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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十四岁写的妄海第二版放出来供大家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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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不幸者的哀鸣?正义者的拯救

A国有双刃,从未失败过

A国警务部门有双刃,年纪轻轻稳坐高位,两人一路破风斩浪,接连破获多起大案,立功无数,罪犯谈之色变

他心里有锁,从未打开过

池睆不爱说话,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是个十足的闷葫芦

并不是不善表达,只是没那个必要

他不信任任何人

他心里有海,从未平静过

情绪堆积的海,是内心最隐秘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海不安分时,它的主人便彻夜难眠

他爱一个人,从未表露过

妄海中寻得的爱,就像四叶草一般难求

他爱他,很爱很爱

可是他又怎么可能表露内心的想法呢

他站他身侧,从未离开过

柳钺知道池睆爱自己,所以他站他身侧,从未离开,也永远不离开

妄海已沉寂,从未再起过

那片曾经想溺死你的海,在向你示好

正文:

天空黑压压一片,突然乍破几道惊雷,似乎就要劈到与天齐高的建筑上,也刺破了某些包裹着躁动记忆的皮。

这里建筑林立,各种轻轨、管道、公路都像蛇一般在这些建筑间穿梭,一天24小时,它们上面人流不止。

这就是联纪元年发达城市的面貌,繁华的市区一眼望不到边。

一辆银色H316随着公路在城市中穿梭。坐在车内的,是一位温和有礼的夫人和她的面瘫儿子。

“等到了春天,我带你去F城看看花,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植物园,你从来没去过的。”夫人温和地笑着,声音像是涓涓细流,缓慢而柔和地淌进人的耳道里,让人也不自觉地随着温和下来。

她的儿子沉默着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然而在下一秒,在夫人笑出来之前,她突然用自己的身体将孩子盖了个严实。

“池睆——”

涓涓细流破了音。

下一秒,对面的H307便不可阻挡地直撞过来!

烈火,鲜血,在此刻横扫了整个事故路段。

仅仅几秒的愣神,妈妈便满身是血地摁着池睆,说不要动。

涓涓细流没了活气。

“妈妈!”任池睆看过大风大浪,但这变故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因为受害者是他最重要的人。

热浪扑面而来,烤得脸异常疼,仍不及心痛分毫。

“池睆……妈妈就陪你到这,往后的路必然无边孤寂,风浪不息,但你要相信未来终将繁花盛开,云雾不再。”

鲜红的血液顺着妈妈金色的长发流下来,流到池睆身上,在白色西服上晕出一朵朵血花。

池睆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逐渐没了血色,眼里的光也随之黯淡下来。

车头的火还在烧着。那司机躺倒在安全气囊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后座上,副驾驶的座位压住了妈妈,妈妈又压住了池睆。

池睆抬起左手费力地推着压在妈妈身上的车座,却无济于事。

他的右手被压住,此时已经因为血液无法流通而失去了知觉。

自己妈妈的生命一点点地流逝而自己除了看着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池睆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令人厌恶的废物。

“妈……妈妈……”池睆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濒死的小动物无助又绝望地发出最后的悲鸣。

这段记忆本来就很模糊,再之后的事情池睆也记不清了,似乎是救援队来了,还有个人安慰他不要担心,妈妈一定没事的。

再然后……这段记忆就像是褪色的照片,渐渐地淡出了池睆的大脑。

就算偶尔梦见某些场景,池睆也再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它们了。

也许是在上辈子吧。

池睆如是自嘲着。

像是家庭剧里演的,主角去看望卧病在床的母亲时,不下雨就是阴天。

池睆去医院的时候是一个雷雨天,灰蒙蒙的空中偶尔刺破几道白光,池睆甚至担心它会劈到几乎与天齐高的建筑上。

……

似乎……有点莫名的熟悉感?

就仿佛站在无边黑暗中,对未知的心悸冲昏了头脑,池睆抓不住任何可靠的东西。

这太容易让人焦虑了。

——连池睆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用拇指神经质地一下一下搓着食指。

“格林夫人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待会可能会清醒一阵子,你来得巧了。”扎着斜辫的护士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很迷人,但池睆并不关心这些。

他礼貌性地听完这段话后点点头便进了病房,由于照看池睆的母亲,护士跟池睆比较熟,她知道池睆已经自动过滤掉无效信息了,得亏他脾气那么臭还能耐着性子杵在那儿听自己把话讲完。

