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将盛优时的脸蛋吹得红扑扑的,在商以光怀里抬起头来时,双眼亮晶晶的,嘴角噙着笑。
商以光扶着他,嘴角也不由得弯起来,说:“这么高兴?”
盛优时用力点头:“嗯!”
商以光抚上盛优时脸,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盛优时回亲了他,拉着他的手指着不远处转圈的人群道:“来跟我一起!”
接着不由分说地将人往前面一拉,商以光的滑轮就顺着他往前滚。
溜了两圈,盛优时拉着商以光插入转弯拉链的人群,他一只手扶着前一个人腰间的衣服,回头,另一只手将商以光的手按在自己腰间,说:“抓住。”
商以光眉心微蹙,他不习惯这么多陌生人的地方,但还是照做,双手扶着盛优时的腰,两人成了长链末端的一个小链扣。
后面又有人加入,是一个妹子,要拉商以光的衣服,才碰到一点衣角,他猛地回头,不赞同地瞪人家一眼。
妹子惊呼:“啊?”
盛优时回头:“怎么了?”
一眼就明白了,将商以光拉出队伍,点着他的脸很有耐心地教训道:“你不可以这样哦,不可以这样,玩这种群体游戏就要被人碰的!”
商以光偏头不听,还拿出纸巾来擦盛优时的手,好像手上有什么细菌一样,盛优时还戴了手套的。
气得盛优时想踢他,最后还是算了,拉着他自己两人玩。
盛优时努力冲上坡,再速度越来越快地冲刺而下,迎着凛冽的寒风,这种感觉刺激又上头。
盛优时回头看商以光,他还以为大少爷会摔倒出个意外什么的,结果大少爷比他还专业,可能当年人家学的时候就是有人专业培训,跟他这种纯属兴趣爱好不同。
看商以光稳稳地停在那里,盛优时忍不住恶作剧,张开手一下子跳到了商以光的身上,两人都穿得有些笨重,跳起来的方位也不太对,差一点商以光没有摔倒,下意识地抱紧他,就势转了一圈。
盛优时双眼冒光:“大少爷真不错啊!”
商以光将他放下,撇撇嘴。
盛优时撞过去,仰头看他:“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商以光:“你为什么老是叫我大少爷?”
“你不就是大少爷吗?”
“没人叫我大少爷,就你这么叫我!”
盛优时在他发脾气前拉住他的手,说:“好了,因为你是我的大少爷!”在他耳边说:“你是我放在心尖上不敢枉动的大少爷啊!”
听到这话,商以光偏头看他:“为什么不敢枉动?”
盛优时跟商以光双手拉扯着,看着他只笑着,眉眼深深,眼底有光,但是没有说话。
商以光追着他问了很久,他才说:“……”
声音被风吹散了,商以光没听清,追了一路,盛优时再也没说,问就是笑着摇头。
商以光再要问,感觉盛优时摇头的幅度都不太对了,微微偏过脸,眼睑也垂着。
不太懂看脸色的大少爷这次似乎懂得了不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心里面沉甸甸的,一直看着盛优时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要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呆呆看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滑出一段路的少年回头冲自己笑,然后站在那里等自己。
大少爷摇摇头,将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去,可能他想多了,但是不管他是否想多,只要他一直去追,他们之间的距离总会越来越近。
两人都很开心,说来神奇,其实盛优时还没有见过雪。
在这冰天雪地里,特别开心。
玩到最后,大少爷终于纡尊加入了转圈的人群,每个人拉着前一个的衣服,滑得飞快,一不小心就会被前一个人甩开,然后身后的每一个人跟着掉链,再一次冲刺,跑回轨道,玩得不亦乐乎。
商以光什么游戏都会,就是不会打篮球,打球菜的一逼。他会溜冰,会滑雪,各种他都会,就这样带盛优时出去玩了好几天,盛优时数日学习带来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
在中秋节之时,也就是假期结束前几天,他们先一步回去了,避免碰上拥挤的人流。
盛优时以为商以光这么急冲冲地回城是为了回家过中秋,结果商以光说他不回家,就跟盛优时过。
盛优时万分惊喜,又强行按捺着喜悦说:“这么重要的节日你都不回家过吗?”
商以光说:“父母都在国外。”
盛优时:“啊,为什么?他们在国外定居吗?”
商以光:“他们去度假。”
盛优时:“哦哦。”