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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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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好谈谈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面对面坐着。

大概察觉到了我从下午开始就很反常的情绪,泉奈一直很安静。

沉默很久后,我主动开口。

泉奈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垂眸盯着自己的碗,没有说话。

我也不敢再看他,看着自己的碗。

“订婚的时候,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我问道。

仿佛过了很久,泉奈的声音才从另一面传来,沉闷地回了一声“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多余的话也就不必再说。

昨晚的事、白天的事,只是双方不察的越轨,冷静了、清醒了,就该回归正轨。

我们当然也可以假作不知,做对糊涂夫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敷衍过去。

可惜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安静地吃完晚饭,家忍进来收拾餐具。

这是提供给由于种种原因在族里无法出任务、没有收入的退役忍者的岗位,族长家也有,晚餐也是他们准备的。

下午回书房让他们送族务来的时候,泉奈就将家忍找了回来。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餐厅,走到各自房间的分叉口,泉奈突然叫住我。

“为什么?”他垂头看着我,沉默半晌后问道。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我们分开住这件事。

他继续道:“你还在因为小时候的事讨厌我吗?”

我抬眼看他,摇头。

我讨厌他还会跑去救他?

他怎么也有脑袋不灵光的时候。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冬日的天晦涩不明,显得灰暗阴沉。

他安静地看着我,发丝在风中飘忽不定。

这样的场景使人联想到风中的蜡烛,我继而想起当初在病床垂死的辉,还有原著中安静地躺在棺木中的他。

昨晚他的襦袢是白色的,棺木中的他也穿着白色的衣服。

泉奈的容貌在惯出美人的族中也很出挑,五官清俊温和,看似平和的性格在杀伐果决的忍者中更是少见,这种反差让不少人都心生好感。

我一直都知道的。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应该算是件好事。

但我是个自私到可以为了自己开万花筒的人,我接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会死。

所以我曾经努力让自己在意的人位于“不会死”或“没那么容易死”这个范围中。

泉奈属于“会英年早逝”的那一类人。

我做不到泉奈那么无私。

明知道这一点的我却完全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在意他。

所以我才在和他有关的事上矛盾得像个人格分裂患者。

如果可以,我不想喜欢他,可这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也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才无法忍受我们现在的关系。

不清不楚的暧昧、注定死亡的未来。

我甚至不敢去问问他对我是怎么看的,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无法接受。

算起来,当初生日时那个一时冲动下问出来的问题,其实是内心早已越线的证明。

但在这个世界,感情是一种奢侈品,永远只能排在最后。

我摇了摇头:“和那些没关系,泉奈。”

“我们一开始就不该那么亲近……实在要说的话,观点不和,立场不同,”我看着他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顿了顿,主动提起白日里我们互相避开的话题,“我不认为族里应该和千手继续战争,这种无休止的伤亡完全没有意义。”

闻言,他的表情果然冷了下来:“没有意义?你还是老样子,千织。”

“我一直都是这样,战争除了带给我们伤痛别离还有其他的吗?”如果我不知道未来,我不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或许会和一个普通族人一样,仇恨着千手,仇恨着一切与宇智波敌对的忍族,然后在战场上战斗到死去的那一刻。

小时候,他第一次来找我时,我因为第一次在战场上杀敌的罪恶感感到恶心,他走到我身边安慰我。

——那是个忍者。

他想劝我不要在意战场上发生的事。

但现在他说我还是老样子。

如今的宇智波泉奈是一个成熟的忍者,声名远扬,褪去了孩童时的天真与柔软。

与族里任何一个成年忍者一样。

其实我也是这样,否则我完成不了那些任务。

我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复仇,死去的人该如何安息?让他们白白死去才是毫无意义。”泉奈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千手如今有木遁,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赢吗?就凭我们的万花筒?”

万花筒注定会失明,除非写轮眼更进一步升级。

“无论如何,我会为了宇智波奋战到死……”他皱着眉,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正是这一点我无法忍受。

“那我呢?”那样的话太过刺耳,我有些听不下去,扬声打断,差点就问出他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永远以族人为先,我却不想他那样早早死去。

如果我没有那么在意他,或许还能忍受他注定的牺牲。

……但我又有什么立场让他考虑我的感受,以什么立场让他放弃仇恨。

他因为战争失去了一个又一个亲人。

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之上。

我没办法要求他跟我选择同一个立场。

泉奈愣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失言,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改口道:“不可否认,你能为族人献出生命,可是那些几岁的孩子就该什么都不明白地白白死在战场上吗?”

“……即便如此,千手也不可信,你不要忘了,千手柱间曾差点杀了你。”

提起死在战场上的孩童,泉奈的语气也有了几丝犹豫。

我也如他刚才将自己的死亡放在轻的那一端地回答他:“我不在乎。如果能迎来和平的世代,别说我差点死了,就算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话时是否也带了些针对他刚才发言的报复心。

……但就算是,我这种话又能报复他什么呢。

泉奈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小时候火核那句仿佛看透我们今后人生的“上战场,然后死去”简直比任何噩梦还要可怕。

如果我们面对的真的是这样的人生,如果我的勇气再多一些……我会选择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控制住自己求生的本能。

小孩子该做什么呢?

该在上学的年纪上学、节假日和朋友们约着聚会玩耍、和父母朋友去游乐园……总之不该小小年纪就被人教导“忍者不可以有朋友”、“忍者不可以哭泣”、“死亡是忍者的宿命,不可以惧怕”,接着伴随着武器与争斗成长,在茫然无知的年龄被送上战场。

送给辉的那个幻境,也是我希望的世界。

第一次上过战场后,我的房间里四处都藏着忍具。

最严重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房间,妈妈来找我,我都会条件反射地拔出离自己最近的武器。

我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我应激地握住武器对着她时,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既安心、又混杂着痛苦和愧疚的表情。

我自己都记不清穿越前的自己会如何入睡了,那知道那应该是一项很轻松就能完成的任务。

但从战场上回来的每天夜里,我梦中都是那个死在我面前的猿飞一族孩子,这种状况直到我开始学习幻术才有好转。

“千织!”泉奈恼火地看着我,“千手柱间给你下了洗脑的幻术吗!”

“我给他下幻术还差不多。”我冷静地看着他,回以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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