以前来,病房里几乎都是一片狼藉,这一次难得的整洁。

——也许是格林夫人快要清醒的缘故吧。

池睆拉开椅子坐下,点开终端看最新的案件进展情况。

过了一会外面刮起大风,卷得拇指大的雨点都有些倾斜,而风却飞跑着奔向不明地点了。

池睆看着窗外,点了一下控制面板,随即雨声远去,直至沉寂。

地板上突然发出“咚”的一声,似乎是水杯掉在病房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正在看资料的池睆听见声音吓得不轻,猛地抬起头,却直对上了妈妈那双碧色的眼眸。

“小睆儿。”妈妈碧色的眼眸像是一对深潭,此时注满了温柔的活水。

她笑起来,向自己的儿子张开了双臂。

池睆几乎要哭出来。

他像是新生幼崽一般贪恋着母亲怀抱的温暖。

“妈妈……”

“你怎么一摸一把骨头啊?这么憔悴是怎么搞的?”格林夫人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池睆的后背,是温柔的安抚。

池睆摇了摇头,既是对“憔悴”的否定,也是在说明自己过的挺好,不用妈妈操心。

时间在这份来之不易的静谧温馨中悄然溜走。

池睆很希望这能持续一辈子。

妈妈突然开口:“小睆儿,我想出院。”

池睆闻言停顿了一下,定定地望着妈妈。

“可是当下您的状况……”池睆没说完后半句,就被格林夫人捂住嘴,原本的“不”就成了“唔”。

“好不好嘛。”格林夫人笑着。

池睆的有些迟疑,并没有答应。

格林夫人便继续捂着他的嘴。

“小睆儿。”格林夫人歪头看着他,眼神里是温柔和大局在握的坚定。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池睆终于妥协地点了点头。

格林夫人笑着目送自己儿子离开病房。

——直到门关上,她的笑容才塌下来,紧紧地皱起了眉。

……就像是在忍受、克制某种痛苦。

她在再一次失控前的最后一秒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A国时间286年3月11日。

都过去两年了啊。

格林夫人如是想着,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

池睆回来便是这番景象,金色的斜辫耷拉在妈妈肩膀上,碧色的双眸早已没了光彩。

尽管已经看惯了妈妈这副样子,可他心里还是会焦虑和难过。

池睆的心里有海,平时沉静的不起一丝波澜,可一旦防线崩塌,就是惊涛骇浪了。

像是池睆人格的具象化。

池睆叫它妄海。

它的情况其实不乐观。像是古公元纪年里中国神话中的若水河一般,它上面鬼魅横行。

而海天相接处都是同样的漆黑。

天色从未亮过。

落在路面上的雨水被清洁系统自动过滤到地底,它上面几辆车飞速驶过。

柳钺越过警务机器人拉的警戒线,在法医身边站定。

他眉头紧皱着,似乎是在思考案情又像在为逝者叹惋。也许两者都有。

“吴主任,怎么样?”柳钺问那个法医。

“眼球、心脏、两肾、子宫及尾骨遗失,处 /// 女 ///膜 破损, 下 /// 体 严重撕裂并大量出血,骨龄十六岁。”

柳钺开口接话:“着装偏成熟女性,浓妆艳抹。”

吴姓法医给女孩卸了妆。

“卸妆后面色浅青。”柳钺定定地看着女孩的脸,眸色深晦。

“这是Ⅰ型荧蓝沉淀现象。”吴法医说着也皱起眉。

“初步判定 奸//// 杀 //// 案。”柳钺沉声道。

旁边的几名警察听了这些,脸色也都沉下来。

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就像一朵稚嫩的花苞,它将在未来开出绚丽的花朵。

可是这个凶手却将花苞折断,花瓣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最终只能与尘土一起飘散在风中。

她不是梅花,没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孤高气节,她永远也不能被别人所看见,也无法被拯救。可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陈嫄,女,16岁,就读于抚俞中学高一四班,家庭住址抚俞小区俞娴路xxx号。”李毅读着终端上的资料。

柳钺压下所有私人情绪,发号施令:“调查组a小组,查询近一周的荧蓝售卖记录,b小组调查墓园监控,c小组调查陈嫄近期有密切交往的人,再逐渐扩大范围。”柳钺神色冷然,“行动!”

一行人当即四散开来,分别往墓园的各个出口走。

刚下过雨的天空并没有放晴,而是乌沉沉的似乎准备再来一场。

一时间墓园里就只剩柳钺和其他几个法医了。

墓园瞬间安静下来。

为了节省地皮,墓园呈坡状设计,墓碑两侧、两排墓碑之间的空隙都种了圆柏。

这些常绿树木衬得墓园更加寂寥,不是荒无人烟的寂寥,而是神圣领土不食人间烟火的寂寥。

柳钺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墓碑。

他看见了某个字眼。

他蹲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字。

顶头大字写着“慈母黄淑之墓”,下面小字写的是“爱女陈嫄立 联纪248年八月八日—联纪286年三月六日联纪286年3月8日。”

这其实算是比较简单的墓志,没有生平,没有籍贯和铭词。

柳钺思索了一下,便微微弓着身子,用请求的语气对墓碑说:“夫人,您养大个女孩不容易,如今她枉死在您墓前,您肯定悲痛不已。还请您放心,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需要拍一下您墓碑的照片做物证,可以吗?”

