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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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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去查吧,我认识一些帮外地人找工作的人,顾府算是大户人家,应该会有人记得。”王药收起笔,见顾依还呆站着,就瞪他:“怎么,还不睡?还皮痒?”

“睡!睡!我睡!”

顾依连忙回床上趴,王药在他身边坐,脸色还带着愠怒。

“这罚没完,明天继续一日走两次石头步道,书一样得背!”

顾依把脸埋到手臂,哀叹着回应:“遵——命。”

“得瑟!”王药又骂了声,才给顾依盖好被子,自己也钻入被窝,肩膀挨着顾依睡。

这便是昨晚的事。

“萧寅,我问你个事。”

唉…… 顾依这话一出口,萧寅肚子里就长吁短叹。

顾依这人,认识虽久,但仔细想想,真没有几次他会主动开口和萧寅说话,问事情更少,提要求就少之更少,然而这几日萧寅莫名觉得,顾依忽然有些依赖他,这让他已死的心难免复燃,才会想到要和顾依结拜,可这家伙,居然还是不叫他‘大哥’,真让人生气。

顾依惯性目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呆,但其实他观察很敏锐,必须的,不然怎么当得了禁军统领?像此时,萧寅忍住不把情绪溢于言表,只是抬眼望了下头顶浮云,他就没把话接下去,而是拙劣地改变话题,说:“我四弟做的酥饼好吃,你吃。”

汤包吃完换酥饼,还是新鲜烤好,馋人的油香四溢,萧寅心里又打鼓,顾大公子在媳妇家里这日子过得真好,能不能行行好,别再撩你萧大哥?

“你要问啥?问啊。”萧寅拿着一块手掌大的酥饼往嘴里塞,与此同时,顾依也拿一块,还剖半,一手拿一半,可明显一大一小,拿着大块的那手往前递了递,但见萧寅已经开吃,他才缩手,把那一块放回桌上碟子,张嘴咬一小口手中小的那块。

顾依这种吃喝总要和人分,且自己总拿小一份的习惯,从萧寅在军营认识他时便如此,他第一次对萧寅这么做时,分的是军粮给派的干饼,那时军粮短缺,最低阶的兵卒一人一天只拿到一块,哪吃得饱?能活命而已。

萧寅贵为将,天天有饭有肉,顾依当时负责挖粪坑,一日半夜,萧寅接手后撞见顾依在用树枝代替兵器耍弄,身法很是敏捷,于是就要他传授那套身法,萧寅跟着练了小半时辰,他就拿一大块饼给萧寅,说的话还让萧寅很尴尬,他说:“多吃点,练功才更有力气。”

次日萧寅就把顾依推荐去火头军,一阵子后去找,没找着,问过才知这人又给调回去挖粪坑,而且还挨了顿军棍,原因是偷藏食粮,由于是自己推荐去,萧寅心里很不爽,便当面去问,顾依也干脆,承认他确实偷藏,他说他不知道不行,但火头军的伙食比他从前吃的多,他就不想浪费,才把多的都留起来。萧寅恍然,原来顾依不是偷多的粮食,只是存着自己得到的粮食,但是被人误解了,也难怪,有谁会相信一个男人一天只吃半块饼?

“你要练功吗?”顾依接着就问,还说,“我在受罚,三天才能拿一块饼,这两天没有,分不了给你,明天再练吧,明天我能拿到。”话完他还碎碎念,说军规真严格,不知道军医怎么样?军医不能饿肚子……

萧寅那时不晓得顾依为何就关心军医?他只觉得顾依这个被欺负还不自知的傻瓜太需要关怀,于是把他调去待遇更好一些的辎重兵,结果顾依竟然打伤人,又挨一顿罚,要不是萧寅问清真相,知他是教训几个对军医轻薄的人,私下给他说情的话,他又会给调回去填粪。

那之后,萧寅几乎天天找顾依练功,知道顾依能打,他就把顾依一节节地引荐上去,直到终于与他齐肩,连辔而行,彻夜议事,同寝一帐,有饭吃时,他还是只吃一半,没饭吃时,他总能掏出个什么给人,说,你吃,我挨得住饿,没事。

从未和人讨要好处,还时常与人分享微薄好处的一个人,现在终于会为自个儿的问题向他人寻求帮助,长期钦慕他这个人的萧寅,又如何可以不倾力相挺?

“李大人之前的知府?”顾依的问题出乎了萧寅意料,萧寅本以为顾依又在烦恼如何讨好王药。

“嗯。”顾依点头,“你知道吗?”他吃饼吃得嘴上有屑,萧寅真觉得顾依很不擅长吃酥啊糕啊之类的零嘴,吃米吃面倒是吃得很干净。

萧寅忍着不出手给顾依擦嘴,他摸下巴思索,但其实他不用怎么思索,答案他知道,只是装作想了想才说:“是申国公,吕琛。”

“啊——”顾依抬眼看天边。

“啊啥?你不认识对吧?”萧寅看穿了顾依这装模作样的小样儿。

顾依这才老实地摇头,萧寅不吐嘈他,毕竟他虽出生官家却不被以官家子嗣来教养,对过往朝廷要员不熟悉是正常。

“申国公吕琛,进士及第,累迁至刑部,加龙图阁直学士,权知东京,参知政事,集贤殿大学士,曾是皇上的老师,皇上很敬重他,任命他为太尉,不过虚职而已,他在家养老已有多年。”萧寅说着认真地想了想,接道:“我记忆中第一次见他也是目前唯一一次见到他,是七年前了。”

顾依深吸口气,没说话,安静地把酥饼吃完,左右看了看,小声问:“他家在哪儿?”

萧寅学着顾依左右看,左右都没有人,弟弟们已经给教书老师叫去上课,所以顾依这时才能不用趴在藤榻,而是坐在萧寅跟前说话,屁股下面有三层坐垫。

“为什么问得这么鬼祟?”萧寅直觉顾依要搞事。

“我想……”顾依前倾身往萧寅靠,但这动作显然对他现在的情况不友善,‘嘶’地一声叫又从座上弹起身。

乖乖养伤,别想了好不好?萧寅腹诽。

见顾依慢腾腾地要坐回去,萧寅心那个疼,一把抓住了他手,拉他站直身,“别坐了,站着说,我也站。”

晨光照映下,顾依脸红得很是耀眼,萧寅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不舍地放开顾依的手。

“站着尴尬,你……今天办公吗?”顾依问

早就迟到了。

“办啊,还是我们晚点再谈?”

顾依回头拿起藤榻上的氅衣披身,这衣全黑,但料子是昂贵的织锦,不是明眼人看不出华贵,萧寅肯定顾依是看不出,这一定是他媳妇聪明地让他习惯穿戴奢侈的计谋。

“边走边谈,我送你到官署。”顾依说。

萧寅乐,“好呀。”

目送顾依和萧寅跳墙出去的丫鬟们面面相觑掐手指,想着这大公子啊,明天开始可能得走三柱香的鹅卵石,唉,扇香灭香算个技术活儿,大公子能不能少任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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