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额前的头发夹了起来,然后也拿了一把木刀,走到了白哉的面前,笑的非常慈爱,“白哉是想姐姐了吗?你可以直接对我说呀,只要你说想我,我肯定经常回来的,毕竟我可是个温柔的、爱护弟弟的好姐姐。”
“闭嘴。”白哉拿着木刀,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春江,来战斗。”
白哉冷着脸的样子隐隐有一些爷爷年轻时的感觉,和叔父可一点都不一样,但是我依旧很喜欢这样的白哉,即便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我不肯避免地想到更木队长,他也总是喜欢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让我去跟他战斗。
“好呀,让你见识一下姐姐的厉害之处。”我摆起攻击的姿势,却没有主动动手,等着白哉发起攻击,昨天打趣白哉身高的时候我也就逗一逗白哉,现在看着他便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和以前的不同。
不仅是外貌,他散发出来的灵压也能让我明白,他在这半年里可是有着不得了的长进。
我看着白哉抬起刀向我斩来,他的攻击比我在十一番队进行对战训练时遇到的队员的攻击有章法的多,不过我想可能是更木队长在十一番队太爱战斗的原因,大家都想要拥有他那样的武力值,一些队员便会学习更木队长的战斗方式。
可是更木队长能够打败鬼严城前队长凭借的也是他那强大的天赋,并不带有普遍性。
而白哉虽然天赋也很强,可是他在战斗在会更加善于思考,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有着目的性,而不是单靠直觉来进行攻击。
白哉的斩术精进了很多,我迎击的也并不吃力,可我依旧会感叹白哉的成长速度之快,他还是小少年的模样,身体机能要比我差上不少,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可以感叹“真不愧是天才”的程度了。
这场比试最终是以我的刀架上了白哉的脖子为结束,他的左手腕被我反制在背后,我还很嚣张地白哉说了句:“小弟,你还要继续努力哦。”
白哉输给我的时候完全没有昨□□我扔折扇时的气愤,颇有一种宠辱不惊的风度,这让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对白哉的关注变少了,以至于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变化我都会很惊讶。
他未来一定是一个出色的家主。
我在训练场呆了一上午,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打湿,黏腻的难受,不过爷爷对于我的进步表现出了肯定。
他说我会是这一辈中最强大的人。
我拿毛巾擦了擦汗,想了一下朽木家这一辈有多少人,我看向白哉,白哉好像懂我意思了,立马扭过头不理我。
这一辈的主家不就只有我和白哉吗?白哉打不过我,我可不就成了最强大的。
我点点头,感谢爷爷对我的认可,然后便快乐地离开了训练场,叔父和爷爷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我觉得我此时离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白哉还在那里呢。
春日的风带着些凉意,昨天夜里看不清的樱花今日很清晰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院子里面那棵樱花树已经有了开放的迹象,大约最多再有一周,它就会开放出层层叠叠的粉色花朵。
今年会和以往不一样吗?我想。
我这点伤春悲秋的文艺思想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察觉到房间里有人,我打开了房门就看见一个粉发小女孩坐在我那叠樱木匣子旁数着什么东西。
“八千流?”我抚了抚额头,想着今天能遇见八千流也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不用再单独找她让她把藏在我房间的东西换个地方。
八千流可比我看到她更加惊讶,歪着头睁大了眼睛看向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西瓜仔?你怎么在这里?”
在朽木家遇见朽木春江这件事很奇怪吗?
我靠在门框上,懒懒地对着她指了指床边挂着的木牌,上面有白哉帮我写的名字,“这是我的房间啊。”
我走进了房间就发现八千流是翻窗户进来的,窗户还开着,窗台上落着刚开放不久的樱花。我从抽屉里面翻出了一罐刚买不久的罐金平糖扔给八千流,八千流接了下来却突然对我说:“西瓜仔也很好看呢。”
我额前的头发被发夹夹了起来,露出了眉毛和额头,和平时的西瓜头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我随手把发夹拿了下来回答道:“谢谢你的夸奖啊,但是你不可以把东西放我房间呢。”
我思考了一下,对八千流提议到:“隔壁的院子里有很多空房间,你可以在那里找一间放你的东西。”
我给八千流指明了方向,但愿她去找房间的时候不要遇到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