柳钺作倾听状地等了一会,然后点开终端拍了一下墓碑。

他打着哈哈:“谢谢您的配合,等鄙人有空一定来看您,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随后柳钺摆摆手,警务机器人便将尸体收进了尸袋里。

……

池睆刷开家里的大门,推着妈妈的轮椅走进家里。

他脸上没有表情,这看起来跟平时一样。

——没人知道他其实很不开心。

池睆为妈妈梳了头发,重新编好斜辫,动作又轻又慢,好像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终端上请求通讯的界面跳出来,显示B市市局的通讯。

“池厅长,代号AAB28635有新发现,但我们的人不知道它到底代表了什么。”

“嗯?”

“您看,”通讯那边将摄像头移到物证袋前,“一张纸条,是从桌脚底发现的。”

“要么是故意的,要么是在紧急情况下撕了藏起来的。”池睆思索着。

随即他说:“就来。”便挂断了通讯。

他将妈妈带到卧室,用自己认为足够柔和的方式说:“我要去B市办一个案子,可能下周回来,这期间都由溯来照顾您,好么?”

格林夫人双目空洞地望着某一点,没有回答池睆。

池睆直起身来,打了个通讯给溯。

“下午好,主人,格林夫人情况怎么样?”

“我把妈妈接回来了,你照顾着,我去B市解决AAB28635。”

溯点点头,还不待说什么,池睆便点点头然后挂了通讯。

溯:“……”

……

“池厅长,这上面提取不到任何指纹信息。”技术侦查员皱起眉头,抓挠着头发说。

“AAA286311。”池睆看着纸条,“血字,DNA提取了?”

技术侦查员摇摇头,说:“血液归属于受害者孟兰,在纸上停留时间超过12小时。”

纸条上这个编码方式明显是警方的案件编码。

池睆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鬼使神差地拨通了A市吴局长的通讯。

“吴局长,市局是否接到一个案子,编码为AAA286311?”

吴局长有些惊讶,说:“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向上级汇报……您怎么知道?”

池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说:“奸杀案?”

吴局长再次惊讶地表肯定。

池睆表示自己知道了。“好的……把侦查信息传给我,谢了。”

随后就挂了通讯。

池睆转过身问旁边的警员:“案发当天,这个纸条不在桌脚?”

面对厅长的威压,警员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他回答:“是的。”

“确定吗?”池睆又问。

“确定。”警员信誓旦旦。

池睆思索了片刻后又转过身去。

警员松了口气。

“厅长,字迹比对结果为孟兰。”技术侦查员脸色不太好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诈尸片段,“孟兰死亡时间为3月5日凌晨四点左右,距今113个小时,约4.7天,可血迹绝对没有停留那么长时间。”

池睆皱起眉头,技术侦查员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这就是一个死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怎么会用自己的血写出其他市的案件编码呢?

……

“受害者陈嫄除了遗失部位和□□并没有其它伤口,也不是荧蓝中毒而死亡。”吴法医说。

柳钺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重重地吐出来。

“这么说凶手取出遗失部位时,女孩还活着?”

办公室内所有人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柳钺将吸了一半的烟狠狠摁进烟灰缸里,义愤填膺得仿佛那就是罪犯的头。“人渣,老子一定亲手处决他。”柳钺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她有什么错,要承受此等侮辱和痛苦?

她只是一个16岁的小女孩而已……

柳钺他们刚回到警局,阴沉沉的天空便再次下起了雨。

柳钺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皱起眉。

……

池睆偏过头,透过落地窗看白花花的雨点尽往下落,因此视野也模糊了一些。人造陆悬浮在城市上空,在大雨中像是不经一击的危房,但它其实比原生陆地还要靠谱。

旁边B市局长泡了茶后开口:“池厅长,要不要申请并案调查?”

池睆转过头来,但没看局长,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旁边的绿植。“不急,等那边推出个大概。”

局长点点头。“厅长您喝茶吗?”

