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病得不轻。”颖川突然笑了,原来最可怜的不是自己,是他。“我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换任何一个帅哥长得合我心意,我都会心跳加速,胆怯害羞。是不是你......都无所谓。”
严放愣了,鲜少出现在他脸上的卑微的恳切的表情,也渐渐褪去,随之被绝望后的嗜杀所代替:“那你,就下地狱去吧。”
随后,严放揪住颖川的头发,拖着她扔到旁边的台球桌上,一边解开皮带一边朝颖川逼近。宋钰看到这一幕,很识趣的准备离开房间,不过在走之前,他趁严放疯魔无暇顾及其他,悄悄打开一台摄像机架在了正好可以拍到台球桌的位置。或许他还在想,只要拍下严放犯事的证据自然就能随意拿捏他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颖川白皙的皮肤被严放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无论怎样粗暴地对待,这一回,严放再也没有像从从前那样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求饶的话,以至于他开始觉得越发没意思。球桌边上放着一把宋钰用来拆信的剪刀,他看了一眼,随手拿起来揪住颖川的头发,咔咔几刀剪得稀碎,这才有一点报复的快感。从前颖川睡在他身旁,夜间做噩梦惊醒过来,只要闻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抚着她一头黑缎子一样的长发就能重新安稳睡过去。可是现在,人他都恨,连着头发他也要一并剪除。
严放已经彻底发狂,颖川被他按在台球桌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身后,整个人如同海上的一片浮木,想要抓住什么可怎样都是徒劳,到最后一切挣扎都不是出于自保,而是□□对于暴行和死亡的自然反应。她的个子不够高,趴在台球桌上双脚踮不着地,所有重心全都压在本就因为疾病疼痛难耐的小腹上,如果她能回头看看,就会发现此刻她的双腿内测已经满是鲜血。可即便再如何伤痛,颖川也不允许自己哭喊一句,坏人就是要把自己踩在脚下求饶,绝对不要让他得逞。
严放在她身后发泄着恨意、嫉妒,可能还有他那一生的不如意,他狰狞的面孔映射着他灵魂上的扭曲,此刻,他能清晰的触碰抚摸到近在咫尺的女人,她身上的温度、发丝间的馨香,那么真实并让他感到幸福。但他明白,凡事无法长久,人心会变也会背叛会抛弃,死亡是永不遗忘永不相负的保证,那么在死亡之前,就让他彻彻底底再拥有一次她吧。
严放俯身亲吻颖川后背的每一寸肌肤,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下巴上薄薄的一层胡渣蹭在颖川白净的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此刻恨意和无边的眷恋占满了严放所有的理智,他只想要这个女人,生吞活剥融为一体,想要永永远远的拥有。
宋钰在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他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忍不住嘲讽起严放来。曾以为他是个多么难搞的家伙,没想到自己只用一个女人就把他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真是个疯子。就在宋钰暗暗自鸣得意的时候,手下闯进他的房间,惹得他一阵不愉快:“不知道规矩吗?我的房间你敢随便进来?”
手下气喘吁吁,语气十分慌张:“老板,不好了,秦先生带着一波人闯进咱会所,他吵着要找梅颖川要找您,我们拦不住啊。现在他们正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客人们都被吓跑了,再不阻止,马上就会找到台球室。”
宋钰闻言脸色大变,立刻起身往外走。“你们这群废物,如果出了事,我敲烂你的牙。”他匆匆忙忙赶到台球室,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严放和梅颖川藏起来,虽然骂了手下,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他自己出马,秦锝佑也不一定会乖乖听他的话不闹开。推开房门,严放还沉浸在情欲里丝毫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颖川奄奄一息趴在桌子上,满眼仇恨、死死盯着宋钰。他先悄悄拿起摄像机,仓促之中一边研究怎么关掉,一边对严放说:“喂,严放,差不多行了,弄死了还怎么玩?快点收手把人藏起来,秦锝佑马上到了。出了人命就都没有退路了。”
刚说完,门就被秦锝佑一脚踹开。他第一眼就看见宋钰,两人四目相对,一个警惕一个愤怒,再看见严放和梅颖川,下一秒他便不受控制地向宋钰和严放开了两枪。朝宋钰开的那一枪没打中,可子弹在金属相机的反弹下射进了他的右眼;严放被正中心脏,倒下的那一刻还紧紧抱着梅颖川,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秦锝佑向颖川跑去,她已经陷入昏迷不知死活。秦锝佑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裹住她虚弱的躯体和满身的伤痕,随后抱着她离开了会所,一群人来去匆匆,徒留下台球室内严放逐渐冰凉的尸体和嘶吼的宋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