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箩里堆满了用过的纸巾,盛优时洗澡出来继续打喷嚏,用过的纸随手放在桌面,看到商以光便是一顿,下意识又将纸巾捞回来,丢入垃圾箩,但是垃圾箩已经满了,纸巾掉在了地面。
商以光阴沉着脸。
他是有洁癖的,非常强的洁癖!
盛优时吓得灰飞烟灭,赶紧拿脚将垃圾箩往下压了压。
商以光瞬间怒了,大长腿两步跨过来,一把抓住盛优时的手将他拽过去。
他将手背抵在鼻尖下,嫌恶地让盛优时换一个房子!
然后叫保洁来将这个房子给消毒了。
盛优时耸耸肩,无所谓,由得他去。
进了新房,他刚想躺下,就被跟在身后的商以光一手抓住了,让他再去洗澡。
盛优时扭头说:“那我是不是也要去消消毒。”
商以光说:“不用。”
搞得他都笑了。
等盛优时再洗完出来,商以光也已经洗了,他穿着黑白相间的秋季睡衣,本来冷白的肌肤此刻更加显白,他五官明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非常典型的古代贵公子形象。
盛优时愣了一下,随即当作若无其事,倒头躺在床上,他拿着手机给席加驰发出消息:他还是进我房了!
他没说上他床,但是他不信商以光不上。
果然,没多久,身后床垫微塌。
商以光一开始就这么老实的平躺着,盛优时心里面默默地数着时间,果然一分钟不到,床垫又有了动静。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按灭了手机屏幕,闭目假寐。
商以光钻进他的被窝里面,接着后背一热,还是贴上来了,将脸埋在他后颈,轻轻咬着他的脖子,小声埋怨说:“不理我。”
盛优时心头一颤,差一点心都要掏出来给他。
他轻声呢喃:“说什么呢?”
声音很轻,嗓音很沉,也不知听到没有,反正商以光动作越发的凶狠。
就像一只小猫蹲在旁边见你许久不理它,先是调戏似的轻轻咬你一口,后来越想越不对,木头似的,对着你又是用力一口。
你只道人家凶,而不知道人家百转千回的心意呐。
商以光在盛优时耳边低声说:“之前都跟别人聊得好好的。”
盛优时回过神来:“什么?”
商以光又咬了他一口,咬得他微微吃痛,他嘶一声,还是不甘心地问:“你刚刚说话了吗?”
商以光也不回答,一个劲蹭他。
盛优时感觉到不对劲,推他说:“你还来!”
商以光不说话,就亲他。因为很舒服,盛优时就由得他了。不想这人越发不安分,盛优时捉住他手:“我感冒还没好呢,大少爷!”
商以光沉默片刻,一脸认真说:“就蹭蹭。”
盛优时忍不住笑了:“你说的你信吗?”
他没说,就顽固地磨着怀里人。
情到深时还将盛优时掰转过来,想亲。
盛优时看他闭合的眉目,前所未见的温柔,也跟着闭上眼睛,商以光温热的气息凑到他脸上时,他突然觉得鼻间有一些痒,怎么都控制不住,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商以光皱了皱眉,盛优时揉揉鼻子:“说了我还没好,嫌弃你就别……啊……”
商以光忽然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有一点点锐疼,像小猫埋怨自己的主人。
最后还是继续。
可能是前一天□□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泄,他兴致很高。
但是盛优时毕竟大病初愈精力没他那么好,到最后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叫他快点。
商以光不听反而放慢了速度来亲他。
他忍不住推了商以光一把,然而他又不好意思说他是不行了,他就说:“赶紧的,我还要给席加驰打电话!”
商以光停了一下,然后怒了,然后就就就……继续折磨他。
这一次商以光铁了心地要做完,然后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这里有一个问题。
平时他们都会做好措施,但这一次可能商以光钻被窝的时候真没想要做些什么,趁着有感觉了突然心血来潮吧。
反正这一次没有带……
盛优时实在是累得虚脱,这一次真的没有清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起了高烧,越睡越觉得浑身难受。
想要起床,立刻天旋地转,第一次觉得门离得那么远,却没有力气去开。
这屋子里面又不只是他一个人,但是第一次觉得这种无人的无助感。
盛优时想休息恢复体力,然而越睡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他就拿起手机给席加驰打电话,一听到电话里面熟悉的声音,盛优时就有些泪目了,带着哭腔说:“我感觉我要死了。”
他的声音又哑又虚,还带着要碎了的哭腔。
席加驰立刻就吓死了:“你在哪里?”
盛优时说:“我还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