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优时累得要死,有些感冒了。
回想商以光昨晚所作所为,恨不得骂他娘。哪有这种人啊,自己穿得像个衣冠禽兽那样,把别人扒得一丝不剩。
当然这不是重点,盛优时原想关手机来着,也不知商以光关了没,不然不就现场直播了么?
结果商以光突然抽筋,把人家摁在阳台里面。
落地窗外,一片江景,灯光将城楼映得美轮美奂,窗内斑斓窗帘随风飘荡。
微凉的风打在身上,盛优时连打两个喷嚏,商以光兴致正好,也只让他稍停片刻,将自己衣服披在盛优时身上。
盛优时转过身来,他们面对面,商以光迟疑片刻,终究没有将人按回去。
盛优时看着他微蹙的眉头不由好笑,都这么久了还不忘生气。
商以光做到情动时,启唇微喘,打理好的额发湿润,垂在弧度锋利的眉间,双目迷离,黑密的睫毛卷翘。
盛优时着迷地看着他漂亮的唇,忽然想亲他,也不假思索地迎上去。
商以光整个人霎时愣住,皱起眉,盛优时再迎过来时,就被他推开了。
还别过脸去,呸了一声。
盛优时半眯着眼看他反应,寒意从头罩到脚,情意一下全无了。
商以光还待动作,被他猛地一把推开,但被很快捉住。许是今日玩得累了,他有些疲惫,竟没有挣脱,没眼看面前人那般将脸扭到一边。
商以光瞪他,他无动于衷,便捏着他下颌逼他扭过头来,然而他的眼睫垂着,也不看谁。
商以光咬牙看了他良久。
盛优时没有抬眸,看不到商以光猩红的眼睛。
之后商以光将他按回去,他扒在阳台如布娃娃那么任由摆布,闷得没有声息,泪水不受控制地掉。
夜渐深,风吹得他有些冷,商以光挂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掉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情享受良辰美景,甚至觉得鼻尖痒痒的,他本来打算死死忍住。
结果,他惊天动地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挺尴尬的,商以光那个时候其实正在冲刺。
两个都沉默了。
身后也没有动作,就这么保持着粘连的状态,直到盛优时又打了一个,这次还流了鼻涕,他怎么都找不到纸巾。
低头看到那横梗在胸前的臂弯,洁白整齐衬衫下修美的手,都这样了还那么无瑕,让人产生破坏的冲动。他低头蹭了蹭,蹭完之后才后知后觉产生羞愧,鬼鬼祟祟一回头,正撞上商以光沉默的视线。
盛优时:“……”
他抽抽鼻子,抬起人的手,继续当面又蹭了蹭,然后冲人咧嘴。
终于把商以光气死了,将自己的孽根拔出来,掉头就走。
同时西装外套兜头将盛优时罩住,门砰一声关了。
盛优时累得趴倒在床上,甚至不想去洗澡,随便擦了擦,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不是冷极了,也不至于在他面前这样。
盛优时醒来时身上盖着薄被,头昏昏沉沉,鼻塞口干浑身酸累,室内昏暗不知道时辰。
摸手机怎么也摸不到,他扶腰起身,一拉开窗帘,抬手遮眼。阳光直射进去,已经是日上三竿。
四处找手机,有些意外地在桌面找到,质量不错,倒是没破,但是没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也不知道昨晚席加驰听去了多少,那货向来八卦,铁定不会自己挂电话。
想想就头痛。
商以光不在家,餐厅有阿姨备好的早餐,一向热温着。
盛优时吃了早餐才开机。
一接通席加驰就迫不及待地问:“昨晚怎么样了?”
盛优时脸一红:“你不听到了吗?”
那边还委屈上了:“你手机很快没电关机了,我都没听到什么,就听到你说轻点……”
盛优时尴尬地拿食指挠挠脸。
他支支吾吾的,席加驰问:“你感冒了?”
盛优时:“有点,没啥大碍。”
席加驰哦了声,又忍不住问:“你们平时交往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啊?”
盛优时:“不然呢?”
席加驰:“嗯……”
顿了顿,他又问:“那你怎么感冒了?做得太刺激了?”
盛优时喝水一呛,头痛地说:“别说了,昨晚吹了一夜风。”
“怎么会?”
“他将我按阳台上……”
席加驰瞬间充满期待:“这么刺激的吗?”
“刺激个屁啊,本来下雨就有些凉,还让我吹了一夜冷风。”
席加驰:“也没多冷啊,我还吹空调了,你回去洗热水吧?”然后他十分肯定地说:“你一定没洗热水,老是这样,跟你说多少次了淋雨后一定要洗热水不然容易感冒!”
盛优时:“……”
他语塞半天还是将锅甩商以光身上:“还是他啦,不是他我早早睡了,怎么会感冒呢。最重要的是,我真他妈的,他还嫌弃我!他居然嫌弃我!有本事今晚就不要爬我床啊!”
“你都说他嫌弃你了,估计真不会爬你床。”
“他就是每天晚上都跟我睡的,只要他回来,他每天晚上都跟我睡。”
“那你们岂不是天天doi?”
盛优时: “……”
席加驰尴尬地咳了两声,话锋一转,摩拳擦掌:“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药?”
盛优时:“不用,区区感冒能奈我何?”
“行行行,你能你能,你这么能,怎么还感冒?”
“对啊,我操商以光。”
席加驰噗嗤一声:“哎呀,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