局长举着茶杯,作势要递给池睆。

“不,谢谢。”

局长保持着姿势没动,观察着池睆的神色。

看池睆的态度是真的不要了,局长才将茶杯放回,自己喝起来。

……

“姐姐们,你们有看到陈嫄最近经常和什么人在一起吗?”唐晓然问围在一起嗑瓜子的大妈们。

大妈们似乎被这小姑娘的称呼取悦了,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陈家那小姑娘哦,平时就不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的,我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爸爸自卑哦,原来天性就这样。”

“我倒是看见她前几天被一个男人送回家,诶呦这小姑娘长这么漂亮,妈刚死了就找到人养了哦。”

唐晓然捕捉到了重点:“男人?您能描述一下他什么样子吗?”她偏头对旁边的警员说,“来,纸笔给我。”

那大妈努力回想着说:“长得挺高挺壮哦,穿着黑色衣服,一看就是个帅小伙……不过脸倒是没看到。”

“挺高大概是有多高呢?”唐晓然问。

“嗯……跟我儿子差不多高,一米八左右吧。”

“那年纪呢?”

“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也可能是他保养太好,我没看到脸不太清楚哦。”

另一位大妈又说:“会不会是那个入殓师哦,陈姑娘她妈死的时候是我和老伴帮忙送到入殓师那里的,当时看那入殓师就眉清目秀,又高又壮的哦。”

唐晓然思索了片刻,说:“好的,谢谢姐姐们。”

大妈又问:“小姑娘是警察哦,怎么了?陈家姑娘干什么了哦?”

唐晓然扭捏着纠结了一会可不可以说。

算了,她不知道。

唐晓然拨通了柳钺的通讯。

唐晓然离开人群,压低了声音:“老大,我们在打听消息,大妈问我陈嫄怎么了,我能说吗?”

“能。”

“哦,谢谢老大。”唐晓然回答。

“打听出什么?”

“陈嫄没有父亲,她最近和一个入殓师走得很近。”

柳钺顿了几秒后回答:“嗯,加油吧大闺女。”

“好!”

随后通讯挂断。

唐晓然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唐姐?”旁边的警员看着唐晓然受到惊吓的脸,担忧地问。

“老大说话时那个态度好吓人…咦…还好我没打影像。”唐晓然觉得柳钺肯定很不开心。

唐晓然转身对大妈们说:“陈嫄死了。”

大妈们非常惊讶,有个人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我就说,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她买菜。”

大妈开始猜测陈嫄是怎么死的。她们说得五花八门,警员突然觉得手里的录音设备有点委屈。

“谢谢姐姐们,我们继续查案子,就不打扰你们了。”唐晓然礼貌地告别。

“走吧。”唐晓然朝警员们招招手说,“我们去陈嫄家看看。”

警员们答应一声便跟着唐晓然走进一栋居民楼里。

电梯今天刚好坏了,一行人只好走楼梯。

鞋子踩在台阶上,带起的回声楼上楼下都能听到。天色灰蒙蒙的,楼梯里便更暗。安全指示灯发出幽幽绿光,平添阴森感。

唐晓然看着眼前景象暗骂:“起码装个声控灯啊!”

……

唐晓然弯着腰,跟泛着红光的防盗锁大眼瞪小眼。

一番心理斗争后唐晓然默默打了柳钺的通讯。

“老大,陈嫄家的门锁了,在4楼我们翻不了窗。”

柳钺皱眉沉吟了一会,然后掐掉烟说:“等着,爸爸这就来。”

……

柳钺将密码锁黑色的壳卸下来,露出里面的元件。

他拿绝缘的镊子夹住一根白色的栓往右边一拽,门锁响起短促的一声“滴”。

智能家政系统检测到门开了,用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说:“欢迎回家。”

柳钺将壳重新装上,打开了门。

他人站在门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圆形物摁在门内的墙上。

激活后便以那个小东西为中心,向四周铺开一张荧蓝色的网。

柳钺看着网上并没有出现红点,便将那东西收回口袋里,朝身后摆手示意队员跟自己进去。

……

客厅设计简单,没有能藏污纳垢的地方。

柳钺先环顾一次,再仔细看了一次,并没有可疑之处。

于是他继续往内间走。

这是个较短的走廊,左右两侧各一间屋,尽头是洗手间。

柳钺端详着左边屋子的门。

他盯着门上泛着红光的指纹锁,思索着什么。

随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芯片,摁在指纹传感器上。

“病毒植入成功。”

“正在解锁。”

门锁随之“滴”地一声响,柳钺拉开门将脑袋探进去。

屋内隔光的窗帘紧闭着,房间里一片昏暗,不过依然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

柳钺走进去,找到控制面板打开了窗帘。

不料他刚打开窗帘,一张东西就悠悠地飘落下来。

柳钺皱起眉,走过去捡起那张东西。

这是一张长约一米的……仿纸页图片。

柳钺看着这张图,它上面用红色记号笔写了些东西。

“你好,柳钺。”

柳钺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心悸感慢慢地升起。

“看这张照片,妥妥的‘罪证’…哈哈哈,谁管它,我做了就够了。”

一股怒意漫上心头,柳钺恨不能现在就把那个 狗 币 玩意抓起来然后碎尸万段。

“老大?”唐晓然走进来,“你在看什么?”

