顺和他不敢再看他那张脸,低着头问道:“啥名,啥年纪。”

昨日隔着长纱,看身材也算是一个出众的人,刻意来磨他的锐气,摘下长纱就长那样,左眉骨头上移外斜,左眼皮跟着眉骨拉长,形成倒立的长眼,右眉骨勉强正常,右眼瞪圆,鼻梁塌扁,嘴角歪斜,时不时挂两串口水。

最重要的是!

他不洗澡!

身上都是粪水的气味!!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空中潮湿,人身上的气味会随着湿度放大,张顺被这味道折磨的又要忍不住呕吐,哑着嗓子继续问,“啥名!啥年纪!!”

还是不回答。

张二娘跑上前接话,拍着沈鹤安的肩膀,“我弟弟,张大宝,年龄嘛。”约莫了他这不到二十的模样,胡诌道:“十八了,家中冲了大水,一直没娶着媳妇,生来就是哑巴。”

怪不得昨天拽拽的,原来是个哑巴。

“呵,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长成这样还想取媳妇。”

“赶紧送去服役,死了换点补贴得了!”

刚在张顺身后的差役,听见这句没有阻拦,再偷瞟了眼张大宝的模样,匆匆在服役册上记下名字年龄,惋惜的摇了摇头。

呆呆傻傻,还不会说话,一瞧就不太聪明。

仿佛又看见了一个在服役途中被欺负的人。

说不定还没到地方就被抱团玩死在半路。

服役的人辛苦,那些人为了解决需求,路上没有女人,前面没带入场,后面总有吧,蒙上脸大家伙也就这么回事。

痴傻一类最是受他们欢迎。

一路到了役地,死上一两个人都是平常情况,只要死的原因不太离谱,多给几个钱,官府都是可以接受的。

张顺昨个还对他的面容,心中存了几分嫉恨,刚刚一口气全吐干净了,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离开。

张二娘看沈鹤安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打鼓,“一个上午不见,你咋换样了。”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挥挥手扇风,捏着他身上的衣服,“哪来的粪味?”

沈鹤安没做表情,他这副样子暂时也做不了表情,平静解释,“是牛粪。”

卯时就去牛棚捡来的牛粪。

张二娘瞪着眼,怪不得今天她的牛,拉的那么少,她还以为是她喂草不行,原来是有人偷粪。

张府大门聚着一堆看热闹的人,刘捕头一出门就简单说明张家讹人的缘由,众人一听,提起的兴趣好比泼了一口泔水般,满脸扫兴,切完一声散开了。

“多谢刘捕头。”姒兰君长作一揖,她并非不懂,此番刘捕头给足了她体面,要是真由着张家闹大,按察院在这样的文书上盖了印,两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刘捕头摆摆手,“哪里的事,沈大人因着玄舶司的案子罢官,没有牵连我们这些个捉人的,是他仁心护着我们,我们几个也都念着他的好,能为沈大人最后做点事,心里也舒坦点不是。”

这是把姒兰君归为沈鹤安留在京州的一路?

好吧,自己后面是经常和他凑一块。

关系也没那么亲吧?

“刘捕头,这两人……”身后仍是还未松绑的两人,比刚进府前,多了些血色,要是嘴角不一直漏血,面色也算看着红润些。

刘捕头不留痕迹看了那两人一眼,拦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安家送来的两人,扯出许广走私血玉的前情,按理京府押回审问,不知刘捕头是不是特意卖她一个面子,没有带回,反而问起蓝玉去向,邀请他来京府指点武术。

姒兰君点头称是,许广几人的案子算是过了皇令,冒然翻案,也会影响朝廷办案的威信。

办案的官员已经罢官,再查只怕是要扰上了。

目送刘捕头离开,萧戕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姒兰君带着人上了马车,这回没让那两位在后面跟着走。

“去了那么久?没听见什么有用的?”

萧戕把脚搭在一人肩上,使劲下压,“你别说,这张家侍女倒有几个模样俊的。”

那人被萧戕这一压,脸色憋红,忍不住吐出一摊血沫,姒兰君今个罕见轻蹙眉心,“要玩血回别院玩去,别弄脏我的马车。”

萧戕放下脚,擦了擦鞋尖,毫不在意说了句多谢。

回忆张凌进门前,姨夫怀中搂着的侍女,加上萧戕这副惬意的模样,不去计较她拿自己做幌子送人情的事,“二房?钱拿够吗?”

“二百两银票!”

狐疑看了眼她腰间,“你平日出门,兜里揣那么多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不是怕你吃亏,通怪她自己长得好,命里带运,前门略施小计,张黔就被迷的三岔二五找不准路。”

“你容的下她?”言外之意就是萧戕能不能吃得住她。

“她要是个有胆量的,谈不上我容不容得下。”

“再说我连一个往上爬的黄莺都容不下,那你去越州后,我又谈何做你在京州的后盾。”

“……”

“兄弟你这手艺厉害了。”张二娘见识到他的捏骨之术,之前想他是富贵人家豢养跑出的娈童想法,变了一个方向,他这兄弟在京州肯定是个大人物的存在,具体什么人物她也说不上来。

沈鹤安对着镜子,咔嚓几声移正五官,看的张二娘身体一颤,牙尖直冒酸水。

“他们记了我的名字,再过一段时间,我替你丈夫服役。”

“柜子里的钱你就拿着,不要等你丈夫了,离开这里过个日子吧。”

“兄弟我知道你是怕走了,张顺来缠着我,我丈夫要是回来见不到我和土豆,他会着急死的。”

“你不知道,我丈夫是个爱哭的主,有了土豆,大家都说女娃不好,撺着再生一个,我丈夫听见一个,就一扫帚打出去一个。”

“止不住的哄我,女儿也是宝,村里有规定,嫁妆不能太多,等土豆长大,他们也用不上什么钱,把家里值钱的全卖拿给土豆自个用去。”

“村里还能管自家老子老妈给女儿零花钱不成?”说到这处,张二娘乐得泪花翻出,吸了吸鼻子,这才把那股心酸压了下去。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在个十七八岁少年面前哭鼻子呢。

沈鹤安不以为意,就算是为了养家糊口,走私珠宝和走私血玉都是一码事。

违反朝廷规制!

又见张二娘和刘三感情深厚,那句他早死了,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我出门散会。”

“早去早回啊!”今日在官册上留了名,张二娘当他为服役的事心情不好,也就没有阻拦。

办完差事,张顺丑亲戚的事绘声绘色在县衙传开了,同僚一个劲赞他有徐公之姿。

吹得他当即甩手请大家去城北酒楼喝酒。

张顺是东家,一张嘴劈哩叭啦说个不停,大家有一句每一句的还嘴捧场。

今个记名册的小鸡蛋子没跟来,张顺看不惯这些比他年轻还有学问的,也就顺势没有通知他。

酒喝得多了嘴里也冒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可听说在京州地界,望月楼的姑娘最得劲,床上功夫最会咬人,紧得你全身直打哆嗦。”

“还有那花魁。”

鼓起油嘴,舔牙大笑,“知道花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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