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俩人都分别在往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上成长。
池榭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的小盒子,边朝着两个属下所在的咖啡厅走去。
两个黑衣男子见到池榭,齐齐鞠了个躬。
“老大下午好。”
池榭摆摆手回道:“下午好啊。”
池榭顺着黑衣男子给他拉开的椅子坐下。
“联络代号042了吗?东西拿到了没?”
其中地位较高的黑衣男子鞠了个躬,毕恭毕敬地回道:“我们已经联络了042,东西已经拿到,按照时差,此时A国是下午1点,042预计2个小时后回到F国。”
池榭慵懒状地点了点头。
“妍妍今天回来吃饭吗?”
此时另一个黑衣男子鞠了个躬,毕恭毕敬的语气跟前一个如出一辙:“大嫂说她今天有一个很难的课题要解决,今天深夜才能回来,让您晚饭不用等她了。”
池榭听了这话,眉眼间流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黑衣男子以为他要发作,结果她却也只是“啧”了一声道:“知道了,你们两个去吃饭吧,我自己单独待一会。”
两名黑衣男子应声,又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池榭目送两人远去,便百无聊赖地盯着桌上的绿植。
他伸手拨弄着向日葵的叶子,眸色黯淡。
人在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想起自己最在意的人,以及与他相关的一些事情。
池榭从小就怕狗。一次池榭被隔壁闲得没事净犯贱的柳家小子拉着去捅狗窝,结果俩人被狗追着绕着小区跑了三圈,中途还不幸地被挠了几爪子。
跑到家门口的时候,池榭赶紧拉着伙伴进了家门。
白天父母不在家,能照顾两个调皮鬼的就只有哥哥。
池榭听着楼上飘出来隐隐约约的钢琴声,胸有成竹般地大喊:“哥!”
琴声应声而止。
池榭拉着身边的伙伴,盯着下楼来的池睆说:“哥,我和柳钺被狗挠了,好疼啊,你帮我们看看好嘛?”
那时候的日子似乎每一天都是很快活的,每一天都如此甜蜜,从月光再到落日的余晖都是甜的。
只不过后来柳家公司的总部换了地址,柳钺也和家人搬到了城西的新型小区。他的玩伴也又少了一个。
近20年的时光像流水般逝去,将原来那个活泼爱笑的小池榭变成了现在这个血腥暴力的代名词,“Devil”。
池睆拍了拍李毅的肩,把后者吓了一跳。
“师……师父?”
池睆点点头。
“你看一下莫的生父是谁,还有他母亲是干什么的。”
李毅盯着可怜的二线户籍网页面,犹豫着道:“师父……我上的是二线……”
全息屏有防窥模式,从池睆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池睆听了李毅这话,脸色稍微绿了一下。
“……”
李毅战战兢兢,听到池睆没回话,又争取了一下生存的机会。“这个…莫的父亲是一个艺术家,居无定所,四处流浪漂泊。他的母亲跟龚由彬有过一夜情,之后意外怀上了他的姐姐—龚雪。”
池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柳钺挂了柳父的通讯,咸猪手冷不防搭上了池睆的肩。
池睆也懒得反抗,任由柳钺搭着。
柳钺哼笑着,摸出来一根烟含住,说道:“李部长此言差矣,二线户籍网终究只是从民间搜罗来的信息,总归还是不准确,这龚雪的母亲是龚由彬的初恋,池警监您知道的,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像龚氏这种家族是不可能同意的,两个人私定终身,本来约定了要一起私奔的,到了约定的时间,龚母左等右等,却没等到龚由彬,后来才知道龚由彬早就答应了与何氏的联姻。龚母当即悲痛不已,欲图自尽,结果没死成,救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样一来,她自然舍不得去死,这个孩子成了让她留在世上的牵绊。龚母为了来钱快一点,除了白天做兼职,她还接一些……”柳钺神色怪异地咳了一声,“嫖//娼之类的活。”
池睆挑起眉。
“如果是在某个交易之后怀上了莫,那根本不可能,一般这种性//交易都是有措施的……”
柳钺似乎是没想到这种有一点点黄的话题竟然能被池睆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轻笑着点着了烟,含糊不清地说道:“确实,龚母在某一次交易中遇到了莫的生父,就是那个艺术家,自那以后,艺术家就缠上了龚母,龚母则是因为他给的钱多,才同意与他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
池睆在看到柳钺拿烟出来的时候就想离开,现在则是果断地拍掉了柳钺的罪恶の爪子,咳嗽着小跑,离开了会议室。溯虽然是人工智能,但是语气里也流露出了大写的无奈,他对柳钺说:“柳队长……主人烟草过敏。”
柳钺听了这话连忙掐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