唐晓然看到了柳钺手上的东西。

她花了两秒钟反应,随即骂了一声。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这是比较重要的物证吧,给我吧。”唐晓然接过图片,放进大号的物证袋里。

女孩的房间整体上是暖色调,门旁边的墙上挂了自己的照片,还有各种写满字的纸张。

柳、唐两人一张一张地看着。

前面的都是记录生活琐事,零零碎碎。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陈嫄会在早上到楼下的果蔬店里买菜。

直到柳钺看到这一张。

[妈妈去世了。我好伤心!我觉得我的心都不会跳了……呜呜呜……在这里大哭一场。]

这是3月6号写的,就是黄淑过世的那天。

再往后看,一个新的角色出现在陈嫄的生活里。

是帮陈媛打理妈妈遗容的入殓师。

入殓师对她很好,虽然他们只认识了两天,但却让她感受到了缺失十多年的父爱。

就像枯木逢春,困鱼得水一般,陈嫄借此振作起来,更加努力地生活。

……

所有的叙述止于3月10号,就像是它的主人有其他事情,忙得忘了写。

可实际上她已经不在了。

唐晓然心里五味杂陈,仿佛心被人挖走了一块。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纸条拆下来,放进物证袋里。

随着更进一步的了解,那个女孩也在唐晓然的脑海中活了起来。

柳钺的手从女孩的书桌上滑过。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为了梦想奋笔疾书的女孩,她相信未来充满希望,对未来抱有希望,并以自己的努力去够到未来。

她的欢笑泪水、神情姿态都像是一幅幅画,而渲染它们的是青春最绚丽的颜色。

这本该是完整的青春……

可生命终止,就什么都没了……

……

“近一周除了医用,都没有售卖记录。”李毅把资料推到柳钺面前说。

柳钺摩挲着下巴,“黑户。”

随即他拍拍王烈的肩说:“王,联系线人,查一查近一周的荧蓝交易记录。”

王烈点点头,转身去联系线人了。

凌琤皱着眉说:“墓园那边的说法是,早上的风太大,将连接主机的光纤吹断了,所以三点到九点的东西啥都没录着。他们原以为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哪能想到死了个人。”

柳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个待定,真不真实还不知道。”

唐晓然把警员的录音递给柳钺。

柳钺听着大妈八卦也没倦,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一些关键字。

“没有爸爸” “挺高挺壮” “一米八左右” “二十出头”……

柳钺思索着。

第九办公室的座机响起来,一个警员过去接上。

警员不停的“嗯嗯嗯”,似乎是那头在吩咐什么。

警员转过身看着柳钺说:“柳队长,吴局长要和您通话。”

柳钺放开了录音,接上座机,结果那边切换成了影像通讯。

柳钺对着吴局长这张老狐狸脸强颜欢笑:“吴局长好。”

“你听说B市的AAB28635号□□案了吗?”

柳钺点点头说:“听说了,怎么了吗?”

“我,B市局长以及池厅长在商量并案。”吴局长说,“你怎么想?”

“乙类并案吗?”

“嗯。”

柳钺赞同道:“那并吧,并案调查讨论的人多更容易获得进展。”

“进度怎么样?”

“还行,”柳钺点点头回答,“背景基本上串通了。”

吴局长点点头,便对另一个方向说:“这边推得差不多了,能并案了吗,池厅长?”

那边似乎表达了赞同。

吴局长转回来用命令的口吻说:“把案件资料稍微整理一下,准备并案侦查。”

柳钺也立马严肃起来。

“好的。”

随后座机的影像通讯挂断。

“池厅长,把模板给他吗?”吴局长问。

影像通讯对面的池睆点点头。

池睆把模板传给了吴局长,吴局长将它打印在仿真纸页上。

柳钺挥着笔在办公室的白板上画着人物关系图,他的队员们都认真地看着,小鹌鹑一样乖巧。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队员们纷纷站起来,鞠躬说:“吴局长好!”

吴腾点点头说:“好好好,坐下吧。”

他将仿真纸页递给柳钺,拍拍后者的肩说:“写好了给我,我盖了章之后再让池厅长盖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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