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优时:“……”
席加驰死死憋着笑说:“真看不出来你生病了还这么中气十足。”
盛优时无视掉之前的插曲,继续骂道:“我操他!我还能敬他,敬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想想商以光一脸嫌恶的表情,他就越发地气。
席加驰:“别这样,做0很爽的!”
盛优时再度当机。
席加驰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将话题拽回来:“那你倒是当着他的面说啊。”
电话那边就没声了。
席加驰十分期待地说:“要不要我过去照顾你啊?要不要啊?”
盛优时:“就一个小感冒。”
席加驰:“那出来玩呗。”
盛优时下意识回不。
席加驰揶揄:“不会吧,他一回来你就只想在家相夫了?”
盛优时辩解:“我生病了啊!”
挂完电话,他脸是红的,他确实想呆家里,看某人几时回。
喝了碗姜汤,午睡起来就好多了,装碧辉煌的厅堂里,盛优时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中午商以光都没回来吃饭,确实少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
盛优时模模糊糊又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睁开眼睛一开始还迷糊,看清人时立刻坐直了。
商以光就站在沙发旁边,垂眸看着他,看不出疲惫之态,也辩不出喜怒。他就这么定定地看了盛优时片刻,看到人醒了也不说话,转头便上楼去了。
盛优时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等看不到商以光背影了,忍不住向旁边谭秘书低声喂了两声:“大少爷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谭秘书用文件遮着,同样压低声音说:“大少爷昨晚7点多就到家了。”
盛优时一下坐直了:“这么早?”
谭秘书:“是啊,本来大少爷赶着回来是想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的。”
盛优时:“昨晚?”
感觉事情有些严重。
谭秘书:“对。”
盛优时:“那他去了吗?”
谭秘书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盛优时泄气地坐回沙发上,抱着抱枕。
完蛋了,大少爷等了他足足一个晚上。为晚宴而回来,还因为他没去!
难怪他一回来看到那人穿戴得那么好,那张脸黑得像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真是大少爷脾气,也不给别人打电话,真是的,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想要又不给别人打电话,在那里愣等,等了自己又生气,然后又折磨别人。
盛优时小声嘟囔:“你怎么不告诉我?”
谭秘书:“抱歉,大少爷他不允许啊!他原本想等一下你回来,后来等得晚了,就破罐子破摔地想知道你平时都几点回来。”
他不敢,好不容易成了“太子爷”的贴身侍卫,上次搞所谓的包养合同,差点没让他丢了饭碗。
盛优时:“……”
“所以,”谭秘书凑近了些:“昨晚你几点回的?今天大少爷脸色黑得很!”
盛优时默默地将整个身子埋到抱枕下,遮住了脸:“凌晨……2、3点……”
良久,谭秘书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没多久商以光从楼上下来,楼下两人一个坐得笔直,一个站得端正。
商以光将一份文件交给谭秘书,将人打发走了。
盛优时鲜有坐得这么直的时候,一个劲儿盯着电视,不停换台,眼角余光瞥到商以光还在那站。
盛优时今天穿得很乖,水洗牛仔裤跟白色T恤。
搭配上他那张规矩的脸,以及此刻有些调皮的卷毛,给人前所未有的乖巧感。
时哥的脸秀气但不多,锐利有一点,是个帅哥,但丢在帅哥群里也不会太出众,中规中矩。
用席加驰的话来说,就是可塑性非常强,适合当模特。
但是这张脸让商以光格外着迷,那脾气更是爱恨不得。
他不咸不淡地在盛优时旁边坐下了。
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搞得盛优时好生僵硬,眼角余光能看到对方偏过头来,但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他就这么看着幼稚的儿童动画片在那里笑。
大少爷也不是天天穿西装,但他的衣服都修剪得体,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十分整洁修美。
盛优时走神地看着大少爷垂在衣服外面修长的手,掌心宽厚骨节分明,指节修美如葱,指甲修葺完好。
广告放了很久他都没有切。
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好看?
光是看着手都让人怦然心动的地步。
两个人谁也不吱声,就这么干坐到阿姨来做饭。
阿姨给盛优时端来姜汤,说喝完洗个热水澡早点睡感冒就好了。
盛优时嘴巴甜甜地说:“谢谢阿姨!”
他跟商以光以外的任何人都十分自来熟。
商以光幽怨地瞪着他跟阿姨,阿姨连忙说:“是大少爷让我给你炖的汤。”
盛优时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汤,等他将碗递还阿姨,上楼洗澡,商以光都没等来一个眼神一个笑,更别说谢谢、有心之类的。
商以光跟着进了房,一看到房内状况,立刻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