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轻啄一下伊人樱唇来回报这绝美娇态,柔声问:“依儿哪里不舒服,连饭也不想吃呢?”
“我能不能要求每日多两个时辰练功?”
“不能。”
“唔……哥……”
“叫哥还是叫相公都不行。”王药捋一下媳妇鬓边发丝,凑近去轻吻媳妇脸颊,贴着媳妇耳际说:“你是王爷,是府尹,是大将,你不用功夫好,你只需身体好。”
“哪有王爷连自己家将也打不过?”顾依那剑眉竖起,这气势是很帅,但在相公面前不合适。
“当然没有。”王药下床,背过身在一矮柜捣鼓,一边接着说:“没有一个合格的家将会对主子动手,那个周煜就算武功比你好,也不能把你打。”
“那你是承认我武功比他差吧?不然这样,我让他教我。”
王药深深吸气,转回身,重重把手中的长箱子放在桌,箱子敲击桌面,那声响把顾依吓得肩膀颤。
“一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没有资格指导主子。”王药打开箱子,拿出镇房家法,那把油亮的檀木戒尺。
“呃!”顾依见到家法的反应很合格,蹭蹭蹭地往床内退。
“我话说前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擅自加长练功时间,我就禁止你再练功。”王药垂下戒尺指地面,“今天我给你立个新规矩,从现在起,严禁和属下将士切磋武艺,你若敢犯,我就敢罚,没有关了门窗打你的事情,直接拖你到刑堂挨藤杖!”
“这不合理!我……”顾依爬下地,站稳了脚挺胸,“我不依!”
“不依?好,是我未正夫纲,跪回去。”王药的戒尺指向床。
顾依撇脸不应。
“行。”王药放下戒尺,从木箱拿出别的物事,那是不会伤皮的束缚绳具,他不多言,拉起顾依的手就缠,顾依挣脱,他就用力拽,很快便把顾依双腕给绑好,顾依的耳朵滴血那样地红,这是生气,不是羞,也不是痛。
王药清楚,顾依若不想被制服,是可以轻易还手,但顾依不会这么对他,就顾依如此信任他的这一点,他舍得做顾依不喜欢的事,只要能让顾依理解他对每一条家规的认真。
绑好顾依后,王药就从箱子拿出一本精美的折子,他再准备笔墨,翻开那折子,折子里书写一行行的字,每一行是一条家规,句末有一个签字,还有一个拇指印,签字的是王药,指印则是顾依。
王药挥毫写下新的家规,签字,再把墨水备好,示意顾依盖印。
顾依抿唇皱眉,纹丝不动。
“不想盖,你就别求饶。”王药又拿回戒尺,走到顾依身后,把顾依上身压弯,还分开顾依双脚,一句提醒也没有,戒尺扬起便打,重重打在那条棍伤。
“嘶!”顾依跑开,王药追着打。
“啊!”顾依一躲再躲,他要不是真的痛,哪会这样孬?王药不留情,追上了就抓住揍,每一下咬的都是旧伤。
“疼!别打!别打那里!”顾依像只孔雀,甩尾巴那样甩着屁股闪躲王药的戒尺。
啪!王药忽地重击一下桌子,顾依立刻木头那样定住。
“盖印。”王药气煞了,他不觉得家规不合理,那非常合理好吗?这媳妇怎么这么不明理?
夫妻俩就这么干瞪眼地僵持,王药还是沉不住气,上前抓住了人又要开揍。
“盖!”顾依鱼一样溜出王药桎梏,拇指蘸墨,在新写的家规句末压印。
“哥满意了吧?”顾依的语气不甘,但声音克制得很轻,他双手往外一绷,那鲜红布绳就断,从床上拿起王药给他选的新衣,一件件穿好。
王药观察着顾依一举一动,察觉顾依受伤了,不是□□上的伤。
王药后悔,顾依耍脾气还好些,现在这闷头闷脑的样子,要哄好来恐怕不容易。
接下来的晚膳、汤药,以及药浴,顾依都很配合,可全程安静,不发一语,王药在浴桶边吻他,他不躲,乖巧地回应。
“对不起。”王药难过得胃也疼了,捧着顾依湿漉漉的脸,声声安慰,“哥错了,哥不该那样打你,你乖,撒娇给哥看看,哥疼你。”
“哥没错,是我错,我错了所以我挨打,打哪儿都没关系,我没关系。”
唉!王药感觉自己的胃已爆炸。
“依儿啊,别这样,啊?呐,你要什么?你说,哥给你。”王药爬进那浴桶,把桶里这个他愿意挖空了内脏来爱的人搂紧。
“我不想当个软弱的人,我不要输给人。”
“好,好,哥明白,哥让你练功,让你强得谁也打不赢。”王药把宝贝头脸额身亲吻个遍,最后再凝视宝贝面庞,宝贝终于甜甜地笑,低低地唤。
“相公,依儿喜欢你,最喜欢你。”
爆炸的胃开始溶解。
那晚,经过王爷卧室的丫鬟都以为房里有人在泼水抹地,问了一遍发现没人给叫进去打扫,才互相心领神会。
主子们在戏水呀。
早前被顾依骂哭的丫鬟拿出一小画卷招姐妹们来分享,小声地说 :“双瞳大人太神啦,竟能预测到戏水双修,早早就画出来啦。”
小丫鬟们在棉被里围起来看那小画卷,卷头一龙飞凤舞题字——药依香燃,余晖埋烟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